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弹开面甲挠挠下巴：“希望他没有真正完成。”
奥罗拉不退返进，她受过黑寡妇的教导，身法灵活一针见血，同时有力量加持，这种级别的对战根本不在话下。
巴基挑眉微笑：“我想我这么多年来的合法情报活动搜集到了不少信息。”
下意识的，她想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画面转瞬间放大拉近，透过高耸入云的建筑，透过电梯井，透过封闭的电梯，她看见了站在电梯里的自己。
彼得心不在焉地“嗯”一声，有点苦恼和不解：“梅，你发现了吗？她好像……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窗帘关着，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奥罗拉恍惚地摸上自己的脸，泪水已经变得冰凉，皮肤上有干涸的泪痕。
奥罗拉愣住，看清男人的枫糖色的眸子里闪动的情绪之后有点感动和难过。
“god——”
一条金鱼跃出了水面，却因为干涸暴死。尸体落回鱼缸中溅起几朵水花，扩散开来的涟漪波及到其他的金鱼，或许到最后能掀起一场海啸。
他口中的意志是世界意志，世界本身的法则？这未免太玄妙，玄妙得不符合他一个科学研究者的身份。
“相似度百分之三十五。”奥罗拉听见杰森这么说。
队长紧紧握着盾牌，嘴唇抿成一条线，低声道：“每当我以为九头蛇不会更邪恶的时候，他们总能刷新我的认知。”
便改造成了这样。
正如布鲁斯先前所说，只靠怀疑和推测，他们不会下定论。
将邪恶的九头尽数砍下碾成齑粉，祭奠无辜死去的亡者之灵，维护自己心中不灭的正义。
她没想到彼得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奥罗拉微怔，然后无奈地笑道：“所以您并不赞同我瞒着彼得。可是他现在还不到时候参与进这件事。”
托尼整了整暗红色西服的领口，翘起二郎腿道：“白天是布鲁西宝贝儿，晚上是黑暗骑士。精分的感觉不错，嗯？”
“滚出我的哥谭。”杰森刻意压低了嗓音模仿，嗤笑道：“黑暗骑士和邪恶组织，哼。”
男人身材修长挺拔，一身装备齐全，提姆扫一眼就知道他全身上下有二十多种武器，腿侧的手木仓、作战靴中的利刃、手臂上的尖刺、电击器以及腰间的捆缚索等等。
阿尔弗雷德在有客人的时候向来郑重，深夜这副打扮显然非同寻常，不过这大半夜来造访韦恩庄园的客人……提姆看了眼杰森：“嘿，大红，上去坐坐吗？”
杰森抱臂靠在墙上想着。
如果她能早点发现，如果她拉开彼得的动作再快一点……
他的紧身衣就只是紧身衣，泳镜和睡衣能防住毒气吗！奥罗拉急得蜘蛛感应叫得不停歇，一个飞射缠住红蓝小蜘蛛的腰身把他甩出去：“你不要命了？！”
“我——”
“oh，eon！j，我的ptsd已经完全好了。”托尼受不了这安静似的摆摆手，悠哉悠哉地端起叶绿素汁，像品酒一样啜饮一口，然后被那味道刺激得缩了缩脖子。
奥罗拉说：“我在1610，已经不早了，你们复习完记得早点休息。明早一起吃早餐吗？”
在两大联盟会晤期间，奥罗拉曾以蜘蛛侠的身份和蝙蝠侠的四位罗宾有过官方交流。
奥罗拉稳稳落地，抬手抹了把脖颈里的细小伤口，愤愤不满道：“发育不怎么样？发育不好才没那么麻烦好不好！”要不然穿了战衣不就被一眼看出性别了？
于是奥罗拉准备就近找一个便宜的小旅店对付一下，反正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实在不行找个没人的天台吹吹风也就打发了时间嘛。
“好啊，彼得的比赛我一定会去看的。”
……
出乎意料的，托尼摇摇头：“不，我想我们该先听完萝拉想要告诉我们的。”
为了不让彼得这个离真正复仇者还差得远的预备役担心和掺和进这件事情中，托尼并没打算告诉他全部，只说为奥罗拉提供了一份在斯塔克大厦的工作。
“不。”巴史那说：“你忘记了，我还是个九头蛇。但我不像其他的蠢蛋一样，比起忠于海德拉，我更忠于我自己。”
事实上托尼也笑了，掩饰性的笑。史蒂夫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湛蓝的眼中似乎有些深意：“关心则乱，我很明白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