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他们失败后的世界吗？
娜塔莎下意识地要用自己为队友做盾牌，即使知道凡人之躯根本抵挡不住宇宙级别的能量。然而意识仿佛有一刻被冻住，再回神时她就只能看见掉在桌上的宇宙魔方，和扶着桌子摇摇欲坠的奥罗拉。
什么叫杀不死他们？什么叫可能会伤害，却永远不致命？这样笃定的结论他肯定是经过多次试探才能得出来的。
哥谭的地图出现在眼前，一条红线通过南汀酒吧直通河道。
“这里有一条密道，我——”钢铁侠飘到二人身后，然后被这一排尸体震住。他轻轻地抽一口冷气，下意识地觉得有点反胃，极端的憎恶冲刷着他的神经。托尼忍不住咬牙。
但正如阳光总会破开云层刺入人间，有新生的超级英雄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而那些始终为维护正义而战的人，正在不约而同地计划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净化风暴。
破漏和线索其实算不上少，但令他们不确定的是他们常规的认知。那个结论太像是一个大胆的幻象或假设，没有强有力的支撑。
“这……是现在九头蛇的残余。”提姆滑动滚轮放大美国版图上的红点，显示正好在哥谭：“他是怎么做到的？”
奥罗拉彻底怔住。
黑暗与光辉交叠，天空和大地界线不再分明——是人们口中常提到的逢魔时刻，有种神魔话本般的传奇与瑰丽。
托尼绝不承认亲自看到蝙蝠侠黑漆漆的制服下竟然真的是哥谭的布鲁西宝贝儿时的一丢丢复杂心情。有什么好惊讶的，有什么好赞叹的，不是早就有蛛丝马迹了吗！不能丢人！
gcpd的人很快就赶到现场，哥谭大学被全面封锁，人员尽数清空，只剩下闻讯而来的记者不要命的团团围在隔离带外，希望能抓到第一手新闻。即使此次事件已经被定性为恐怖袭击。
杰森上前两步站到布鲁斯身后，正面对上了那双他曾在资料中匆匆瞥过的灰绿色眼睛。提姆也彻底看清了男人的模样，一串资料从大脑中提取出来。他微微瞪大眼睛。
叮的一声，箱子弹开一条缝隙，什么事情都没有。
和那夜暴揍恶徒后还有心情开玩笑的女孩仿佛是两个人。
浓稠的鲜血几乎瞬间就浸湿了少年的头罩，在布料上泅出一大片深色。吸收的速度比流血的速度慢，溢出的鲜血顺着少年的下巴，从头罩没覆盖完整的脖颈处漏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刺眼的猩红。
身旁有红蓝色的身影一闪而过，奥罗拉心脏几乎停跳。彼得！
按在红色抢答器上的干净手指，抿成一线的嘴唇，信心十足时微微上扬的嘴角，略显青涩却已见英俊的脸部线条，还有琥珀一样的眸子里不时闪烁着的星辰辉光。
智能管家似乎是想起了那段充满了焦虑担忧和急躁的日子，沉默着没出声。
应该不会显得很奇怪吧……奥罗拉纠结了一下，很快就抛到脑后，继续在洗手池里搓洗自己可怜巴巴的背包——虽然现在有钱了，还是要节俭，她是一只勤俭节约的小蜘蛛。
22匆匆一面
干脆就不要出门好了，哥谭人民真不容易。
这次活动的举办方之一就是韦恩集团，给学生们提供最好的住宿条件自然不在话下。然而现在作为一个交完了房租基本上没剩多少钱的奥罗拉·真穷·帕克来说，韦恩酒店的消费实在是过于高了。
奥罗拉忽然警觉，这种心态可要不得要不得。在超级英雄这件事上她和彼得是前辈和后辈，但年纪上可是同辈！怎么能像个老阿姨一样呢？
奥罗拉有些晕头，她觉得事情突然好复杂，难道是宝石跟着她一起到了平行世界？可是不对啊，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空间、现实和灵魂宝石在现场，总不可能另外三颗宝石也隔空飘来了吧。
“呃，我想打断一下。”
“你回来了。”看见奥罗拉略带苍白的脸色，彼得的喜悦散了大半，拿下叉子担忧道：“是不顺利吗？遇见什么事了？”
此时此刻，他心里竟然有了几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感觉——按照那只大蝙蝠的行事风格，仇家满地走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斯塔克先生，谢谢你呀。”奥罗拉转身面对托尼，柔和的语气配上低沉粗嘎的嗓音听起来有些令人想要发笑。
我印象中的斯塔克先生和罗杰斯队长好像不是这样的。
其实他还没完全相信那个平行世界的说法，也很怀疑这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能成为复仇者，但看奥罗拉镇定自若又主动要求参与的样子，应该是有法子自保的。
托尼呼出一口气，再抬头时眼里暗藏的混乱已经不见。他看向满脸担忧的奥罗拉，简洁地说道：“你能猜到我们不会信，还是说出来，那一定有确凿的证据。”
托尼不会自大到认为这世界上除了他不会有人开发出高级人工智能，但奥罗拉的话让他有些心情复杂。
“嗯哼，说说你一个刚来到纽约的小孩是怎么找到连神盾局都没线索的武器贩子的？”托尼抱臂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等待奥罗拉回答，特意在刚来、神盾局的字眼上加重了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