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下，慢吞吞地找到陈妄的手机号码，拨过去。
剪了头发，显得更酷了点儿。
“……”
“陆语嫣现在也挺红的了吧，过两天她那个网剧不是也要播了吗，我看预告片还挺好的，不过我刚刚看见她感觉她本人比电视上更漂亮点，”韩乔顿了顿，继续道，“明星就是明星，和那种小网红真不一样。”
孟婴宁猛地顿住，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没看她，神情很淡：“你对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他就是，好像看起来很累。
陈妄蹲下，抬手，指尖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
与其说是温柔，不如说是……
陈妄：“……”
“就这样，我跟她说话也不好使，”二胖欲哭无泪，“平时挺乖个小丫头，喝醉了咋还叛逆上了呢。”
……
陈妄勾着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不要啊？你的限量版，”他懒洋洋说，“就这么个破玩意儿，老子跑了六七家店。”
过道有女生跟朋友说笑着站起来，陈妄侧了侧身，手肘微侧了下，碰掉了那女生桌边上放着的一个水杯。
“看起来有点儿深沉呢？”
小男生：“没什么好商量的，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现在就要给你扔了！”
男生手搭着陈妄肩膀，又看了眼他手里的水，挑眉：“妹妹，来给你陈妄哥哥送水了？行啊，还知道对哥哥好。”
林静年斜她，凉凉道：“那会儿他们高中部篮球赛吧，你逃课去给人家加油你还记得吗，回来喊得嗓子都劈了。”
一块完，又夹了一块儿，才把筷子递给她，淡淡道：“吃吧。”
林静年也上前两步，一把把她给抱住了，她一米七多，穿着高跟鞋个子要比孟婴宁高了小半头，纤细手臂一张，给她搂了个严实。
陈妄垂头，无声地自嘲一笑，又重新靠回到墙面：“吃饱了？”
陈妄推开椅子起身，无声走出了包厢。
他的那一帮子狐朋狗友倒是一个都没叫，看得出来是非常害怕在他哥面前暴露真面目了。
她正琢磨着这事儿该怎么说才好，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两下。
李欢的电话。
孟婴宁抓起毛巾擦了手，然后颠颠地捧着手机跑回卧室，爬上床，盘腿坐在床中央，准备和发小叙叙旧。
“不去，没时间。”
陈妄：？
孟婴宁把小笼包嚼吧嚼吧吞了，又喝了口水，漫不经心：“你女朋友呢？”
咋还骂人呢。
完了。
结果小姑娘非但没炸毛，反而深吸了口气平静了，一边垂头打开包，翻出皮夹子。
是什么给了你自信的资本，是因为你有背景吗？
第五章
第二天就偷偷摸摸往她书桌肚里塞巧克力。
陈妄：“……”
“还有新主题的照片，拍出来的全修了，下周五开会的时候挑，和剪好的视频一起给我，”临被人叫走前，李欢快速嘱咐，“向开元老师的采访稿下周之前整理完放我桌子上——别卖单儿了小姑娘，回神！干活！”
就不好意思了？
她赶紧小跑过去，连道歉带感谢，一边拉开包找现金：“师傅，一共多少钱？”
穿着黑色t恤的陌生少年，眉眼都隐在细碎的额发阴影后看不真切，唇瓣抿着，冷冷的，居高临下看着她。
“我！就知道！一定是这样！”林静年那边没听到回应，瞬间暴跳如雷，吓得孟婴宁一哆嗦，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