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屋,贝茶要将门关上的时候,宁哲拦了下:“贝小姐,如今没有别人,不用关门了。”

“……”

她摸了摸料子,银色衣袍格外丝滑,回头想问凉倦换不换衣服,结果就看到他闷闷不乐有气撒不出来的模样。

贝茶没穿书之前,为了执行任务也去过很多地方,大好河山基本都去了个遍,甚至连危险区都进去探过,奇闻异事听的不少,但精灵国,还是头一次看。

贝茶想到书中的记载,精灵是没有性别的,看待其他兽人时也是如此,眼中不分雄雌,只分美丑。

但在这里的漩涡,他们连王城都没出吧?

沈修长叹:“也是,下棋吗?雨天下棋,有意境。”

贝茶就站在门口等他,他将伞递给贝茶,贝茶接了过来,见他脸色苍白,又想起他身上还受着伤,思索了下。

仿佛落在凉倦心口,砸出的都是他不敢面对的当下,他看向台阶上坐着的贝茶,明白自己今天就是在淋一夜的雨,她也无动于衷。

这次,沈修也拦不住贝辞了。

和若将陆止辞养的面色红润,以为黑化值消的差不多了,谁知道系统回来第一句话十分尖锐惊恐

“我知道我刚开始做了很多冒犯主人的事情,可是我生病的时候,是主人一直在照顾我,那个时候我就……”

小奶音又软又甜:“主人。”

来到这里之后习惯也保留了下来,用的发膏胭脂水粉什么的,都是无味的。

说完带着春秋就跑,反正就是不想和他们俩的任何一个打,她最近真是懈怠了,连打架都没有兴趣了。

开始学今天的课。

沈修轻呵了一声,松开摇椅任由她随意晃动,去了另一边继续看手中的书。

冬夏进来之后看到凉倦也不惊讶,她以前虽然没看出来凉倦和贝茶之间是那种关系,可院子里又多了六个奴隶,那晚的事府里又都传遍了,冬夏也就猜出来凉倦是哪种奴隶了。

正巧,蒋雨涵过来,兽人的听力都比较好,尤其是蒋雨涵的原形是条狗,她听得清清楚楚,当时脸色就沉了下来:“胡说什么!”

沈修脸色微沉,凉倦当初明明说的是能用精神力:“贝小姐,你这奴隶,不诚实。”

沈修点头:“来吧。”

凉倦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压着心中的苦涩和不安,还有隐隐的怒火:“主人在吗?”

贝茶刚走进屋,差点就被宁江抱个满怀,多亏她无数次实战经验出来的敏捷和灵活。

叹了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没和凉倦说,自己明天不去沈修那里上课,但现在天色又晚了,索性就等明天再直接告诉他。

说完,清澈的眼眸渴望的望着贝茶,宛如等待安抚的幼崽。

唐夕车祸死后获得一个系统

进了书房。

贝茶听了之后举起小手鼓掌:“先生真棒!”

沈修刮了她一眼:“不然呢?”

贝茶也学着他,桃花眼布满了冷意,她五官美的又很有攻击力,挑眉抬眸一举一动尽是风情,哪怕是生气也跟含了钩子似的令人神魂颠倒。

“主人,我不打扰你了,我这就回去,你的床单和被子,我会洗干净的。”

凉倦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苍白着小脸,无论如何都不能承认:“主人,您在说什么呀?嗓音怎么能迷惑人呢?”

更尴尬了。

贝茶毫无防备就被他扑了过来,凉倦虽然看着是个小少年,哪里都没长开,但身上的重量也是实打实的,更何况个子还比贝茶高。

20

贝辞没有参与贝茶十二岁之后的成长,虽然在贝茶前十二年的成长经历中,他也不是什么合格的父亲,但骤然得知自己女儿被一条心眼多的不行的人鱼给……心中的怒火就跟窜天猴似的,一下子蹦到最高值。

黑化值+1+1+1……

虽然贝辞也没用全力,但已经过了这么多年,贝茶对自己有种迷之自信。

而贝辞永远都是漠不关心的作态。

贝茶从来没有见过贝辞那种模样,一时间不知道心中是恐惧还是被如此对待的委屈,什么话都不敢说,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大皇子好逸恶劳贪图美色,就算后来没有动荡,沈修身世大白也有机会登上皇位。

“一百遍。”

旁边的蒋曼青心中开心,贝茶这种举动一定在二皇子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她心中暗喜,面上露出自认为最好看的笑容。

花容看出来蒋曼青绝情,一时间觉得自己很可笑,竟然为了这么个主子,得罪了真正的贝家千金。

但不管怎么说,都称不上是上学的第一天。

她和她父亲的相处很少,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征战或者是怀念她母亲,他们父女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总是在她被训练和因为没达到他的标准而被教训之中度过。

他以为不会有谁的尾巴能比得过那条人鱼,但今天,他握着贝茶纤细的小腿,突然觉得,尾巴再漂亮,也是冰冷的,冷硬的,都不如手中女孩笔直纤细的小腿。

贝茶久久没有动作,凉倦抬眼看过去,舒了口气,原来是睡着了。

笑的格外温和:“茶茶,你要不要和我们做同一辆马车,我们也好说说话,狩猎这几天,我都没怎么见你,你瘦了不少。”

魏烨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终于想明白,他还不能和蒋曼青成亲。

魏烨脸色也难看了,他明明看得出来曼青是记得前世的时候的,为什么曼青不承认呢?

魏烨依旧没说话,似乎是接受不了现实。

那个被诅咒的奴隶。

贝茶见他红着脸就是什么都不说,也不知道是憋红的还是害羞红的。

剑刃离她仅有一指距离,泛着寒光和冷意。

贝茶都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还帮自己捏肩,对凉倦的防备心好像越来越小。

“怎么讲?”

凉倦解释道:“我今天来院子是与玉带我回来的,遇到好几个侍从,对与玉都没多尊敬,态度傲慢。”

他继续说:“与玉是宁哲的人,那几个侍从是大祭司身边的人。”

“其他的是真是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