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全美人口数据库的记录,眼前这个人的英文名字叫johnmurong,出生于公元543年,中国南北朝时代的古都“ye”——邺。

重重踢了一脚石子,顺着岩石滚下海岸,到处是奇形怪状的石头,在海浪中咆哮嘶喊。

为什么它会在这里?难道这栋奇怪的别墅,这座孤独的小,就是慕容云的家?

话还没说完,美少年就放声狂笑打断了我——他连笑都那么帅!

“如此说来,你精心设计这个陷阱,就是为了伸张正义,为无辜平民报仇,消灭这些罪行累累之徒吗?”

摸索着穿过走廊,看到往下的旋转楼梯,下楼推开一道窄门,竟是个富丽堂皇的房间。而我走出来的地方,却是硕大古老的衣橱,原来是一道暗门。

因为那道光,深水中的某个角落,蓦地燃烧起来,照亮一片小小的水域。

镜子深处,好像藏着什么,不是背后的影子,而是镜子的里面

连我在内的十一怒汉,借着岩石隐藏自己,脚下地势越来越高,汹涌的海风越加狂烈,直到高高的悬崖之上。

我们的死对头matrix,租下这架直升飞机,带走天空集团的财务总监——“小萨科齐”希尔德,至此他的真面目已大白于天下,果真是我们心脏中的特洛伊木马。

然而,我却把这当作诱惑的借口,竟没想到都是真的——如果我答应她的请求,让她留在我的庄园过夜,哪怕只是在其他房间,她也可以逃过一劫保住性命。我却粗暴地拒绝她,还让保镖送她回家,却是把她送回鬼门关,数小时后便直接坐电梯下了地狱。

果然是我亲自提拔的得力助手,史陶芬伯格行动迅坚决,这也是我信任他的原因。

清晨,独自躺在宽敞的床上,惊恐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吵醒我的不是恶,而是急促的手机铃声。

面对这位美人冷酷的双眼,我胆怯地沉默许久,就像我怀疑过自己不是高能一样。

她风情万种地坐上沙,脱下遮挡脸庞的黑纱帽,露出一张模特般标致的脸蛋。

窗外数十米,便是当初莫妮卡居住的房子。仍然完整保留她生前的一切,每天有女佣去打扫整理。好像这座庄园唯一的女主人,依旧欢快地享受她的青春。我颤抖着关紧窗户,再也不敢看那个方向,甚至不敢想象她曾经的脸。然而今夜我相信,混血儿的美丽眼睛,带着丝绸之路的忧郁幻想,镶嵌在庄园黑夜深处,关爱地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即便我已移情别恋。

可惜,第一条上钩的鱼却是我。

这是慕容云的荒谬?还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的荒谬?

他在我最需要秋波的时候,却抢先一步带走了她,为什么?

虽然,我话里带着嘲讽,幽灵却认真的回答“请相信,在你的故事的结尾,将由我来决定他的命运。”

她这才柔和下来“对不起,我必须这么做。”

他不该独自一人去面对。

怎么可能藏在这里?看来更像冬天流浪汉寄宿的小屋,蓝色中山装冰冷地盯着高云雾。

“这是你自己给我的机会,谁让你做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又是谁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最后一条——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和你的手下就会这样对待我!我早已经说过,你的那些走狗是什么货色!不是我把他们杀了,就是他们把我杀了,我做的只是正义自卫,顺便消灭这些曾有凶恶罪行的家伙,难道这不是正义心吗?”

他的严厉不再像美少年,更似铁面无情的法官,似已戴上兰陵王的魔鬼面具。

走到高高的悬崖上,海风最疯狂的地方,我尽量保持身体平衡,好像随时会被吹入万丈深渊。

原来,今夜才是真正的“复活夜”。

死去一千四百年的兰陵王复活之夜。

巨大的别墅如野兽蹲在孤之顶迎接我们。

美少年打开一道不起眼的门,原来他并非从大门进出,回头喊道“亲爱的,不跟我进来吗?”

难道要我自动回到囚笼?犹豫了几秒钟,又一阵寒风吹过头顶,让我下意识地冲进门里,乖乖做了慕容云的囚徒。

经过一道往上的楼梯,便是陈列兰陵王雕像的客厅。他却扔下钓杆,呆坐到沙上,闭起双眼,面色苍白,大半截汉服已被海水打湿,嘴角颤抖“大哥,回你的房间去吧。”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该死!我怎么会如此善良,关心这个最可怕的人?

“不!你不必管我!”

说话之间,他的额头已落下豆大汗珠,整个人已散了骨架,瘫软深陷于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