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脑袋嗡的一下，他紧紧握着手机。
下午四点，徐渭把谱子写出来。这才发现一直没有开空调，他满头大汗，身上的衬衣s-hi透。徐渭进浴室冲澡，换了t恤和短裤拉开了卧室的门。
周斯易顿了几秒转身把脸埋在被子里，笑的肩膀发抖。
“啊？”
“下一首歌你上去，你主唱。”
徐渭压下内心翻腾，想去给母亲倒水，手腕被抓住。徐渭抬头看过去，陈玲嘴唇抖动，半晌才憋出歇斯底里的声音，“秦建害死了你爸！你爸对他那么好，他恩将仇报！”
徐渭：“……”
“不用。”周斯易垂下视线，不再理会徐渭。
“你喜欢哪一个？”
还没走到入口主办方接待就快步走了过来跟周斯易握手，周斯易表情淡淡，跟人碰了下手就单手c-h-a兜往里面走。
徐渭握着手机，周斯易把手机装回去，看了他一眼，又闭眼睡觉。
周斯易蹙眉，修长手指轻敲方向盘，脸上有着明显的不悦，“走吧。”
门打开，他往里面进措不及防看到周斯易。周斯易穿浅蓝色条纹衬衣，同样浅色的长裤，露出脚踝。
徐渭没时间再补觉，打开兼职app。正经的工作都要求本科以上学历，不正经的工作五花八门。最后徐渭找了一份为健身房发传单的工作，一天六十块，拉到一个客户两块钱。
徐渭不说话。
警察也在，因为出人命了，他们得负责。
下午第二节课徐渭就收到老猫的短信：晚上白日梦酒吧演出。
汽车融入车流，车上开了空调，冲散了热气。
徐渭心里堵着，但他也不言语，这种复杂的情绪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也不适合现在的他跟周斯易。
车没有回住处，而是朝另一条陌生的路行驶。
车在一栋办公大楼停下，徐渭看了一眼，没懂周斯易的意思。周斯易下车绕过去给徐渭开车门，说道，“下来，我的公司。”
你的公司不是周氏？
徐渭下车，关上车门跟在周斯易身后。
进了电梯，周斯易伸手帮徐渭整理好衣服，说道，“阿姨跟你谈话了？”
“嗯。”
“谈的什么？”
徐渭扬起嘴角，直视周斯易，喉结滚动，他脸上笑着，“问你愿不愿意嫁到我家。”
徐渭在话出口的时候，心跳的飞快，他很少说这种话。
他也不知道说出来有什么意义，就是迫切的想知道周斯易的答案。其实他和周斯易在一起时间非常短，短到徐渭稍微仔细想想这件事，都觉得荒谬。
“好啊。”
徐渭的脸涨的通红，耳垂都红成了粉色，“啊？”
“你什么时候准备彩礼来娶我？”周斯易笑着道，“我倒c-h-a门。”
徐渭整个人都要烧起来，调戏失败。
去你的倒c-h-a门。
徐渭长相英俊，身材挺拔，如今比初见时候面部线条更加深刻。可以想象，再过几年得帅成什么样，也是个祸害。
周斯易的手指碰过徐渭的下巴，迫使徐渭看自己，“我在呢，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徐渭连忙推开周斯易。
周斯易蹙眉，这该死的电梯。
至尚娱乐，至今只签了火烽乐队。
一层楼的办公室，炽光灯照亮了走廊，周斯易长腿凛步走过走廊，迎面有人过来欠身致意，“周总。”
推开办公室门，周斯易叫道，“艾米，一杯咖啡一杯牛n_ai。”
“好的，周总。”
周斯易指了指休闲区的沙发，“坐。”
办公室非常大，一整面落地窗，阳光从窗外照s,he进来，满室明亮。徐渭走过去坐下，周斯易取出一份文件走向徐渭。
“你看看。”
徐渭看了眼周斯易，周斯易说，“看我干什么？看合同。”
徐渭又看合同，他也看不懂什么，五年制合同。分成写的是一九，至尚娱乐一，徐渭自己九成。
“我签字就行么？”
“有什么不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