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起身了,运足了声音的底气说:“我为你想到一个好的主意。你不是说了嘛,要叫这个城里的人,全都认识你。有办法了”。

陈东成指了一下一同来的人,对秋水说:“说起来,这位是你的半个同行”。

母亲回头,盯了女儿一眼,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说不上来的那种是是非非的表情。

陈东成说:“我喜欢你的文章。尤其是随笔小品”。

秋水问:“真的欢迎吗?”

老板娘用筷头碰了碗边说:“吃了没有,没有就在这吃”。

回到房间后,洗了澡。舒苏红是想洗完了澡,解一解疲乏,好睡上一觉。澡洗罢了,精神头却足了,没了睡意。

按理说,秋水见到了舒苏红,心里高兴才是。他是为此高兴了,只是一会、一小会,又心思重重了。孤独感缠裹了他的身心。自从走上这条漂泊之路后,孤独感就如同他的影子似的,总是甩不开。

我相信、天理,这辈子不罚你

都坐下了。

收了线后,秋水在想,这个舒苏红,干嘛呢。还自称自己是淑女呢。这也叫淑女啊。这也叫淑女,普天下的女人,都是淑女了。

我有一个臭毛病。平常时,话语不多。坐上席子,酒席了,只要有两杯酒,往我心里这么涂沫了,按摩了,心里爽了歪歪地。心情好,忍不住就要把我享受着的这个爱情小脸儿捧出来。我说我的爱情,我说我的婚姻。一席的人对着我,流口水啊,不是菜肴的香气,是我这不同一般的爱情和婚姻。我在别人的赞美声中,飘飘然了。这么招摇过后,酒越能喝了,当然也要视那天的身体状况,状况佳,能喝三两可以喝上半斤,能喝半斤可以喝上八两。可以保证,从未醉过。心情好啊。

秋水的话:“我就是打探你的隐私,也可以说违心的话,说是写作需要”。

玉莹说:“现在。也只有你想起我这个人,能够来看我。稿子出来了吗。你答应给我一本的”。

秋水在公用水龙头那,刷牙呢,装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牙刷含在嘴里,把水杯放在洗手池的沿上,掏出手机,接了。听了一句,拿出牙刷,吐了嘴里的泡沫,用清爽了的声音应答对方。

我说得没错,她又是在这个时段到的,身著豆沙色套裙。我虽然低着头,眼光却斜射过去了。她先是站在那把椅后,用手把那把椅子往外拉了,才去取来她要看的报纸。报纸放到有坡度的台面上后,她才准备坐下。这是一个规范的标准动作。站着,右手绕到身后,从腰部下手,用的是手背,好像是紧贴着后腰,滑过臀部,再滑到大腿那时,她也就坐下了。动作真的很优美,我几乎看呆了。可能是我的傻样,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朝我浅浅一笑。我似乎忘记回答她的笑容,有点尴尬并低下了头。

“好吧”。

“有人了。双休日,想歇了,活儿,老累呢”。

在一个家庭小旅馆住下。床位很便宜,2o元一张床,而且是个单间。一个小的县城里,东西就是比大的城市便宜。订下了房间后,秋水到店主跟前去打听了。

“为什么要取这么一个网名?”秋水要进一步证实,这个女子是不是和自己猜想的一样。这一行字送过后,秋水搓了搓手,脸上笑笑地,很是开心。

鞋,修复了。鞋匠叮嘱了,不能马上就穿。返回休闲吧后,秋水说:“我给你去买一双新的,算是我赔你的”。

舒苏红说:“我的鞋,要在专卖店里,才有”。

秋水说:“这里是大市,没有你穿的鞋?”

舒苏红说:“我只认一个牌子”。

秋水摇头了。这么一个女子,固执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