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些土地一直都是陈爷爷在耕种的,陈爷爷去世之后,后世都是由陈爸爸料理的,他也跟镇子上的大多数人家一样,选择将这些土地转租给那些种田大户,得到的租金他都给了陈泽,算是给他额外的生活费了。

留医院里陈爸爸很就恢复了气力,与隔壁李爸爸开始小声聊天,慢慢天色就开始暗了下来,病房里声音也渐渐静了下来,等到周遭人都睡熟了之后,安静躺病床上陈爸爸睁开了眼睛。

陈泽闻言将垂下头一下子就抬了起来,看着坐前面开车哥哥眼中毫不掩饰关心与焦虑,考虑了良久,陈泽心中默默对着石公问到:“石公,我可以将您存告诉给我哥哥吗?”

这句话的结尾绝对是句号而不是问号,而石公显然也不想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在说话的一瞬间,石公手中的刀出鞘了。

那些细线与刚才将陈泽甩的一身狼狈的紫色虚线一模一样,只不过是虚实之上有些不同而已,本质还是改变不了的。

落入湖中的那位大爷最后的遭遇给陈泽提了一个醒,他父亲这一回遇到的东西就是奔着命来的,至于原因如果陈泽没有预料错误的话,应该跟他父亲差一点就要全部消失的三魂七魄有关。

这样的反应是违背了常识逻辑的,所以两位爸爸都有了一瞬间的愣神,等到他们回神之后,那位钓友已经飘进深水区里去了。

这一天陈泽刚刚下了课,才回到他的办公室里,就听到许倩对他说到:“小泽,那手机从去上课开始就一直响,这都快有半个多小时了,到现才停下来,赶紧打回去看看是谁找。”

历山公园就是围绕着历山湖去建的,公园里面修建的那些景观,大多数都是依偎着这座湖泊去建设的。

说着武氏从口中吐出了一个钥匙大小的黑色的令牌,那令牌见风便涨,不一会便涨到了四五寸的长度。

许倩的话刚说完,底下就有起哄的,就听见有揶揄的说到:“这才刚结婚就舍不得自己家里的相公独守空房了,不过们家杰子今天不是夜班吗?就算是回去了,他也没再家里。”

所以石公第一次主动的管起了闲事,他扩大了自己的神识,将整个历樊市都过滤了一遍。

就见街道还是那条街道,也还是那群,就连街道两旁的店铺也没有什么改变的地方,唯一不同的是,走街上的那些,就跟看不见陈泽似的,他们神态各异的擦着陈泽的身边走了过去,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陈泽刚进到屋里,石公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他这边来了,他手握着遥控器,视线却陈泽的身上转了一圈,然后眉头有些微皱的说到:“这么冲的味道,把什么东西带回到家里来了?”

陈泽今天的第一节是有课的,所急着要去上课的陈泽没有再去计较什么,匆匆的拿起了自己的课按讲义,连跑带颠的往教学楼去了。

赵杰的母亲闻言笑着说到:“没事,虽然是家传的东西,但是却是不值几个钱的,那梳子就主要是要拿来用的,当初奶奶给的时候就说过,长用这个梳子梳头,会夫妻和睦,一顺百顺的。”

昨天陈泽就接到了赵杰就打来的电话,说明天一定会给他准备一个大红包,让他到时候手下留情一些。

因为小山的突然离开,他这些日子的情绪一直都不太好,昨天晚上看见王老实夫妇的样子之后,他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可是那一团黑影就像是一片沼泽地一样,让他们母子二人越陷越深,随后跟上来的人群也现了他们此时的危险,就听王老实大喊一声,拎着铁锹就向着那团黑影冲了过去。

王家婶子的这几句话,都是带着哭音说的,她实在是太想念自己的孩子了,能够在见孩子一面,是这些天以来支撑她没有倒下去的唯一的一个信念,要是连这一条信念都没有了,王家大婶不知道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陈泽见状赶忙侧开身子,把大门让开,让他们两口子进到院子里,然后一边将他们往屋内领,一边说到:“外面风凉,咱们进屋说话。”

螃蟹们才不管拿着牙刷的人是不是神仙,它们挥舞着蟹钳,冲着一切敢于冒犯它们的人攻击过去。

于是两个年轻人在长辈的安排下相处了一段时间,他们对彼此的性格都很满意,一年之后,两个人领证结婚,王老实也从岳父的手里接过了豆腐摊的生意,一直用心的经营到今天。

石公闻言轻轻一挥手,从掌中飞出了一块小小的木牌,落在了阿鼎的掌中,石公对拿着木牌的阿鼎说到:“你拿着这一块木牌,去找城隍爷,把这一段因果与他说明了,城隍自会为你安排一份工作,你今后就以工代酬,来偿还这一份因果吧。”

随后的时间里,两个人都很沉默,等到看着有人抱着梨子往外走之后,陈泽也快步的跟了出来。

其他的人看他挑完了位置,之后也都各自挑选了自己的床铺,然后轮流的刷牙洗漱,没过多久他们屋里电灯的亮光就熄灭了。

陈泽闻言便把大妈说的话记在了心上,等到帮大妈烧完柴火,他特意的与大妈打听了一下那个菩萨庙的地址,然后出门便往大妈给指的那个方向去了。

别看他是背着的是旅行包,其实里面根本就没装什么东西,无非就是一些换洗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而已,真正重要的东西,已经被陈泽贴身放在了他的衬衫口袋里了。

至于最特别的那一种,代表的人物大家都很熟悉,那就是我们的武圣‘关二爷’。这位爷享受了人间大众两千多年的香火,愣是被供奉成神了。

陈泽知道,他嫂子虽然口中说这衣服是她与陈妈妈逛街的时候买的,实际上这恐怕也只是一个怕他不好意思收衣服而找出来的借口而已。

这么想着,队长就回忆起了自己媳妇那彪悍的战斗力,心情瞬间云开雾散,晴朗无比,他看着菜鸟笑眯眯的说到:“你要不是我小舅子,我现在就给你扔进南源河里喂王八去,谁说这么这次出来没收获的?我们不是知道那位居住在南源镇上的大能的住处与基本的身份了吗?这可是历樊市特异组建立以来的十大未解之谜的其中之一,我们这一回给破解掉了,那就是一份大大的功劳,上头知道了,是会奖励咱们的。”

陈泽这混乱的一晚上就这样的结束了,可是这一晚上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庞杂,以至于他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都有些怀疑,自己昨天晚上所经历的那些,是不是只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境。

那摊液体好似被困在了一个透明的圆球里,不论它怎样的挣扎都脱离不开那个圈子,看见陈泽过来了,被禁锢的液体仿佛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挣扎的更凶猛了。

可能是陈泽脸上的嘲讽实在是太明显了,那男子见状有些恼怒的说到:“我才刚给我们家老爷子在市里做完的体检,哪都挺好的,就是血脂有些高,大夫给写的药,让我们回家里来开好了打,说滴上两三个星期就没事儿了,我怕镇子上的小诊所里的药不好,特意带老人来镇上的卫生院来打的点滴,可结果那,针扎进去还没有十分钟那,人就晕过去了,你说,我不找他们我找谁去?”

人要是一有事情做,那时间就会过的相当的快,等到陈泽把那厚厚的一叠宣纸全部涂完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到晚上11点钟的时候了。

陈泽换好了拖鞋进了屋里,很是奇怪的像他的嫂子问到:“他们人都哪里去了?”平常家里不都是很热闹的吗?

陈泽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倒不是因为他小气,舍不得别人来摸摸自己的猫,而是他太清楚二黑的脾气了,除了它,二黑是不会允许别人碰它的,敢把手伸向它,它就敢把爪子挥过去。

刚一出门,陈泽就被迎面冲过来的臭味给熏了一个跟头,捏着鼻子,陈泽向着大伙围观的地方走了过去。

许倩的家距离李媛的家并不是太远,很快她就到家了,陈泽在楼底下目送着她上了楼,等到看见她家的卧室灯亮了,他才推着车子离开。

然后走过去,弯下腰把手伸进了神龛的里面,避过里面供奉的神位,从神牌的后面摸出了一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