“唉唷,疼!”

夏雪没好意思再说话,她知道闻砚并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她也没有那个勇气直接挑明。

那下人等带他过来的人离开之后,这才慌乱地道:“表姑娘摔下山崖重伤,被靖王给接回王府治伤去了。”

闻砚闭了闭眼,“知道了,妳们下去吧。”

那么,她是已经……死了吗?

必须变得更厉害才行。

“哎哟,我的好姑娘,快别跳了,大舅母知道了。”

三人客套了一番,下人将茶奉上以后,这才进入正题。

哼,简直就跟养了一群废物无疑。

“如今两个王爷都看上了雪姐儿,雪姐儿的夫婿只得从这两个当中挑一个,只是这同时也代表了,咱们相府选了哪一方势力,因此还需慎重。”

刚才隐约看见有人影闪过的。

“妳还有脸说雪儿她们姓夏!”

“娘,妳先坐下,有话好好说。”

小包子闻言一脸怜悯,“那哥哥你可得加把劲啊。”

19

“是。靖王当时形容狼狈,看着像是突然造访,并不像是前去做客的模样。”

“妳若是不想嫁给林家那位公子,本王有方法可以让妳不用嫁。”

***

是福是祸

16

靖王到来的消息,不只外院知道了,内院也听到了风声。

坏了。

那高个儿被绑到他面前,身上伤痕累累,一双眼睛却还死瞪着他。

虞老夫人开心地抚掌大笑:“好!好!每人都有赏!”

这样就代表他心悦她了吗?

闻砚抬了抬眉,“怎么?没事不能过来?”

正院

“娘!您眼睛不好使,瞎往外跑什么?云儿那里我已经派人过去了,现在正要情况呢,我回来再跟您说说情况成不成?”

梁氏口中的“服侍”她自然知道意思,这是要将自己开脸给公子做通房丫鬟,玉婉想到虞谭俊秀的容貌,俏脸一红,低着头说道:“奴婢愿意服侍公子。”

“大舅母,您怎么知道我昨夜睡不着觉呀?”夏云讶异,她可什么都还没说呢。

夏雪特别特别想哭。

“何事?”

那时混进马贼窝里用的是受伤的樵夫的身分,可实际上伤却是真伤,直到回了王府才进行调理。

“走好,成什么样子了这是。”

知她脸皮薄,闻砚也没要她再说第二次,很是愉悦的勾了勾嘴角,有意无意地放慢了马的速度,明明只要几刻钟就能到的路程,愣是给他走了一个时辰才抵达。

原是想着扮成受伤的樵夫混在俘虏里,可以顺藤摸瓜摸到他们的根据地,再和暗一调来的士兵们集合一网打尽,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

兰馨努力将眼泪给眨回去,对着夏雪盈盈一拜,把夏雪给吓好大一跳,连忙侧身避开。

“怎么,这点预知不来?”闻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藉着暗卫的搀扶走下床,扬了扬手中拿着的纸卷,“这些我带走了。”

“娘,怎么身子骨还是不见好?”蔡氏拧着眉头,进去的时候轻拍了吴氏的背,接过身旁丫鬟递过来的茶水伺候吴氏喝下。

很明显,此处并非他的府邸,看着倒像是女子的闺房。

于是夏雪就这么一路睡到了寅初,醒来的时候还不是被饿醒的,是被冷醒的。

吴氏紧蹙着眉头,手里绞着帕子,“这洪氏可真是……不行,这事还得告诉娘!”

──因为今日发生的种种事情,都清楚明白地写在纸上了。

就快能离开夏家这憋屈地方了,能不高兴吗?

一见她颓丧的神色,屋里的人都猜到她带来的话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闻砚闻言身子一僵,“嗯”了一声,拿起一个吃了,咀嚼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抽一抽的,似在忍耐些什么。

夏雪忍住笑意,她吃完了一块,非要闻砚也吃一个,越吃他的表情越是绝望,到后来一口糕点都要配好几口茶水,夏雪终于憋不住笑出声。

闻砚起先有点茫然,不明白夏雪好好的怎么笑了起来。

夏雪难得见到他这副模样,不忍心再捉弄他,笑着说:“好了,知道你不爱吃甜,就别勉强自己吃了。”

闻砚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好啊,感情妳老早就知道我不吃甜食,偏在旁边看我笑话?”

看着夏雪那份恶作剧得逞的样子,闻砚板起脸,夏雪发现对方是真的不高兴,也没敢再笑。

“对不住,其实你大可以不用勉强自己吃的。”

闻砚见她那副忐忑的脸色,揉揉她的头发,笑道:“逗妳的,我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