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往近了看,他们其实什么也没做。

她的眼里,渐渐浮上杀意。

风轻染明知她在做戏,但还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郡主,咱们去偏殿求求姻缘吧。”

言罢,又扫了遍刘府家丁与王府侍卫,“你们该怎么处理好呢?”

“哼,是又如何,我告诉你萧梓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便是南安侯府也好,离世子也好,都会以为你是意外身亡。”

风轻染自上车后就一直见梓汐在吃,嘴里没有停过,不由好奇,“你怎么了?”

“我不怪你,你能把我扶起来吗?”

“五小姐,世子就交给你了。”

云霜自宴会上出丑一事就将梓汐憎恨上了,自然不可能是来找她谈心。

在王府的时候,都是王府下人伺候这些,还真不知道她不会自己梳头。

“无事。”

刚穿进来那会儿,她也要求他们坐下一起吃来着,只是他们怎么都不愿,后来,她也就不要求了。

“你去哪了?”

“哎呀,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管了嘛,我们现在来说说你的第一个问题吧,我来找你,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她在他练大字的时候就洗过了,他没注意罢了。

梓汐眨眨眼,无辜又谄媚,“我还真缺银子,离世子,要不,你施舍点呗。”

他又将魏大人被刺这事想了一圈,觉得也不那么简单。

她说着,眉心紧紧拧了起来。

他看着慕容离,深深作了个揖,“世子,还烦请你给家父一个交代。”

张成跟在身后,哈哈大笑。

“你今日收到圣旨,可是打算哪日离开?”

梓汐靠在园中的石桥柱上,捋着胸前被风吹散的发丝,神情慵懒。

反正都是自己设计来的,无论什么样的后果,都得承担。

她的身后,跟着风轻染与茯苓,并着一名三十来岁的妇人,三人闻得茗香欲言又止,皆担忧的看向梓汐。

“在牢里关了半日,不用沐浴换衣吗?”

慕容离十分震惊,却并未表现在脸上,他只是深深的看着梓汐,似乎在权衡她这话的真假。

南安侯的脾气出了名暴躁,动不动就提刀上门,偏他还极度护短,若萧梓汐当真被慕容离玩弄了感情,那上京城可就热闹了。

虽说这离世子是个纨绔,可他的家世摆在那里,谁人敢得罪?这便罢了,偏他性子古怪,难以捉摸。

他一开口,便露出那口污秽的黄牙,一看便是旱烟抽多了。

致命伤在胸口,连刺十几簪子,如果风轻逸当时喝了酒,就毫无还手能力,以梓汐的力道,足够了,更何况其实她还隐藏了功夫。至于到底有没有喝酒,取决于仵作验尸。

索性赌上一赌,随即闭了眼,伸出了脖子。

梓汐笑笑,拍掉他的手,“世子不用装,你怎么来的,大家心知肚明。”

刘维便是知县大人刘德贵的独子,长得肥头大耳,眼小身矮,令人着急啊。可偏偏他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总觉得自己是整个瑶池城最帅的男人,常常做那等子强抢民女之事。

气氛剑拔弩张,梓汐很难保证下一秒田如海不会对轻染动手,虽然她知道,重活一世的轻染绝对不会让他得逞,但她有她的计划,在不改变大体剧情的前提下,她得勾搭上慕容离啊。

合理到梓汐都忍不住替他鼓掌,“真是厉害啊田管事,只是你忽略了一点,你家大少爷可是被簪子连刺心脏数十下,当场丧命的,而以我的力道,就算第一下他没防备被我得逞,但后面几下,他应该是有能力反抗的,不可能身上乃至周围一点反抗的痕迹也不留啊。除非,第一次刺下去,就已经令他动弹不得。”

周身的杀气逐渐扩散加重。

可向来都只有他调戏别人的份,今天居然被别人给调戏了!

门房被踹中心窝,只觉肝胆都要震碎了,刚想撒个谎说小姐不在,哪知慕容离却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看向自己带来的仆从,“拉走,本世子不想看到他。”

梓汐又拉着风轻染挤出人群,跑到流觞桥边,取了一支笔及一条绸带与她,将自己的往石柱子上一放,笑眯眯的道:“你可不许偷看。”

风轻染笑得很是开怀,好像自她重生以后就没这般笑过,她看着梓汐,好一会儿移开目光,“行,我不看,你写吧。”

梓汐又嘿嘿嘿的笑,转过半面身子将她挡住,开始下笔:愿这一生能与慕容离恩爱白头、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