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见林莞坐在一旁胆战心惊的样子,心也软了几分。

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因此读懂了他脸上写满的担忧,让她脆弱得想哭。

林莞没想到他居然会带她去吃高级法餐,还在餐厅门口盯着自己脚上的帆布鞋发愁了好一会。

“又想逃?”

09坦然微h

然后又是他柔软的唇,教她要张开嘴,教她唇齿厮磨,教她舌尖的纠纠缠缠……

“我的东西呢?”

大恶魔一脸被踩到尾巴的表情,脸臭得很。又穿着深色的西装,整个人低气压到不行。林莞战战兢兢握着咖啡杯,老半天憋出一句:

看了一会,她默默低下头。大家重逢一场,他也算仁至义尽了。昨晚虽然她不省人事在先,可是大概也算你情我愿,露水情缘,没必要纠缠。

赵哲禹挑眉,“醒了?”

另一边林莞还是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边强装镇定地走出酒店,一边抖着手打开手机。

“不怕……宝贝,可以的……你看,吃我吃的这么深……”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林莞朦胧地在他嘴里尝到淡淡的烟味。她却不讨厌,甚至想要更多。赌气般学他,胡乱地想要用自己的舌反攻,毫无章法地翻搅,引来面前的人愈发粗重的呼吸。

浴室里很快有水声淅淅沥沥传出来。刚想着她酒量还不差,还能自己洗澡?又突然察觉她似乎没有换洗的衣服可以穿……转头熄了烟打电话让前台送干净的浴袍来。

小手揪着被单只堪堪遮住了重点部位,皮肤还被深色的被单衬得更加白皙。裸露在外的春色,上面还都是他留下的印迹。小脸慌得苍白,眼睛通红得像只迷路的小兔,挂着泪花,楚楚可怜地要人欺负……

01再遇

冷漠沉闷的颜色里装点了一些鲜艳明亮的抱枕、桌布、绿植,餐桌上还摆着插了鲜花的花瓶,空间倒显得和谐可爱起来。

赵哲禹揽过她腰,“走,上楼看看。”

楼梯旋转着轻盈升上二楼,林莞低头看着踏板上包裹着的粗糙颗粒,“……这是什么?”

“防滑的。这里是大点,就是有个楼梯不好。跑上跑下的,我怕你摔着。”

“我又不是小孩子。”林莞鼓着腮帮子,心里却升起暖意。

二楼是房间,主卧、次卧和书房。林莞看到主卧里那张大双人床时,偷偷心慌了一小下。

走进去看,她发现更多赵哲禹为她改变的小细节。

飘窗边那张桌子,还留有伸电线的圆孔,大概原本的设计意图是书桌。现在墙上挂了一面大的圆镜,甚至还有背光功能,成为她的化妆台。上面和餐桌一样,也摆着精致的花瓶,插着粉色桔梗。主卧的浴室,地上也铺满防滑的地垫,甚至浴缸边也有防止她滑倒的扶手……她很想吐槽这不是给老年人用的吗?可是想到赵哲禹去给她买花、买装饰品的样子,想到他在短短几天给这房子做了这诸多改造,又开始冒出甜甜的粉色泡泡。

次卧空着没有家具。“我想着这里,可以给……咳,给宝宝。之前的家具都搬走了,你想买什么婴儿用的,可以放在这里。就是新粉刷我怕……会对你和宝宝不太好,所以暂时只能是原来的灰墙。”

林莞憋着笑,看他几句话说得磕磕巴巴的。

他还对说“宝宝”这两个字难为情,对将要迎接一个孩子的一切都还很生疏。

她也是。

一个男人守着一个女人,可能是不甘可能是贪图新鲜,也可能是下一次策马奔腾的暂歇。认真地想要和她共同孕育一个生命却是不同的意义。林莞突然意识到这一点,心有点刺刺的热。她本以为这是赵哲禹受军人家庭的正统教育得来的责任感,可是从那天在赵家他说爱,到今天她亲眼看见他做的所有体贴,一切好像开始有了些不同。

“谢谢你。”

婚姻大概就是这样吧?

是衣柜里挂在连衣裙旁边的白衬衫,是卫生间粉牙刷挨着的蓝牙刷,是餐桌上的两只碗,是入眠时环在腰际的那只手……

她一直以为与另一个人共享一生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接过他递来的温水时她忽然觉得,似乎与赵哲禹结婚的日子,也还不赖。

“好点了吗?”赵哲禹心疼地摸摸她的发,而林莞只能搂着抱枕,有气无力地蜷在沙发上。

第七周后,她的孕吐开始加重。原本只在晨间起床、和面对油腻食物时的恶心,发展成了几乎对所有食物都避之不及。赵哲禹看她抱着马桶吐得眼泪汪汪的样子也跟着心焦,问了医生、妈妈,都说是正常的,没法儿消除,只能熬着。他除了能在一旁递水拍背,也无可奈何。

“都怪你!”她把抱枕往他身上丢,“都是你干的好事。”

他苦笑着老老实实接下,“是,都是我的错。”

林莞白他一眼,想到他一直守在她身边的样子,心头烦躁的火苗又被浇熄了。

“还不舒服吗?……多少吃点,别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