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这么回事。秋水也是感到高兴了。自己的文章有读者,这对撰稿人来说,当然是件可乐之事了。秋水客气地说:“多提意见了”。

晚上。舒苏红请秋水吃饭。在一家茶座里,煲仔饭,一人一份,价钱也不贵,环境却是个好。舒苏红先到,占了靠窗的席位,条案,藤编的高靠背椅用绳子悬离地面。不一会,秋水也到了。

秋水言行举止很斯文,绅士般风度,得老板娘赏识。老板娘曾说过这么一句话,也是对秋水这个客人的评价:“你这个人呀,和其他的客人,不一样”。

舒苏红回程时,没有乘坐出租车,走着了。街上还是有行人。小城也在步大城市的后尘,尤其是年轻人,喜欢上夜生活了。

秋水感觉自己和舒苏红之间,应该有点故事。这个感觉缘起网上的第一次相遇。两人聊得那么开心时,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可是,见面后,现,这种可能性似乎会越来越小。秋水隐隐地感觉到,或者说是现了,舒苏红的情感另有所托。想到这,秋水有了些失落感。

如果还不能感动你,那就来一千句

舒苏红还在盯着秋水看。

“是真的呀。骗你,我是小狗”。舒苏红用的还是愉快的口气。

要说,这爱情,是要自己缔造出来,天上不会掉下来。这么些年,人的那一撇,我的那一半,讲究的是对方要记住那一半的生日。她有忘记的时候,我却一次不拉,火车正点车,航班正点降落,把一份惊喜送上。可是,世事有时就是这么点说不清楚。坏事多了,人们也就见怪不怪。好事重复多了,人们也就习以为常。后来,生日那天的惊喜不见了,我的礼物也就如同每天买回来的菜蔬一样,天天见的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呢。我想,这也好,爱情就是要在这平常中,要把浓烈归于平淡,这才真切,才能持久,永远。

秋水打上一行字:“我想问,街舞,你这么热衷,只听说是你一个人跳,为什么不多邀请一些人呢?”

“刊物还没有到。我是顺道,过来看看你”。也许是玉莹刚才的一句话,秋水不好实话实说、说是专程来补充内容。以前,来过几回,都是为搜集材料。因为玉莹刚才的一句话,叫人心生怜悯。秋水只好绕着弯子来补充所需要的材料了。秋水又重复了一句:“路过这里。这就过来了”。

两个人,在这种干调情中,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上。

她这个动作在我脑海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肯定比她的脸部形象要深。虽然,每一回的那个动作只有短短的时间,回味却绵长。她坐在那里看报,时有笔记,投入、用心,脸部的表情让我说不出感受,只觉得那是一部历史悠久的书,打个比方说,就如同一部《资治通鉴》吧。那是文化,那是知识,那里有可以引用的一个个故事。我庆幸我第一次就坐了这样的一个位置。幸亏没有坐在她的对面。坐在她的对面,只能像看一幅平面图。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看的可是一幅效果图了。

“我从家里搬出来了,一个人住着”。

秋水这才明白,难怪这里人多呢,敢情是双休日。这日子,秋水摇头,是在数说自己呢,这日子,过得如此稀里糊涂地。活着的这一天,竟然不知是什么日子。又有对话送进秋水的耳朵里。

这个女子与众不同。

回答:“心烦。好烦的了”。

母亲感觉身上挺舒服了,两个肩头让女儿这么捏了,心里很是好过。“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总得给妈一个话,是不”。母亲说了。

舒苏红说:“我不是说那个男孩不好。我早就认识他,对他没有一点感觉。你说,妈。我嫁给他,以后这日子,能过得好吗?”

母亲说:“这世道,我是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趟了。感觉,什么感觉。结了婚,在一起过上日子,时间长了,就有感觉了。别听电视上那么说,什么爱情东爱情西的,那不实在。过上日子后,你就会知道,那全是假的,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衣穿”。

舒苏红问:“妈。当初,你年轻时,就没有一个你喜欢的人吗?”

母亲说:“有,有能怎么样。你喜欢人家,人家不喜欢你”。

舒苏红说:“争取呀。你不争取,当然得不到了”。

母亲说:“不讲这个了。你没有吃早饭吧,我去做”。

舒苏红说:“吃了。我只是回来看看你,怕你还生气,气坏身子,不好”。

母亲说:“这话说得,还是个人话”。

舒苏红想反驳,可是想到那天,她确实在气头上,把几句话说重了,说过头了。舒苏红甩了甩手,说是累了,就坐一边去了。

母亲又说了:“姑娘家大去了,难谈对象,知不知道”。

舒苏红说:“妈,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会有一个让你满意的女婿”。

母亲问对方做什么的,长得什么样子,能不能带回来先审查一下。舒苏红笑笑地,说:“现在还不能说”。

母亲说:“这丫头,搞什么呀,总是这么神神道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