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她的双腿也缠了上来,就在他的腰间。
顾纵的手搭上了陈禁的脊背,能清晰地感受到掌下属于她的骨骼的轮廓。顺着脊椎,一寸一寸地往上走,最终停留在了所接触的地方都仿佛是滚烫的,被附属了情欲的温度。
随手给其中一条动态点了个赞,乐司以的消息瞬间开始轰炸过来。
顾纵抬头朝楼上的方向望了望,拿着手机到院子里给沈编回了个电话。
他是后来进去的,嘴也不甜,不愿意讨好老师和阿姨,还有院里年纪稍长的哥哥姐姐。所以孤儿院里的小团体孤立他,老师阿姨也不喜欢他。
身上衣服肮脏破旧,头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一两块地方被剪得特别短。
陈禁稍用了点劲儿按着顾纵的手,“再接着打下去,结果也是这样。”
服务员刚把酒杯递到陈禁面前,就有人隔着酒桌和她举了一下杯,关系还过得去的一个朋友。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顾纵,问道:“新的?”
经过花艺师的处理,最后的成品,平均下来单支的价格,是那个卖花小男孩的好几倍。
他在那头撒泼说她居然为了别人和他闹脾气,过一会儿又发消息说要组局,咋咋呼呼的。
顾纵的回答依然很简洁:“不打。”
她看得真切,最后只是把视线移开了。
旗袍的斜襟上的盘扣被解开,露出胸前大片的肌肤来。顾纵的吻落在上边,逐渐向下,靠近那两处丰满。下摆被顾纵撩起来,堆积在腰间,底裤褪到了膝弯处。
陈禁倏地笑起来,放下茶盏,伸手隔着茶几摸了摸他的脸,“祝行生今天可不上台。”小朋友撒谎不打草稿,看来连节目单都没提前看过,不知道是被谁强行拉来的。
顾纵半垂着眼,视线落在地上,叫人猜不出他的情绪。
下课铃响起,他把帖子里最后一张陈禁的照片保存下来。沈编摸了一把脸站起来,满脸没睡醒的模样,和他一块儿随着人群往外走。同一时间下课的班级很多,挤着上接下来一节课的人同样不少,教学楼楼道里边人头攒动,每一米都得缓慢的挪动。
“那就上车”
“是不是回去偷偷看片了?突然这么会。”
陈禁在他的唇上轻啄了啄,唤了一声“宝贝”。
乐司以身边的小网红先看到了陈禁,拍了拍乐司以的手臂,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他这才扫视一周,锁定了陈禁的位置。摘了墨镜,跳下沙发走过来。
他坐在楼梯上,一抬头就能看见属于他的那张床上,被子鼓起一个包。
陈禁笑起来:“我不要。”
陈禁不急不慢地撒了手,歪了歪脑袋,朝他懒洋洋地笑。
当时用的是微信,“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很久,但最后顾纵只是回过来一个“好”。
虽说之前的联系也不算多,但这几天顾纵几乎都处于一种消失的状态。连乐司以找他开台,他都是过了老半天才回的消息,说明了没法开台的原因。
这会子乐司以正给陈禁转了聊天记录,发语音问她:“这种还要参加期中考的,你也下得去手?”
陈禁正和祝行生在钓鱼,消息提示声一响,原来已经凑近鱼钩的鱼,一下子游得不知所踪,她失望地轻轻“啊”了一声。
她看完消息没回,不太明白,乐司以这种社交圈广阔,海纳了不同年龄不同类型,刷朋友圈好比看一场维密秀的人,到底是以什么立场说这番话的。
祝行生坐得仍旧端正,大半个小时下来,几乎没有怎么变化过姿势。
祝家是切切实实的名门望族。宅子在百年前就建成了,一切格局和细节,都来自于上上个世纪。垂钓的塘边上有竹林,风吹过时,竹枝轻晃、竹叶被吹起又落下的声音,很能让人静下心来。
在这样安静之下,乐司以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仿佛被放大了几倍,显得突兀。
祝行生想到了什么,问道:“乐司以说你准备为爱收心了,是上次那个小孩?”
陈禁并不意外,乐司以偷偷和祝行生打她的小报告,完全是正常操作。“是,但目前没有这个意向。”
祝行生若有所以地点头,顿了一会儿,让一旁候着的人去取了份文件过来。陈禁扫了一眼,没接。
祝行生直接放在她的手里,“看看。”
是一份拟订完润色好的稿子,撰稿人写着梁之双。
陈禁并无太大的兴趣,却在看见“连亭”二字的时候,不由自主地集中了注意力。
“梁之双拿过来的。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祝家底下的人,她就提前透给我了。我多嘴问了一下找她的人是谁,还挺巧的。”
陈禁看完所有内容,知道这种事,祝行生是不可能维护那个院长的,“小孩过得挺不容易的。”
祝行生抬眼看见她难得认真地说道:“中间要是有什么问题,你顺手帮个忙。”
祝行生轻笑了声:“帮心头好出气啊?”
陈禁点了一下头,“算是吧。”
“我吩咐下去一句的事而已,很简单。但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覃女士不可能放任你和他结婚。”
“你想太多了,这不是八点档苦情剧,覃姗管不到我的婚恋对象。”
祝行生闻言,有些意外。他和陈禁认识这么多年,足够了解她。
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暂时没有收心打算。可是在他说完那句话之后,她的回答却不是“我不会和他结婚”。
换作以前,她的回答一定是这个。
祝行生想,或许陈禁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变化。暂时没有收心的打算,并不代表她心里没有这个人。
“心头好”可能是真的心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