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是听得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他扯了半天究竟想表达什么,忍不住开口问:“你的意思?”

新很心疼,甚至听见心在破碎的响声,没有人能够明白楚在他心里的位置,他自幼就是孤儿,受尽世间冷嘲热讽,唯有在这栋工厂能完全感觉到自己活着的意义,而这个意义就是来自楚,可是如今楚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痛苦的闭上眼睛,强忍心头那股撕裂般的疼痛,硬把楚从床上拉下来,他要让她看清楚,对面根本就没有人,可是楚死活不敢出去,躺在地上连哭带闹,无奈之下,亲自去了一趟对面3楼证实,事实上,并没有人。

咦!这是?拿开掩盖的纸片,我看到一个烟头,红双喜,新?脑海轰了一声,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手指上的烟头,这个烟头看起来很新,应该是不久前踩熄的,而且只有新喜欢抽这个牌子的香烟,难道说,其实一直都是新在这里监视我们?对了!一定是这样,只有他可以完全脱离我们视线,进行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难道是他和楚制造这些命案?难道月圆那晚,新在这里监视我们,并手机通知楚在对面绑走并杀害了卿?能够令卿毫无戒心的就必然是她熟悉的人,思来想去,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眉头紧紧皱起了,百思不得其解,最糟糕的是,我不能确认一定是他们所为,更没有任何证据,唯一能做就是慢慢等待他们露出马脚,至少目前还不能打草惊蛇。

我脑海轰了一声,内疚,自责,悔恨的情绪一直缠绕着我,想到刚刚自己那么声色俱厉的质问华他们,甚至一心当他们是凶手,想不到到头来冤枉了他们,难怪华当时说请了一个神秘嘉宾,原来就是因为这个,突然有种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的冲动。我笑了,笑得很开心,更绝望,我果然没有认错兄弟,可是他们却认错了我,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他们。

“不!我没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华有些崩溃的坐在长凳上,喃喃自语。

砰!胸口受到狠狠一击,带着剧烈的疼痛不停后退,真的很痛,只想心更疼。

张一听,眉头也紧紧皱起来,对啊!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一个大活人总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吧!难道真有鬼?

峰不知道自己双手挥了多久,已经无力的垂下来,更不知喊了多久,唯一知道的就是嗓门已经完全嘶哑,无力的趴在密封的玻璃窗上,慢慢跪在地上,恐惧的泪水溅洒在手背上,望着对面走廊上一直背对着自己的白色身影,不甘心的捶打着玻璃。“为什么?为什么?”

老李不在停尸房?那他去那里?张觉得有些奇怪,正常情况下,这会老李应该在停尸房检查尸体才对,明知道我这边着急看尸体详细检查报告,没有理由开小差啊!看了眼时间,才2215分,有些坐不住的走向停尸房。

我有些受不了峰此刻的神态,紧紧拉着他的手往楼下走着说:“我带你去看一下医生,你心里有问题,别再这样了,会害了自己的。”

“谁啊!”老李烦躁的扔下工具,气呼呼的走向大门,每次刚检查就被人打断,心里难免憋着火,拉开大门,还是空无一人,走出门口,望着空荡荡的走廊,终于忍不住吼出来:“我草!谁他妈没事吃饱撑着,敲门好玩吗?你在敲试试,我抽死你,###。”

“轩辕红尘!”

李大妈胆战心惊的转过身子,背部紧紧挨着门,仔细的寻找着声音的来源,日光灯突然急促的闪烁,时亮时黑!

趁他病要他命是我打架的原则,不容他有片刻喘气机会,快旋转右脚撑地就是狠狠一个踹踢。砰!胸腹传来的剧痛让他本能垂下头头,双手捂胸不住后退。我并没有放弃继续追击他,快跑动几步贴过去,一个冲跃右腿膝盖曲起再次朝他面部撞击过去,砰!剧烈的冲击力撞击下,他倒飞撞烂桌子鞠躺地上不断###。

推开食堂的大门,按开所有灯光,李大妈走了进去,一边剁着板里的肉馅,一边盘算着自己是否要离开这个地方,俗话说的好,江湖越老,胆子越小,经过几年时间的磨合,现在已经没有当初刚来这里那种心态,如今想的只有如何好好活下去,4o4寝室已经被打开了,虽然很快又锁上,但是自己也不敢肯定是否有用,她还依稀记得,当初那个道士说过的话。

我没好气的瞪了秋一眼,这家伙真是死鸭子嘴硬。

我猛然一震,难以置信的瞪着床边这堵墙,这个声音,居然来自于我隔壁4o4房间,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李大妈已经把房门紧紧锁死,再说如今三更半夜,就算有人伤心,也有谁敢跑去那里哭泣。难道。。。。。。。。。。

4o4房间?嗯!

因为老郑的事,工厂不得不停工一天调查,我们也借着这个难得的假日相约去市区玩耍,其实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借此让华和峰散散心。原本我计划喊上玲,可惜她身体有些不适来不了。

夜风如水似冰,寒彻入骨,远处的香椿树叶随之摇曳,哗哗作响,伴随着阴森死沉的黑暗,伴奏出沉重诡异的气氛。

奇怪?我明明关了灯了,怎么又亮了?难道是刚才没有注意,关了又不小心按开了?老郑有些摸不着头脑,走向女洗手间。

啊!!!!惨叫骤然响起!

回过神,青青嗷了一下,飞扑过去紧紧抱着来人,开心的叫嚷:“卿,你终于回来了,你跑哪里去了,峰他们找你都找疯了。”

卿的失踪,已经让华心烦意乱,现在又加上我,更是忧心重重,瞄了眼半死不活的峰,他的火气一下子腾上心头,二话不说走过去对着峰踹了一脚,破口大骂:“我草你妈!你他妈还装死?红尘也失踪了,你知不知道?我草!”

“嗯!那y头人还不错,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年轻人就是不知轻重,电话都不打一个。”

没有语言,一个箭步狂冲到寝室门口,用力拉扯门把,打不开!呵呵!怎么会打不开!卿泪流满面,拼命拉扯捶打,可门依然一动不动,彷佛不是一扇门,而是一扇装饰的墙。电话,对!打电话。她此时才记起来还可以打电话求救,马上再次拨打峰的手机,盲音!打给红尘,盲音!华,依然是盲音!报警,“嘟-------------嘟--------------”通了!卿满脸兴奋地听到手机拨通的提示。

“不可能!我们就在草坪,就是有要事,她要离开,也肯定会过来和我们打声招呼,不可能一声不肯就走了。”峰马上反驳,忽然紧紧抓住我的手,带着颤音说:“你说卿会不会。。。。”

很久很久以前,也是在一个月圆之夜,有几个青年在赏月闲聊,不知不觉,时间已经接近12点了,其中有个叫二狗的对大家说:“快12点了,我们回家吧。”

“无聊,赶紧吃饭,一会还要继续上班呢。”

“哦!宝贝!不怕不怕!有我在呢,我陪你。”峰眉开眼笑的抱紧怀里的女人,尤其感觉那双柔软不停挤压摩擦自己的胸部,心里又是一阵暗爽。

“嗯!我知道了,燕那叫鬼打墙,我以前也碰到过,那次我从家门口出来后就傻傻转了一天一夜的才到家。”一室友深有同感的感慨。

这里?何燕有些奇怪的看着周围的环境,一阵诧异,不久前还人喊车鸣滔滔不绝,怎么这么快就变得静悄悄的,这条路,她经常来逛,所以很熟悉,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马路上没有任何车辆行驶?难道是有什么突事件,交警拦路不让车辆通行?

强忍心头的激荡,我马上露出一张笑脸,对着她挥挥手说:“嗨!”

“怎么啦?”秋疑惑的看着我,慢慢和峰向我们走来。

看着她满脸通红怒视着我,我更急,顾不得脸色火辣辣的感觉,连忙解释说:“不是,我是有意的,不不!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和你道歉。”

一通冷水澡,彻底让张扬恢复精神,甩了甩头上的水珠,走到水房墙壁上的方形镜子,拿起梳子慢慢梳的湿的头,思绪也随着也随之飞扬。

张扬挤破脑海也想不出问题所在,这2个小时是怎么花过去的,他甚至很清晰的记清所走的每一步,所看到的每一个场景,可是却永远记不起为什么1o分钟路程花了2个多小时?比起现在的思考,内心的警示却越来越强烈,千万不要上去!有东西在上面等着他!

他知道自己没有疯,可是此时,他却非常渴望自己疯了,有时候直截了当的死亡,也要比担惊受怕来的幸福多,可惜,他明显没有这种幸福,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冷漠。夜!此时居然如此深沉,如此幽寂,如一个冷漠的屠夫漠视着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