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烦恼的回过头,“那你就快说!”

庄琪推开花痴的林雪,急着上来补充,“她们说得黑道大哥就是上次来找袁文静的那个光头男人吧,那次来的时候就是浩浩荡荡的带着一群小弟,一看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张琪这回可惨了,看他那小脸被打得,我看着都有点心疼了,可怜呀······”怎么听着有种幸灾乐祸的成分在里面。

“真烦人!”女人生气的嘟着嘴,“在你学校的食堂里,我和袁文静在一起的······再记不起来我要生气了。”

张琪快的踩上拖鞋走出房间,还好自己衣衫完整,如果因为一次酒醉而闯下了祸那就糗大了。自己竟然置身于一个别墅里,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昨天是怎么到这里的,又是和谁来的,通通都记不起来了。

“哪里,哪里?”姐妹们四处寻找。

海坤站起身小心的抱住她扭到了自己这边,屁股总算是离开了硬邦邦的床铺,文静舒了口气。

“和他没有关系。是我自己不小心摔进了坑里。”文静无奈极了,人要是倒霉起来随便挖个坑你都能掉下去。

“再打我就报警了,这是医院!”

姗姗无奈的看着她,本来是好心撮合他们的话又被文静胡搅蛮缠的套用了。

最让他难以忍受的是相思之痛,两个月一次的探视根本不足以弥补他煎熬的心情。在那里的每个夜晚,灯一熄灭,他的眼前就会出现袁文静微笑的模样,每天都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

刚刚向前迈了一步,海坤用力的拽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恨不得将他捏碎,愤怒的眉毛向上挑着,“还想说话,我是不有点太给你脸了,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应该把你小子灭了,也不会有后面这些破事了!”

姗姗不解的看着他睡意朦胧的样子,“你怎么这个时间还在睡觉啊?”

此刻的文静披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坐在客厅里,海坤已经睡熟了,她才悄悄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了手机,如她所料的全是张琪的未接电话。联系不到自己他一定急坏了,看着一条条进来的短信提醒,心里的不安也跟着越来越多。

“那不是更好?”文静平静的说,不能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拜他的老爸所赐。

“什么?”胡海坤听得一头雾水,可是他立刻反应过来袁文静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做出这种愚蠢的决定,可我一定要阻止你,从明天开始不许再来了,如果你不方便跟他们解释,我去说!”他怒气冲冲的把袁文静抱上了摩托车的后座,为她戴好头盔,他要带她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要不要先参观一下教室,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学习,但是我妈已经为我准备了最棒的私人舞蹈室,够你眼红的了。”袁娇娇兴冲冲的在前面带路。

茶杯里飘着两朵漂亮的菊花,飘出令人放松的香气。只是喝了一口,就听到身后嘎登嘎登的高跟鞋声音。

“你干什么?”文静惊恐的睁大眼睛。

想到这里王琳深深的叹了口气,口中的茶水也变得苦涩。如果当初答应了父亲安排的那桩婚事恐怕现在已经在美国别墅的游泳池里游着泳,过着惬意的生活。哪还用像现在这样整日为公司的事情操尽了心,已经四十岁的女人却无法好好的享受生活。

一个女孩子哪儿来的这么大力气,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张琪也惆怅起来,哪怕只是出于保护自己,他也不愿和她擦肩而过。

张琪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左半边脸已经红肿起来。

“我看上去很恐怖是不?怕我吓走你的同学是不?”他向前迈了一步,压抑的气氛笼罩着袁文静。

“姐,你能不能把刀子先放下,挺恐怖的,如果海坤看到了会误会的。”文静小心的回头看了眼,笨手笨脚的海坤还在客厅里忙活着。

“你那是什么表情,怎么看上去很期待呢?”文静疑惑的看着姗姗花痴般的笑容。

海坤拉着她的手,把她拽回床上,捧着她白皙却冰冷的脸蛋儿,“一定有很多男人为这张脸着迷。”

海坤挥着棒子指着围观的人群,“她是我的女朋友,如果有谁再敢骚扰她,会死得很惨。”

“下午有课吗?我想回家看看。”一说起家,海坤的声音立刻变得温柔。

他迫不及待的用力把她拉到自己怀里,闻着这种久违的令他沉醉的味道。

珊珊小心翼翼的拿开盖在文静脸上的被子,“下来吃些东西吧,我买了你最喜欢吃的什锦蘑菇饭。”

“以后只要你需要钱就打电话告诉我,多少钱我都拿给你。”

就像是此刻握在手里的这张名片,王琳的名字后面有好几个后缀词,盛世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四海酒店总经理,春纪大饭店总经理。

文静走到他的面前,“所以才说你傻呢,外面这么冷,为什么不到里面等?”即便是关心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都是满不在乎的味道。

文静微皱着眉头,袁娇娇要跳舞,这是要演哪出。

文静赶紧拦下一辆出租,看着她扬长而去,总算是松了口气,再回头看看张琪,他竟然还能笑得出来,摊上这么个妈,真是够令人无语的。

怎么什么时候都少不了这家伙,以她老妈的性格,肯定又要拔地三尺问个究竟。

而张琪就像是空降般走进了自己的生活,了解了她的家庭,那个许多年不见的父亲,刁蛮的妹妹,叛逆的弟弟,她生活的一切都被他看到。她努力的想要推开这个男人,却不想他越走越近。

她总是这么说,可是她连自己都顾不了何况是孩子,她已经年老色衰,比不上那些二十几岁刚出道的小女孩儿招男人喜欢了。她努力的讨好客人,哪怕是遇到那些有虐待倾向的,她也只能笑盈盈的接受。

文静倚在桌边,剧烈的恐惧感将她笼罩。“您赶快从我房间出去吧,我妈妈马上就会回来的,让她看到了不好。”

娇娇终于没能忍住,她委屈极了,两行眼泪从眼眶里不争气的涌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