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和郑鲜之坐在刘义真下方,顿时振奋了精神。

“家主已收到公子书信,特意命我来看公子有什么需要帮助。”

王弘一时语塞。

之后便是百年前作为西晋国都的洛阳被前赵军队攻陷,皇宫又受了一番摧残,只能通过个别一些建筑残栋来想象当年的碧瓦朱檐。

可这次不一样。

“大帅”

公孙嵩五短身材,有着和汉人完全不同的样貌,眼眶凹陷,皮肤皴黄,身上也从来不穿汉人皮甲,只裹了一层虎皮,他的士卒也大都如此。

“只要我军将战车运到北岸,呈新月状布置,每辆战车上布置几名士卒手持长戈阻拦对方骑兵,而在战车围住的场地就可以源源不断的输送我方将士,到时候敌军骑兵受车阵所阻,我军则可一举攻破敌军!”

刘裕也发现了跟在一旁的刘义真,以危险为由直接把刘义真撵回了中军大营。

我是谁?

再说官职:

王镇恶——吕布。

“放心,我是个文明人。”

第二日,辩论如期在郑氏一处庭院中进行。

郑温身为家主坐在上首,两侧一边是代表南支的郑鲜之,另一边是代表北支的郑晔。

郑温看着下首的二人:“今日便是要解决南北支之事,无论哪方获胜,都莫要怪罪族里。”

“如今中原战事频繁,族里资源早不如百年前极盛之时,不足以供给两支族人都取得成就。”

“为保全族里,只能削减一边的支持了,这也是今日把你们叫来的意思。”

与其说是对族里人说的,还不如说是对郑鲜之说的。

郑鲜之握紧拳头,目光盯着郑晔,似乎在给自己加油打气。

郑晔则格外轻松:“族兄在刘大都督身边混了个长史之位已是极限,何不随族里一起支持魏国?”

“道不同,不相为谋。”

两人话语间已是擦枪走火,各自争锋。

郑鲜之与王弘其实都是精于治国理政的人才,且他本人性子直,嘴快。

这种人在朝堂上自然是一把好手,但在郑氏这方寸之间,却失了用武之地。

郑晔对治国之术算是一窍不通,但他对经学、玄学、佛学各类经史典籍可谓是了然于胸。

再加上面对郑鲜之,郑晔自然不像面对刘义真时那般战战兢兢,除了“干汝娘亲”这种话不能说,那是唇枪剑舌都往郑鲜之身上扎,很快就搞得郑鲜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不难看。

郑温看着郑鲜之在言语上节节退败,就知道大局已定。

等到郑晔把郑鲜之辩的哑口无言时,郑温轻咳了一下:“鲜之啊,莫要怪罪族里,那从今往后,南支的供给,就削去七成吧。”

七成。

郑鲜之握着拳头,堂堂七尺男儿居然红了眼眶。

“精彩。”

“啪啪啪。”

在外面传来了鼓掌声,惹得所有人侧目。

原来是刘义真带着沈家三兄弟和王弘硬闯了进来。

郑温、郑晔父子俩的脸色齐刷刷变了。

“刘公子!这是我郑氏内堂!刘公子带人硬闯未免丢了规矩!”

说着,一些郑氏的门客就涌了上来。

沈三和沈五见有人冲上来,各自上前双手抓住一人的衣领在空中甩了个囫囵,丢到了一边。

沈大则手按刀柄,双目微阖,蓄势待发。

见刘义真部下出手伤人,郑温坐不住了。

“刘公子这是何意?”

刘义真脸上挂满了温和的笑容。

“郑老莫要生气,我是来救郑氏的,不然郑氏大祸临头啊!”

郑温横眉竖眼:“刘公子何不敞亮说话!”

刘义真问道:“郑氏是不是要支持北支?”

郑温不做回答:“此乃我郑氏家事!”

“家事国事天下事,都讲究个趋利避害,我好心来帮郑氏,郑氏又何必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