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那石哥哥呢,娘呢?”
“搞什么啊!人家就算是错了,也得给人家一个改正的机会嘛。”女孩儿生气了。
女孩儿手一抖,手中金光闪闪,多了一口鞭子。她恨道:“这是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你毁了我的宝镯夜光寒,又破了我的百鬼夜行图,爹爹妈妈给我的两件重宝都伤在你手,我让你尝尝你自己的神鞭的味道。”
佘夭只觉此人目光有如实质,落在脸上,好像脸上被什么东西碰到一样,心下不由一惊:“此人的目光好生厉害。”
佘夭打个呵欠,缓缓睁开了眼,伸个懒腰道:“好睡啊,好睡。咦?我怎么睡着了?”
佘夭摇头:“不。”
佘夭不由想起从前书中读过的一句话:清官难断家务事。自己这件事管得是何苦来。大打出手不说,还成了众矢之的。
不过,哪怕再诡异的事情,佘夭也曾遇到过。比如,死亡沙漠上蜃王掀起的如黑色潮水一样的黑风暴。所以,佘夭并没放在心上,继续向前走,走不多远,觉得天地间似乎变了颜色。
狂蜃:楼兰王四大将之一。驱动黑风暴和怨灵、战尸,本领极强,为佘夭所杀。
好多石头侍卫变成了碎石块,而魔鬼网和木傀儡被烧成了灰,一个带翅膀的武士被生生撕下了翅膀。
“大王,您的神威将笼罩整个世界,让世界在您的脚下抖!”
然后,他挥动拳头,向佘夭击来。
“这不是对不起的事!你害的不是我自己,而是整个楼兰!你为什么这样做?”
佘夭隐在一株大树上,向人群中看去。他看到了楼兰王后高坐在椅子上,小公主紫瞳立在她的身后,石头内相在旁边,而先前被幻妖所骗的石头大将领着两个带翅膀的人站在阶下。那两个带翅膀的正是曾被中了封魂印的紫瞳打败的楼兰高手。
“是么?看来你自信的很呐。既然我无法伤到你,我也就不费力气了,你走吧。”
风灵子道:“听说你们擒了蜃王的两个手下,可喜可贺呀。”
“我,……我在想……”
那虚影看不清面貌,却自由自在的飘动着。
美丽女子无语,泪水横流。
“你是说……”
两个昆仑弟子本以为此番必死无疑,却没有想到可以这样的逃脱性命,不由得惊疑不定,互相看了一眼,道:“听说一入魔谷再无生还之理,你今日放我们离开,不怕我们回山之后,招集昆仑上下,前来报仇么?”
“你知道?”
石头文官来到门前,停下脚步,他微带着不快的声音道:“你怎么又来了?”
满眼都是绿色,深的,浅的,明快的,浓郁的,仿佛一位国手只用绿色绘出的一幅图--但,又有哪位国手能将这么多的绿色自然的融为一体呢?
正在此时,佘夭听到轰轰的声音。
阿比盖尔肯定的说:“它是魔谷那邪恶的王后的手下。它真是恶毒,居然把你带上歧途。”
虽然到了客栈,但这些胡商们还是习惯在客栈外面架起帐蓬,燃起篝火,只买了店中的羊。洗剥干净的小羊放在火上,火精灵欢快的跳动着,舔着羊身上的油脂。不断有油脂滴落下来,落在火上就冒起一阵白烟。
阿比盖尔撇着嘴:“我才不信,你的眼神早骗了你,看你那在乎的样子,她一定是你的情人了。不过,死亡沙漠上的魔鬼都被你杀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也许她等你不回来,就往前去了,前面百里有个红柳驿栈,也许她去了那里。”
佘夭望着她那弯如新月的眼睛,鲜嫩如花的樱唇,一时意乱神迷,只想轻轻吻上去。可是手一动,呼的一声,那铜镜上光芒忽然消失了。
两人对视着,忽然都低下头去。
“我想,这个,呃,我们还是继续探察伯父的下落吧。”佘夭的声音有些干涩抖。
“好的。”娉婷的声音低的如同蚊子在叫。
两人手着抖,又触那铜镜,好像那铜镜是团烈火,一不小心就会烧到一样,可是这次握住,却没有第一次那种奇妙的感觉。佘夭心中微微失望,虽然眼下探看娉婷的父亲要紧,可是他还是隐隐希望再来一次那种感觉似的。
真气流转,好像浮云散开,铜镜如雪后的明月,听话的散出洁白的光芒来。两人立即就被铜镜中的画面吸引住了。
依旧是鬼王大厅,但这次却看得清清楚楚。中年人坐在大厅正中一把普通的木椅之上,他腰横手剑,气宇轩昂,不怒自威。
在他身前,环立着数鬼,最显眼的一鬼正是高大的鬼帅。
此时,鬼帅一副平和的样子,与他高大的身材给人的压力完全不同。但是,他的话却丝毫也不平和:“钟大人,您继大人位以来,做了不少的事情,兄弟也是十分佩服的,可是眼下的情形,你也是看到了,鬼域,需要一个更强有力的主宰。”
他话音才落,群鬼大叫起来:
“让位!让位!无能之辈快滚!”
“姓钟的,给我滚,不然的话,老子活吃了你!”
“抓住姓钟的下油锅!”
鬼域大人钟钥面沉如水,眼睛四顾,自己的手下一个不见,满眼都是鬼帅的人,他却不在乎的一声冷笑:“这么说,你们都反对我了。”
声音里含着巨大的威压,在群鬼的叫嚣声里,有如沉雷滚过,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群鬼一时被这气势压倒,积威之下,竟然无人敢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