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秋波用抗拒来回答我,但在这里没有其他选择,必须跟着我穿越数条街道,一路来到天空中心大厦脚下。

她说的合情合理,从前作为盲人的秋波,从未见过我的脸,甚至还幻想我是个帅哥,至少也是女孩的正常期望。

这是一艘船。

“请不要欺骗自己的心,大哥,你仍然留恋,留恋在此的日日夜夜。”

“这??我的家?开什么玩笑!你不晓得我是被绑架到上来的吗?”

可是,随着时间一微秒一微秒流逝,我却越来越揪心,好像我的身体与灵魂,也跟着一同沉入海底,化作缠绕着女人长般海藻的枯骨。

我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现在没必要再跟他嘴硬了,如果他还能给我这样的待遇。

这算什么逻辑?我愤怒地挥了挥拳头“我从肖申克州立监狱逃出来的故事,全体美国人都已经知道了,你不该这样再度羞辱我——如果还当我是大哥的话。”

从悬崖绝顶之上的别墅出,经过一条乱石中的小径,放眼海天皆是灰蒙蒙一片,看不见救援队半点踪影。再看紫衣华服的慕容云,攀爬跳跃无比精神,如结伴出游的小学生般开心。他矫健地游荡了一个多钟头,却未曾弄脏过袍子下摆,依然保持王族姿态。

原来,我的读心术不过是小case。

然而,看到他小白兔般可怜的样子,便不忍再吵到这美少年了。

他竟然知道我的读心术秘密,这个秘密只有死去的莫妮卡知道,还有死在肖申克州立监狱里的老马科斯与掘墓人。

“内心相似?”

“所以,你才会不惜数百万美元代价,拍下我的叔叔高思国收藏的兰陵王雕像。”

“兄弟?”

脚下果然是片悬崖,仿佛被刀削得笔直,插入数十米下的大海。耳边充盈海浪与岩石的轰鸣,往小的另一端冲去,地势变得低平,一路崎岖的石头,躲藏其间很难被现。上看不到淡水,偶尔有些灌木青苔,全靠雨水存活。大概所有生活用水,定期从大陆空运而来。

当我情绪开始激动之时,身边忽然多了一个男子,如此清晰地逼入眼帘,圆圆的光头反射灯光,露出一张冷酷无情的脸。

“是的,其实这也是你的心愿。”

“谁?”

片刻挣扎之后,他摆脱美丽的女妖,穿越浑浊海水上浮,带着一串串鬼魅般哭泣的水泡,直至冲出大西洋的海面。

我早已冲回镜子背后,大力敲着玻璃狂喊“我在后面!快点救救我!”

一小时后,所有人员和装备都已到位,包括各种轻重武器——看着亚历山大大帝征服世界的大军,全身再度血脉贲张,仿佛重生为救世主。我最厌恶的就是叛徒,一如犹大之于耶稣,一如洪承畴之于大明帝国,一如贝当元帅之于法兰西,一如我曾经落魄的生命中,曾经无数次被人出卖和背叛我早已脱胎换骨今非昔比,再也不是当年任人宰割的小销售员,想起一个月前在非洲的胜利,我仍将以排山倒海的武力,亲自抓获并惩罚胆敢背叛我的任何人!

史陶芬伯格刚接了个电话,神色紧张地低声说“跟踪人员在罗得州报告,财务总监希尔德先生,与光头亚洲男子一起,驾车开进一座小型机场,不久有一架直升飞机起飞,从此消失。”

“董事长,希尔德夫人——”史陶芬伯格的语气相当慌张,带着深深的恐惧,“她——”

小萨科奇回家了?他不是身患重病,在欧洲一个谁都讲不出名字的国家治疗吗?

还在我为如何打她愁之际,美人却主动靠近我,装作浑身瘫软无力的模样,两颊绯红如喝醉了酒,顺势倒在我的怀中。

“什么意思?”

疲倦的准备上床,内线电话响了起来“董事长先生,有位女士想要见您。”

但联邦调查局只能这些资料,除了出生年月与地点,就是那张清晰无疑的照片,以外全是空白。

“我不会自食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