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哲阳在身边，她说方言总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发热。
靳哲阳狐疑地瞥他一眼，刘万张立马撇清关系说：“不关我的事啊，老师自己要回去的，她说她给你发短息说了。”
不同于多年前网吧的阴暗嘈杂烟熏火燎，这个网吧的装潢和环境更像一间文艺的咖啡厅。
刘万张吃瘪，偷瞄祁之乐，祁之乐冲他撇撇嘴，她也挺怵靳哲阳生闷气的。
姬静附和：“一会儿，让阳哥把我们几个的联系方式给你，随约随到。”
高大伟拿开瓶器开酒，问：“都谁喝？”
抿了两下嘴唇，最终什么都没说。
同时抬脚往小区走，默契十足。
聊天突然就中断了，祁之乐后知后觉，她随口把他兄弟的生活状况打听了，唯独没问他过得怎么样，小三十了，怎么还没成家呢。
知行路的另一侧恰恰是篮球场。
靳哲阳抬抬下巴，示意毛野不要逗她了。
听到手机叮咚的提示音，点开一看，心口一沉，立马回复。
气得哼唧两声，额头抵上他胳膊肘，脸蹭着他的衣服，浑浑噩噩地说，靳哲阳，我头疼，脚疼。
刘万张拍着胸脯说，百分之百正确。
……
毛野九点过来，拎着给员工买的爱心咖啡。
现在房间多了，祁雨晴再不用和祁之乐挤在一间卧室，然而，长大的两人各自有了小生活，平时回来住的不多，房间反倒空置着。
“确实。”
化学课上主动问了张怡然一个问题，算和解。
“……”
c女生嗤她：“除了毛野还有谁？”
祁之乐卸下书包，扫过去一眼，看到她小拇指指腹和关节呈青黑色，像黏了一块沉淀的膏药，肉是硬邦邦的。
“不一定。”靳哲阳说，“在这，两个月不下雨的情况挺常见的，到时，吃水都困难。”
她怕张怡然再说浑话，赶紧埋脸坐回座位。
她看到，东子从女朋友怀里抽出一瓶矿泉水，抛给了靳哲阳。
皮肤黝黑的那个叫东子；长得最壮实，国字脸的那个叫高大伟，毛野他们给他取了个昵称，叫高小花；另一个个头矮点的叫赵泰。
石雅心尴尬了一会儿，很快，想通了，没长在自己身边的孩子，不亲近，挺正常。
“额……”
医生是个中年大叔，看到祁之乐的后脖颈，哎呦一声，说：“这么大口子，怎么划的？”
她入校的时间是十月中旬，正值轴一中新一届的高一学生才进行了摸底考试。
祁之乐绕去大厅的自动贩售机，想买瓶矿泉水。
祁之乐下了车，嘱托刘万张带毛野去计科院的办公楼找杨波，并宽慰毛野一句：“杨老师心软，好好认错，应该问题不大。”
“……”
男人身穿灰色运动上衣，黑色运动长裤，浑身汗湿，衣服薄薄贴着皮肤，喘息时胸膛微微起伏，黑亮的眼睛紧盯着祁之乐，目光压迫。
刘万张指着淤青的眼眶，耍赖说：“刚下课，食堂人挤人，我受着伤呢，有些虚弱，不方便跟他们挤。”
祁之乐腹诽，油嘴滑舌真是得了毛野的真传。
“那你在这里等会吧，我先走。”
刘万张追问：“你去哪儿？”
“办公室。”
“啊？”
“怎么了？”祁之乐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