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从容皱眉盯着那方,想起那人得逞的笑容才觉得自己为什么就这样傻兮兮的束手就擒了。他明明该同他大战三百回合再定输赢的。

“咳咳,小兄弟,哗众取宠或许能挣一时荣耀,若无任何本事的话还是快下来,省得被人唾弃。”

沈从容微眯着眼不言不语,这样的情景竟是那人促成的……

瘦马睇了他一眼,打了个不屑的响鼻,沈从容伸手抚上它的脖颈,乐呵呵的大手一挥盖在马脸上,“半年吧!”

酒杯递至眼前,沈从容依旧似笑非笑眼睛都不眨的欣赏着她,女子倒也大方,胆大的回视着他的审视。那小巧的嘴唇轻启,“小哥哥……”

得,是个雏儿。

宽阔的大道直通视野极限,初春时节,万物复苏,春意融融。

一阵轻急的脚步声奔入,顿时三人神色皆轻。

他望着屋顶,依稀间回忆起那间空旷而孤寂的宫殿。

他呵呵笑了笑,随手折断一根枯树枝,“太多了,反而会让人觉得另有所图了。”意味深长的说完这番话,他想起自己好心的救了那二人,却被那大汉同盯贼一般的盯着,心中自是不爽至极。

“别动,不然我杀了你。”

比如男主的正面形象已经出来了,不再单独的是第一章里坐在马车里的安谧,第十三章里端坐金銮殿的威严。在第三章加了他的戏份,揭示了他就是幼时与沈小妞见面那人,也暗示了他这些年一直都在找她。第六、七章里也加了男主的戏,虽然还未跟女主正面交锋,但是也做了铺垫,通过这些观察所以在之后男女主角第一次碰面的时候才会一眼认出她就是当年之人。【真的懒霜只能改到这份上了,男主与女主的碰面懒霜还是想在后文再呈现,等女主脾气好点之后再说,这样女主也比较能够接受点。】

提到这个懒霜又要心痛了。他怎么还不出来,他为什么还不出来……【懒霜也想问为什么啊。】对于最初的设定懒霜就是设定的他晚些出来,虽然知道这样很冒险,有被其他人夺去光彩的风险,也有被大家无视的风险。可是,懒霜真的就是这样设定的呀。大家放心,今天这一章懒霜已经给了大家保证了,沈小妞同男主的见面必定是风光无限的。【咳咳,感觉形容得怪怪的】反正就是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啦。其实懒霜自己也很期待的。

司马祁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她,缓缓笑了:“这烈马还未训,若是疆土太过广阔识不得了归来之路,呵呵,在下岂不吃亏?这买卖,有些不划算。”

沈从容冷笑一声,一杯尽满,“你觉得不划算,未必有人觉得不划算。”

司马祁亦冷笑一番,“沈兄原是预备待价而沽呵。”

沈从容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子紧逼对面的司马祁,冷笑道:“司马公子,寄人篱下滋味虽不好受,可食君之禄,忧君之事也算是做人的本分吧。你若想升为伯乐,不妨先学学如何为人?嗯?”

司马祁脸色难看的看着她,原来她不猜萧珏竟是因为知道他心有二心。他复而冷笑道:“在下竟不想沈兄原是如此忠义。”

沈从容站直了身子,依旧笑道:“我本只是个算计利害的小人,忠诚一事于我也纯属陈规旧距。”

司马祁拍了拍身上本不存在的尘埃,似乎想排走方才那人对自己造成的压迫,“既是如此,良禽择木,沈兄又何必太过拘泥?”

沈从容哈哈大笑:“择木?择你这样一个只为目的不择手段之人?”她看了看立于一旁的朝云,又道:“天下女子可不尽是朝云姑娘。”说完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朝云被说中心事,脸上一阵尴尬。

“沈从容!你大胆!”

沈从容瞧见对方愤而站起,晃悠悠的揉了揉眉心,笑道:“司马兄可真是健忘,我说过,枯木也好,新翠也罢,只要庇佑之处,福泽之地能扩及千里,任人信服,只要能名扬千里,芳名远播沈某也心甘情愿为其分担。”她抬起眉眼,冷漠的看了看他,“这酒太烈也不是人人都会喜欢。”

司马祁怒极反笑,“好,好。”他缓缓坐下,“沈兄,你有些醉了。”他抬头看了看依旧站着的沈从容,示意朝云布菜,“坐下吧,你还没吃东西。”

沈从容晃晃脑袋坐下,“我倒是很好奇那个让你甘为马前卒之人。”她执起酒壶,“你虽也有私心,可任你的骄傲断不会甘愿忍受我至此。”

“你怎知我不会如此?”

沈从容哈哈大笑,“那日马车之人应当便是伯乐吧。”她耸耸肩,“只可惜,距离太远没瞧清。论气度,倒也是个人物。”

“你没瞧清他,反倒记住了我?”司马祁好笑的问道。

“嘿嘿,没办法,你长得太面熟了。”

“哦?”

沈从容斟满一杯,呵呵笑着指着窗外,“你见过的啊,笨东西啊。”

司马祁想起马车内那人低笑着同自己说的话,气得满脸通红。

沈从容走到他身后,拍拍肩膀,笑道:“玩笑,哈哈,玩笑。”

司马祁弹开她的手,也笑了笑,“沈兄如此喜爱那匹马,可惜……”他顿了顿,“可惜小韩大夫为安抚某些达官贵族,已经把那匹瘦马,给宰了。”

屋内一阵安静。

“我要见他。”

“见谁?”司马祁挑挑眉。

“给你权利,许我承诺之人。”

司马祁举杯放在唇边,笑了笑,“会有机会见的。”

沈从容顿了顿,随即自顾自的饮酒,说道:“也行,等我建下奇功再与那位会会。”她脑中不自觉的划过那抹白色的身影。

司马祁站起身,轻轻弹了几下,衣服上的褶皱顷刻间荡然无存。“韩止境并未定你的罪,不过,你还是歇息两三日再出去晃悠吧,之后的事,若不太出格,我自是不会管你。”

沈从容愣愣的出了神。

“韩止境,你若离开,我必让你后悔!”

“从容,听话,待我功成之时便来接你。”

“我凭什么要在这等你,你爱走便走,也好,你走了,我乐得自在,天南海北到处走走也好过天天对着你这样一根木头!”

“你愿做什么便做什么,此后无人再会管你了。”

“你要立功,我便会于你之前立下功劳,你若要建业,我便会创下比你更高的业绩。你若拥帝创下太平盛世,韩止境,我必会叛国判民,收拾这苟喘江山!”

“啪!”脸上传来哗啦啦的疼痛。

“从容……”

“韩止境,今生今世,我必要堂堂正正赢你一次!”

“沈公子,沈公子?”

沈从容回过神,屋内司马祁已经离开,朝云含笑看着自己,面色恬淡,早已不是初见时的妩媚。她回笑了下,说道:“你为他如此,他可知道?”

朝云笑了笑,“绿珠救崇擅舞笛,小小妙笔西湖堤。体长红拂侠盖世,脱娼诗妖字才姬。”

沈从容摇头笑了笑,“原是我糊涂了。”

朝云握了握她的手,“姑娘不糊涂,姑娘心地纯善,婢子谢过了。”

沈从容笑了笑。说过那等言语之人,还有纯善的么?只怕他定以为自己已是罪恶滔天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