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琳脚下一跺,恨恨的瞪了戚馥寒一眼,狠狠地别过头走到一旁,怒气冲冲。

指尖不紧不慢的缩回,戚馥寒冷眸看着大步走来的两个女人。

“四哥,她是戚家小姐,她父亲……”

望着戚馥寒骤然不语的表情,江东宇的脸上浮现极为轻蔑的冰冷。

说完,马车直接朝晗薇宫行去。

骤然眯起眼睛,九儿识趣的闭上嘴,弱弱的站到一旁。

江东宇的脚下不快,只慢悠悠的来到亭子里,安然就坐。微风习习,透着丝丝寒意。到底还是入了秋的天气,看着满目萧瑟,尤其是不远处假山旁的红枫,已然如天边的火烧云,透着鲜红的颜色。

青山回头盯着九儿,咽了咽口水,“九儿姑娘,你不是说王妃失踪吗?为何此刻王妃安然于榻?为何你……”

“当年玄心幻影秘籍丢失,为师空有招式,对于心法全然不知。若你所见的真是玄心幻影,那这人必与十七年前的血案有关。至少,脱不了干系。”黑衣人语气沉重,仿佛再次看到十七年前惨烈的屠杀,无一生还的惨状。

沉了声音,青山重复,“王妃……失踪了。”

“莫要胡猜。”戚馥寒的眼神略显疲倦,说话间明显底气不足,“九儿,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做小米粥。”

心里一肚子的疑问,九儿沉着脸守在门口。

“说我行为不检,不知廉耻。”戚馥寒说着,眼底的光愈发森冷至寒,“只是我没想到,爹爹跻身官场多年,竟也深信不疑。”

“冷……”江东宇颤抖得不成样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一扫方才桀骜的姿态。

刘文音霎时语噎,脸上犹如猪肝一般颜色。

“都滚开!”九儿怒吼。

脖颈间青筋暴起,刘文音狠狠瞪了戚雅霜和九儿一眼,拂袖而去。

可是,她不能走。只为那一星半点可怜而可悲的亲情,牵挂,以及从小期盼的家人温暖。是的,家!对于她而言,企盼了多少年。

“你还敢说!”戚远光气的声音都在发抖,“你把为父的颜面置于何地?你把丞相府的颜面置于何地?你把皇上的颜面置于何地?”

林舒音也不再说什么,转身朝府门走去。宫里的人,是不许在外头逗留太久的。若不是今儿个来传皇帝的口谕,林舒音这个昭仪娘娘,哪能出宫一步!即便再不得宠,也要守着冰冷的皇宫,一生一世,无诏不得离宫。

“爷,王妃她……可是外头现在流言极盛,保不齐相府……”青山一急,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面色涨的通红,神色极为焦灼。

戚馥寒的心,立时一顿。江东宇的举动实在教她猜不透,他分明是发现了什么,却又不去说破。这样的神色,似乎有种难言之隐,又似心中藏了什么极深的事情,不欲与外人道也。

刚刚躺下,软榻上的江东宇却起了身子,轻声咳着走向桌案。戚馥寒心头微惊,自身的夜行衣还未褪下,若教江东宇看见势必要出大乱子。躲在被窝里,戚馥寒将自身捂得严严实实。

“离那个地方远点。”银面男子的口吻很冷,不带任何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