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给的啊,就刚才那个,在厕所给我的”睁着眼带着些迷瞪劲,“外国烟味道还挺冲的”

“怎么了?”注意到她眼神不对劲,安海放下杯子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在视线尽头出现的男人让她怔了怔,朴春最先问出了口,“我,我我没看错吧?”

“电,电动车?怎么搞到的?”她才来日本两天居然搞了这么个东西出来?

“我只感受到了你深深的怨念!”电话那头的人说完看她半天不说话,便叫了两声问她干嘛,安海这才回神,“不是,我在网上看到什么tablo学历造假的帖子,搜索排名第一位”

“你这么喜欢她把她带回去养好了。”这人是真喜欢孩子,喜欢孩子蹒跚学步的样子,喜欢孩子身上淡淡的奶香,喜欢孩子学说话时无辜的表情,喜欢孩子抓着勺子笨笨吃饭的样子

“那你就去问别人好了。”权志龙看她抓着车钥匙的手指慢慢蜷缩起来,最后将钥匙紧紧的攥在手心。

“就那样吧,境外投资本来就说不准的。”点了支烟,没有细说。安城当年给的生活费不算少,她存起来再加上自己这几年积攒下来的钱,在韩国在境外都有做一些投资,赚的不算多,算是额外的收入。

“安海,你看天气很好吧!”将袖子卷到胳膊上,抬头看天空正好飞过一辆飞机,划出一条白色的飞机线,耳边是海浪阵阵,忍不住再次感叹,“天气实在是太好了,心情也变好了!”

专辑才做完又要为演唱会排练,今年的bigsho9演唱会选择了专辑布的第二天进行,没日没夜的工作两三个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上都快没肉了。

安海翻个白眼,这幼稚鬼居然把它揣兜里带回家了。

“你管我有什么好怕的!”翻了个白眼,“现在行了吧?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你好,我是harrykim。”男人自我介绍完一脸坏笑的绕到权志龙身边,左手搭在他的肩上,“奇怪你怎么和我老婆的高中朋友在一起?这算怎么回事,老实交代啊。”

“左拐。”给她指明方向,吸吸被冻僵的鼻子继续说,“好多人都说,这家伙一定是江郎才尽了,这家伙原来也就不过如此啊我想解释张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所以想选择用音乐说话,想用很棒的音乐堵得他们说不出话。”

她最近因为在赶一个电视剧的插曲都没睡好,死赶活赶赶在最后期限---昨天晚上,终于弄好过去,安心的去睡觉,才睡了一半那边又火急火燎地打电话过来说什么安排唱这歌的演员嗓子唱不上去,当时她就怒了,合成器效果器这种东西不是摆在那里么!

两人吃完东西后权当散步消化的穿过这条街道往安海家方向走去。

“打车回去?这样吧,我开车送你回去,反正我也差不多下班了。不过咱俩先吃个饭吧,我快饿死了”还好今早来的太急没带包,车钥匙直接塞口袋了,“这附近有个餐厅还不错,我们经常在那吃。”

“怎么了?”那头接电话倒是接的很快。

一听这话李父立刻笑呵呵的,“是啊,惠贞的预产期是五月份,我现在就是天天盼着这个夏天出生的孩子了。”

手机刚提示对方已接受信息时,门口传来按密码的声音。她捧着手机不知是进是退,最后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门被打开,门后露出一张明显熬夜过后疲倦的脸庞,拖着一对浓厚的黑眼袋站在玄关口和她大眼瞪小眼。

权志龙叹口气,这就是传说中的耍酒疯吧?侧身挤开人群向路边跑去,边跑边试图拦出租,正好一辆载客的出租车刚停靠在路边,权志龙加快脚步冲过去把还在下车的顾客拉下车,从她身上把琴拽下用力将她塞进车里,自己坐进去后立马关上车门锁死,一气呵成。

舞台上的参赛者正在用吉他弹奏2ne1的idon'tcare,teddy看了看说,“呜哇要是让朴春那丫头看到肯定很激动。”

“真的?或许是”皱眉咬着指头蹦出句英文,“ineedgirl?”

“下次在韩国一起喝一杯呗。”

什么时候学来了。

“做过哪些电视剧?”

毕竟,也才20出头的年纪,还是个孩子。

“恩,挺忙的。”把玩着手里搅拌咖啡的小勺子,其实不是不想回邮件,毕竟太忙了。刚去的第一年没钱买电脑,等第二年买了电脑看到邮箱里的邮件时又不知该从何开口。于是沟通越来越少,最后两人心知肚明的不再联系。

“你好,我是朴山多拉~哦你是不是就是朴春要了好多张签名照要送的那个女生?”

张贤胜不认识这位的自己默默去撸bigbang出道实录,志龙和他玩的挺好的~我不了解这位,而且他后来也不是bb的一员,所以我就自动过滤他了哈~

于是定闹钟的事情被忘得一干二净,最后就这样抚摸着手机碎了过去

“安海,怎么了?”电话那头声音嘈杂,金贞娜扯着嗓门在酒吧包厢里喊,“等会儿!我这边太吵听不清!”

关上车门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几个未接电话,摁了几个键回拨过去。

这应该就是那个总缠着贞娜的男生那,算算也大概有一年多,忽然有了兴趣想看看究竟是何方圣神如此有耐力,于是拉开窗探出半个身子大喊一声,“金贞娜!”

“那是当然,等下,你在笑么?”对友人的反应难以置信,松开手后退一步,看安海微微颤抖的肩膀,想必是因为她没见到偶像的反应而偷笑吧,一种被人耍了的愤怒涌上心头,“你现在什么意思,嘲笑我么?”

“恩。”顶着湿漉漉的短直接缩进了被窝,从日本赶回来到现在她没睡过一次安稳觉,哑着嗓子说,“好想你。”

“想见我吗?”

“恩。”刚说完电话便被挂断,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碰到挂机键,安海拿着手机正要回拨过去,却听到门口传来输入密码的声音,然后是熟悉的关上门换鞋子的声音,然后是稳定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十五步,每次都是十五步。

原来所有的争吵,所有的介意在脆弱的时候都能释怀。就像灯突然灭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找开关而是找你。他打开门,安海转头,只觉得看到他的那一刻无边安心。

“头湿的也敢睡觉,不怕头疼啊。”拿着吹风机边抱怨边帮她吹头,那人盘腿坐在床上靠着他身说实在是太困了,反正自己是短头干的特别快。

“你哥现在还好吗。”

“什么?”吹风机的噪音太大她听不真切,提高嗓门抱着他的腰回问一句。

“你哥现在怎么样了?”将风力调小,他又问了一句,那人摇摇脑袋,说过段时间有一家国外媒体愿意和他回一趟斯坦福大学做采访,不知道会不会有点用。

“哦,这样啊。”

“恩。”说完这句话便是久久的沉默,他吹着她的头,那人却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腰脸越埋越深,像只鸵鸟。半天,才感到滚烫的泪水渗进棉质衬衫。

她说,“李叔叔是第一个将我扛在肩上说我们家安海最漂亮的人,他在我母亲去世安城无暇顾及我时把我带回家,当女儿一样的养,我一直把他当做父亲看待。”

“李善雄把我当妹妹看待,李妈妈也很好,她给我扎过好漂亮的小辫子,李善雄的哥哥也很好,我们虽然没见过几次面可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他特地来看过我。”吸着鼻子抬头注视着他棕色的瞳孔问,“你说他们一家人都那么好,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