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儿?”江东宇眉色微凉,“够了。不许胡闹。”

一语既出,戚馥寒陡然觉得极为耳熟。南妃,好似在哪里听到过。对了,她记得十年前进宫那日,正好逢着皇帝宠妃难产。若是她没有记错,那个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便是南妃。难道……南妃死于那日?脑子有些乱,有种理不清的错觉。

江东宇看了青山一眼,见他亦是动容之色,不觉眉目暗淡,“走吧!”

九儿眉色一敛,“小姐你受伤了?”蓦地,她几乎叫出声来,“是为了四爷?”

“王妃好好休息,属下告退。”青山恭敬施礼,而后大步向江东宇追去。

见状,连九儿都瞪大眸子,“到底……到底怎么、怎么回事?”

见状,戚馥寒倒有些怀疑自己是否有误,怔住许久才道,“师傅曾使过玄心幻影与馥儿看过,馥儿铭记在心。两者虽有相同,但那人的玄心幻影似乎……似乎比师傅的更精妙,招式变化更胜过师傅。所以馥儿……馥儿也不太肯定是否就是更高深的玄心幻影。”

“你说什么?”

九儿担心的望着她,“小姐,你还好吗?那个……你在四爷房里作甚?为何这么久才出来?莫非你对四爷他……”

九儿一顿,小姐要做什么?一个病秧子的房间,有什么看头?小姐不会因为内疚,所以真的要照顾四皇子吧?

咽了咽口水,九儿才道,“二奶奶说的白巾未血,白璧蒙瑕,是不是说你……”

“你怎么了?”察觉江东宇泛白的唇,戚馥寒直起身子。

“既知晓我是四皇子,还挡在这里做什么?”江东宇目光凛冽,与病弱的面色极不相符。

断棍在手,九儿下手绝不留情。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女儿,胳膊肘朝外拐,活*脱*脱的白眼狼。你要去帮她是不是?好啊,她是你妹妹,那你就去陪她跪着!她戚馥雅跪到什么时候,你就陪到什么时候。否则,你就别叫我娘!”刘文音对付不了九儿,把一股子恨意全部撒在戚雅霜身上。

就像九儿说的,她可以不跪的。可是,她已经脱离亲情很久。真的,好想有爹娘的疼爱,像个最寻常的女儿家,哪怕是父母的责备,也好过永远孤零零的一个人。她明白,若她要走,无人敢留,也无人能留。

戚馥寒眸色微转,“馥儿三朝回门,不知何处冒犯,惹得爹娘如此雷霆之怒?请爹爹明示,馥儿必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宇儿自有分寸。”江东宇说得轻巧,像是事不关己,有种云淡风轻的平静。

戚馥寒长袖一挥,领着九儿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门。

江东宇的表情变得极为怪异,只留给戚馥寒略带落寞的背影,不教她看清自己。指尖有意无意的摆弄着桌案上的烛火,眼底的光涣涣散散。轻咳几声,江东宇的指尖忽然掐灭烛火,陡然漆黑的房里只听见他极为倦怠的声音,“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