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茶被他叫的鸡皮疙瘩都要出来,抱着手臂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还在这里?”

面上却不得不劝道:“小姐,这也是咱们王爷的一片苦心,他见您院子里伺候的实在太少,这才挑了些奴隶给您送过来。”

她站起身就想去问问贝辞到底怎么回事。

贝茶都惊呆了,她多久没见这小人鱼发火了?

#我每天处于渣女边缘,老公每天处于黑化边缘#

他十分担心且认真的将自己的担忧说给贝茶听。

凉倦又想到,他进书房后,贝辞只盯着他脸上被诅咒的花纹看,估计是花纹泄露了他人鱼的身份。

说完之后翻了个身,贝茶甚至能看到被窝里的小少年身体一抖一抖的,似乎是在哭。

她想起来了另一件事:“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留下的两条要求吗?”

他竟然觉得说的有一点点有道理……才怪!

疼痛感让贝茶的脑袋清醒了些,回头再看凉倦,用和凉倦同款的虚弱的嗓音开口:“你再忍一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将他送走?

凉倦越发的朝贝茶床边凑,替贝茶掖被角的时候,偷偷用自己还算温热的手勾了勾贝茶的掌心,见她没反应,继而大胆的握住她的手。

甚至都没打算追问凉倦到底是怎么回事。

贝辞怀念只有一瞬,讲完之后唇角的笑意就淡了,转回了之前的话题:“上来。”

沈修的语气让人听不出情绪:“你们倒是主仆情深。”

贝茶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只有十来岁就敢朝海里面跳。

和若看着封面上面的《养猪知识大全》六个大字,心情一言难尽。

贝茶回神,触及到沈修的眼神时,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贝茶自带天然渣的属性,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刚刚说的话在少年心中引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对她来说,只是陈述了个事实。

就连原主因为害怕贝辞的缘故,也从来不敢打骂奴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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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倦没想到她半夜来是因为了这件事,心中酸胀,好久没有人对他这么好了。

也不算是突然,她穿书过来,好像就见过一次原主的侍女,只替她梳了个头发,也没梳完,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那侍女了。

只不过,这辈子,蒋曼青不确定会不会有什么变数,她只想赶快将兽人抓在手中,不管是凉倦还是二皇子,只要是其中的一个就好,这样,她才能安心。

要么是原主一直在隐藏,要么是…贝辞有问题。

他旁边睡着的是……贝茶?

魏烨死后,二皇子登位,他既然答应魏烨留下蒋曼青,便也没必要小心眼的去虐待对方。

凉倦砸吧砸吧嘴,没吭声。

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松开,指着手心:“刚刚就是这样,你的手心贴在了我的嘴唇,你没感觉吗?”

凉倦顿时连耳朵都红了,局促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啪”的一声。

没听说过贝辞的剑能自动减重的啊。贝辞的剑和贝辞简直一样,变幻莫测。

或者说,贝辞觉得他的伤和凉倦有没有关系?

带着羞涩小心翼翼的回道:“主人想要我穿什么样的衣服都可以。”

心中纳闷,传话这种事谁做不行?非得让他跑一趟腿?难道贝王爷是准备牵红线吗?

魏烨皱眉:“有事?”

孙采之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妍妍,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告诉娘,是不是又发热了?妍妍?”

谁知道一拳将凉倦给锤醒了,他懵懵的眨巴着眼,瘪瘪嘴委屈道:“你才不会扒我,你对我都没兴趣。”

贝茶慢条斯理地挑起凉倦的下巴,少年清澈如水的眼眸望着她,他脸上的花纹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到了眼尾,纹路坠在那里,泛着黑暗气息仿佛引人堕落。

她记得小少年脚底伤挺严重的,又是冻疮又是磨伤,这些药估计也没多大作用,还是回去再找点药的好。

有什么资格去争去夺!

用禁术,在这个时代是会被送上火刑架处以火刑。

贝茶没走多久,就觉得脚底似乎被磨破了,碎石隔着厚厚的鞋底都觉得硌脚,包括后背也是,被凉倦压得,骨头都要碎了。

同骑一匹马姿势太过亲密,两人之间几乎没有半分距离,呼气吸气都是她的香味,又甜又腻,带的凉倦脑袋都晕乎乎的。

难道他要当一辈子奴隶,陪这位大小姐玩乐?被这位大小姐羞辱?

魏烨话都来不及回,紧紧的追上蒋曼青,心想,一定要解释清楚,一定要告诉曼青,他和贝茶什么都发生。

奴隶地位低下,打骂买卖都是常事,说他们是服侍人的玩意儿还抬举了他们,大多数活的甚至不如畜生。

“要和我说什么事?”贝辞主动开口问道。

凉倦…他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