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灵魂最是可口,这间屋子的鬼怪,恐怕都是为了美贺子而来。

即使他们说西洋医有剖开肚子生产的办法,也不过是为了不被一桥庆喜迁怒的托词而已。

除了跟着人形自走驱鬼仪,还能在医学所露露脸。

现在不是什么逢魔之时,是艳阳高照的大白天啊!

不过很快,就有冤大头来请客。

尤其是这么一个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连松平大人都要用敬称相待的阴阳师大人。

这不是更离谱?!

屏风后的男子给人一种被掏空了身子的虚弱感。

听起来有模有样的,看来当上奉行所老大也不是全靠身份背景。

“错。”秦明继续摇头:“画师绘制春画会使用化名,而春画这种东西,没人会去追根究底,价格又高不愁销路,正是最适合仿造的类型。”

这种东西,晚上躲在被子里偷偷看,也就罢了,怎么还光明正大的寻人去找?

秦明斜依在门边,晒着太阳,百无聊赖。

即使在这里声称有妖怪作祟,也不可能与妖怪产生交互,进而陷入危险。

上面画着的,全是妖怪。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可不能放跑了。

“如果你有操纵那种子虚乌有的东西杀人的能耐,现在就让犬神杀了我。”

忽悠守则其七就是控制语速,领导讲话、学者讲座,有气场的人都是不紧不慢的,放慢语速也方便思考,不至于不经大脑冒出来一些傻话。

“我明白了!”

可秦明也急啊,犬神就站在他面前流着哈喇子,换个心理素质差的恐怕早叫出声了,他要是再说犬神杀人,肯定要步原主后尘。

万延元年,即1860年。

我特么原来不知道产女的事啊!

现在你告诉我了,我还能当做不知道吗?

他不喜欢妖怪之说,是因为妖怪作祟的说法,会妨碍到他的政务,实际上心底,还是有些相信的。

尤其是出自阴阳师之口的传说。

这时候可没几个能完全脱离封建迷信的人。

休妻的事看来只能推后了。

一桥庆喜考虑着,如果被休,美贺子即使回了娘家,也不会有什么好待遇,多半置之不理,到时候死了,变成产女了怎么办?

儿子才刚出生,他的光荣之路才刚开始!

倒不如勉强养着,至少博一个不离不弃的名声,反正美贺子无法怀孕,以后能光明正大去吉原延续血脉了。

一桥庆喜再度拜谢后,便让家臣抬着美贺子与妻儿一同离去了。

一桥藩的藩所,距离医学所不远,更好的条件,更优秀的藩医,都更方便护理产妇、胎儿。

就这样吧。

秦明默默看了眼身上的血迹,剩下的,也只能靠美贺子自己了。

比较麻烦的,反而是自己。

在说了产女的故事之后,以津真天就又盯上他了。

怪了,我也没做什么触线的事啊!

就编了个故事,最后还明说妖怪不存在,更解释了传说的来由,其他鬼怪都散去了,你个鸟人怎么追着我不放?

“安倍大人,石田散药,真的有用吗?”

有人不解问道,他刚才看见产妇快不行了,阴阳师大人一把药下去,顿时就稳定下来了,也太神奇了吧?

“刚才的手术里,你和福泽都表现得不错,叫什么名字?”

秦明暂时不去想以津真天,故作高深的点了点头,整个手术只有福泽谕吉和这个矮小男子表现正常。

“在下手冢良庵,还请大人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