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夜的疯狂占有之后,他留给她一个温暖的背影,只说:你的未来我接手。

元缺微闪一下眸子,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吗?

有情饮水饱!大概便是指杨庭轩这种情况了。

以前夫妻俩同睡一床,他一点异样感都没有,现在再同睡一床,他忽然就心跳加速,温香软玉在怀,又是自己心爱的小妻子,她身上散发着的处子清香伴着药味,塞进他的鼻端,勾出他更多的渴望。

“嗯。”夜千泽感激自己身边还有个代青,有时候,他是会把代青气得半死,心里却把代青当成了父亲看待。“娘,蓝儿今天和金玉堂酒楼签了合同,每天要给金玉堂酒楼送去小白菜两百斤,菜心两百斤,要求也很严格,菜不能带黄叶,不能带虫叶,不能过老。蓝儿现在受伤了,明天肯定无法给杨公子送菜去,就有劳你和怀云了。”

“你可以走了!”

铁头带来的人自动地围成了一个包围圈,替代青护法。

杨庭轩笑:“因为你种的不多,还不能完全供应我们酒楼,更不用说我府上了。”要是她种了很多,他完全可以让她垄断供应,他们酒楼需要的青菜的确量大,再加上府里的需求。

他初动的时候,差点扒光了她身上的衣服,她嫩白的肌肤,他几乎看光光了。现在再看一次又何防?再者他们是夫妻,他有那个看光光她的权利。

良久,翻滚结束。

缩回揉捏他脸的双手,寒初蓝一边坐正身子,一边没好气地说道:“把你身上的黑衣服换了,你们古代人就喜欢晚上穿着夜行衣,不是偷鸡摸狗就是行侠仗义。”末了,她还嘀咕着:“也不带上我。”

跟在周妃身边的嬷嬷上前一步,往李公公手里塞了一锭的银两,满脸堆着讨好的笑,说道:“李公公,周妃是王爷的王妃,就是想和王爷说几句话,夫妻之间也不用弄得那般的生疏,还望李公公通融通融。”

近看,这丫头真瘦,没几两的肉。

寒大川呐呐地说道。

寒初蓝扭头看一眼被抛在几百米远外的城门口,没有看到元缺追来,她跑得又累死了,便停了下来,站在道上直喘着气。一只大手温柔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着气,夜千泽温和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蓝儿,发生了什么事?”

夜千泽深深地看着她,握紧她的手。

白大哥微愣,又细细地再次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会儿,疑惑地问着:“敢问公子是?白某人不记得公子是谁了。”

穿越后,由农家女变成了农家妻,生活环境比起她以前的二十四年人生中更加的困难,她这个早起的习惯更是得保持着。

寒爷爷觉得孙女的计划很好,听着就让人血液,好像金山银山已经堆在面前了,就等她去拿。可是现实往往没有想像中那般好,清水县的大商小商何其多,每个人削尖脑袋就想着怎么赚钱,谁愿意属于自己的客户遭他人抢去,一定会抵制,更会暗中使些阴手段,所谓无商不奸便是这个道理,稍微不小心,便会遭人算计得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野兔山鸡被挤在竹笼里,因为数量太多,动物们都没有办法转身,只能保持着被塞进去时的姿势,除了头部能转动一下,野兔扭头,亲吻上山鸡的尖嘴,山鸡扭头,又亲吻上野兔的嘴。

他的手臂很有力,寒初蓝觉得自己这具小身子被他搂得发痛,她却舍不得说他一句,此刻,她喜欢被他搂着,也是第一次从他的怀里感受到了安全的气息。

回到了夜家,寒初蓝让怀云给两位老人家煮点红薯粥,家里的红薯快要吃完了,寒初蓝又拿出些许的钱,让李氏再去买些红薯回来,张家村每家的境况,李氏比她清楚,由李氏出面去买红薯最适合不过了。

孙媒婆微微地皱了皱眉,又看向李氏,李氏这才有机会插话:“孙媒婆,你真的是误会了,是,我那个亲家不知道怎么的鬼迷心窍,想让我家泽儿休妻,不过我家泽儿明明白白地说过了,他绝不休妻,蓝儿也表态过了,绝不离开夜家,生是我夜家的人,死是我夜家的鬼。你要是不信,再去打听打听。”

她是真的在生气!

甩掉老夫人的手,杨庭轩阴着脸又朝外面走去。

守在床前的是老夫人,她被封的穴位在两个时辰后自动解开了,穴位一解,她马上就换上了素衣,戴上了尼姑帽,拿着一串佛珠,对外称她老人家要在静堂里吃斋念佛,当然了,府里那些看到她光头样的下人都被逼着发了毒誓,绝对不向外泄露半句,否则就把他们的家人都卖给人牙子。

寒初蓝松牙,有福嫂后退几步,惊恐又气狠地瞪着寒初蓝,寒初蓝却阴寒地挤出话来:“我最恨别人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再指着我的鼻子指指戳戳的,我把你的手指头都咬下来,看你用什么来指戳我!”

“你女儿差不多和我一般大了。”

夜千泽抽脸,李氏苦脸。

他把接过来的东西一扔,衣袖狠狠地一甩,内力凝聚成一道劲风,随着哗哗的声响,被他扔掉的东西便被劲风削成了碎片,一片一片地飘落在地上。

那四名丫头听着梅雨的吩咐,赶紧上前来,把动弹不得的老夫人抬起就想走,谁想到忽然一阵劲风掠来,似是有人影掠过,可是大家定神一看,又瞧不见有陌生人出现,抬起老夫人的四名丫头却动弹不得了,保持着抬着老夫人的姿势,这下子老夫人的样子就更加可笑了。

夜家院子外面,有个人在竹篱门外站着,夜色很黑,看不清她是什么模样,从她的身形可以看出她是个女人。

“我知道。”

李氏和怀云进屋看到她那个样子,也不好多问。

寒爷爷答着,他是一介小老百姓儿,能知道这些还是他以前跑买卖时打听到的,战神虽然名闻天下,可她的私生活却是个秘辛,没有人知道她的真正感情世界。

他摔倒的地方刚好是张四家门口,听到动静,四嫂从屋里出来,瞧见摔倒的他,连忙走下屋门口的那几级石台阶,走过来把他挽扶起来。

“在蓝儿面前,你别用叉子叉鱼。”夜千泽像是淡淡地提醒,实际带着警告。

寒初蓝看一眼傅氏兄妹,把自己遇到这对兄妹以及打算收留这对兄妹的事说了出来,李氏轻轻地提醒着:“蓝儿,虽说我们家最近不用饿肚子了,可我们家的生活并没有真正的起色,再说家里地方少,你收留他们,对他们真的好吗?”

一名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心急地从米铺里冲出来,急急地去扶起小少年,看到小少年的手受了伤,她心疼地叫着:“哥哥,你的手受伤了,他们怎么能这样?我们只是想找点事情做。”

当然了,种菜卖的计划是不会改变的。

杨奶嬷笑看着她,又从怀里摸出了几两的碎银,拉过颜氏的手,把那几两的碎银塞到颜氏的手里,说道:“夜千泽不好对付就从夜千泽这里下手,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想想你可以得到一百两银,以后和杨家结成亲家了,逢年过节,杨家给你们的好处自是不少,不过,你得记住一点,千万不要坏了你家闺女的名声,她将来可是杨府的姨娘太太。”

杨庭轩笑,他忘记了,这个女人一旦定下了目标,就会无所畏惧地奋勇直前,直到拿下目标为止。就像当初她在金玉堂酒楼里那般,她的目标是那二十两的赏银,所以她毫不畏惧,不适以假喂的方式来诱哄他吃下凉拌青瓜。

“杨公子,我不要你的钱,免费把凉拌青瓜的做法细细地告诉你。”

“杨公子是个吃货,应该吃不下我们家的红薯粥。”

隔天,天刚刚蒙蒙亮,寒初蓝就起来了。

回到房里,寒初蓝爬上床上,倒在床上,却是睁着双眼望着头顶上的茅草屋顶。

寒初蓝一定神,才看到夜千泽不声不响地就把坐在桌前吃着红薯饭的狗仔以及阿牛以单手提了起来,他人高大,两个不过几岁的孩子被他提在手里,双腿离地,吓得不停地挣扎哭叫。

颜氏温柔的声音飘出屋来,当然不是对寒初蓝说的,而是对着她两个宝贝儿子说的,只听她说道:“狗仔,你吃慢点儿,娘做了一大锅的红薯饭,锅里还有很多的,慢慢吃。阿牛,你也是,别咽到了。”

夜千泽忍不住也寒了脸,颜氏欺人太甚!

这座又高又陡的后山里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走吧,一会儿太阳下山了,狼出来,会把你吞了。”

这样想着的时候,寒初蓝又想起了夜千泽扔自己娘亲的动作,一个人如果仅有蛮力,就算他再拿捏得好力道,也不能保证那个被扔出去的人不受伤,更别说他动作快如闪电,她不过是眨个眼,他就搂着她一起掠到了颜氏的面前了。

心急着想让杨家开枝散叶的长辈们马上就从中看到了猫腻,老夫人暗中自作主张地派了杨庭轩的奶嬷先打听到寒初蓝的娘家,然后找到寒家去提出要纳寒初蓝为杨家独子的妾室。杨家有的是钱,习惯了用钱来做事,所以在老夫人的授意下,奶嬷提出了给寒家五十两的聘礼,如果寒初蓝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聘礼添为一百两。

“咱们成亲半个月,不曾圆房。”夜千泽低低地说着,耳根儿忽又红了起来。

颜氏又急又气。

寒初蓝吐了一会儿,又倒头便睡。

夜千泽已经全身脏兮兮的了。

确定寒初蓝没事,他赶紧往屋外一钻,人急促地走出屋子,走出院子,无视大雨倾盆,快步走到河边,一头便扎入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