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可无论如何,我都是要给莎萝小姐讨一个公道的。”白桦说。

“这有点棘手。”恩格拉拉里克说。

贾西对这种比赛没有什么兴趣,打开电视机的时候,却刚好看到众多只穿了泳衣的选手一排一排地站着,一群以中老年男性为主的评委逐个接近她们,观看她们皮肤的润泽度,肢体的柔软度,测试她们的曲线丰饱还是削瘦,嗅闻是否有异味,时不时伸出手揉捏,像是牲口市里相马的人一样。

少年机灵得很,急忙跪下说:“请您救救我们!”

“你当然没听说过。”恩格拉拉里克说,“这一杯茶是南非二十九代著名草药萨满呕心沥血前赴后继历经千百年研制的成果,一杯茶里就有足足七七四十九种补阳的药草。他喝了要是不找他那些二奶二爷吃个饭,那也不怎么样。”

桂叶本来心脏功能有些弱,在遭到如此大规模的网络暴力之后,他只留下了一个表明自身无辜的公告,关闭专栏住了几天院,但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在车站遭到了几位蒙面女人的攻击——她们刺了他十几刀,有几刀刚好扎破了心肺动脉。

“检验过了,您要是不放心,还能去验一次货。”恩格拉拉里克放下笔,回答道。

“行。”

“这个不难。”拉斯先生说,“我的对头叫斯佩西,他的岁数比我还小八岁,我想要熬走他,这根本不可能,他背后还有市议会中的一些律法监察员撑腰。他为了升官,终日和我作对,包括说这些不能听的流言。要是那些律法检察员听到风声,苍蝇一样地飞过来,那可就赶不走了。”

“你确定?”

“小姐的灵魂在哪儿呢?”黎沅问。

虽然这女人手无寸铁,甘蔗刀迅猛地穿过她的时候就像是穿过纱一样,似乎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好在甘蔗刀之前附了魔,魔力的碰撞迅速在空气中响起了一阵犹如鞭炮连续不断炸响的声音。

黛莉娅不吱声了,片刻才低声说:“听说那儿有神……”

“好像没有。”恩格拉拉里克说,“民俗系是最安全的一个系,人少打不起来。”

“成精只是可以变人形,力量变强,不会让不开朗的存在变开朗。”对方回答得很是坦然,贾西反倒有点无言以对。

“呦呵,这话太损了,只怕到阳台去晾衣裳还什么都没穿的总裁也就你一个。”贾西心道这狮精就是霸道总裁里的一股格外特殊的泥石流,就又说,“你弟弟们怎么办?”

车到了红杉站,贾西按照黎沅给的地址找到了熟食超市。超市里顾客也不少,肉价比起地球来的确便宜:不放调料的杂煮肉十二块一斤——里面有鸡肉,猪肉和鸭子肉,杂煮肉剩下的杂碎八块一斤,火鸡十八块就能拎走一只连肉带杂碎的,酱猪肉十五块,酱羊肉十六块,牛肉二十块一斤,加了草药的药膳肉汤也是二十块一罐。至于那些挺不正常的沙虫山蟹蜈蚣肉,基本上就是五六块就能买一斤。生猪肉是十块钱到顶。至于石猪肉就更便宜,只是石猪肉的肉味不大。货架上还有一种一块钱二十包的压缩饼干,不知怎地贾西看见那些压缩饼干就没敢买,虽然直觉告诉她这东西绝对物美价廉。

“查玛斯家女儿的死和你们有无关系?”贾西问。

“没成精之前打不过。”恩格拉拉里克说,“你放心,一百万顶多招来两个现象天使,实力再往上的神甫叫不动。”

“我觉得挺重要的。”贾西说。

“打住,你们不是不吃午饭和晚饭的吗?”

贾西说着,同样从空气中拿出一把比她平常用的短刀要长的恰西克马刀,凝神念咒之后向着盘卷而来的黑发一刀劈去。

“没错。”白桦说,“我们检查了半天,将可疑点锁定在那架屏风上,将屏风拆了,才发现红木支架里镶嵌了老虎的骨头,那个骨头还是依附着老虎的灵魂的。我们和老虎做了交流,才知道这个老虎是被偷猎的人打死的,死时还没有后代,因此被做成屏风原料之后怨气不散,让女主人怀了鬼胎……正因为有这个前车之鉴我才重点检查屏风。”

“额,没空。”

贾西用玻璃杯给他倒了茶,让秃尾巴陪客人聊天,自己就去里间二楼,二楼房间虚掩着门,贾西在门上敲了几下,亚斯塔路就懒懒地在里面说:“贾西,有事找我?”

“大哥和我们不一样。”怪尾巴说:“我们就是一般凶,大哥生气起来不搞事就算了,一搞事就得搞个大的。咦?啊噢!我闻见新鲜的肉味了。”

“恐惧什么?”黎沅问。

这个问题就让青雷顿了一会儿,随即就滔滔不绝地将所有的话全交代了出来。

这也不用解释,关键在于瑞斯塔怎么圆。

看黎沅也没有介绍那款新药的意思,贾西就接近紫雨,介绍了自己的工作地点之后准备攀谈,紫雨夫人却热情地说:“呀,你是玉珠缘的店员吗?我去过那里看过两次货,后来怎么找也找不到地方了。”

“总是撒泼,制不住。”小伙子说。

黎沅终于松口了,其实她也相当烦躁:贾西找什么样的助手,可不在她这个任务介绍人的管辖范畴内。

有多名以自闭症患儿为主的失能儿童家庭联名报告说:每天深夜十二点,他们家的电视会自动打开,屏幕中会出现一条广告,似乎是售卖药品的广告,广告词中有‘为您解除失能儿童带来的烦恼,请拨打热线电话xx’但是呢,只要他们拨打了电话,第二天他们家的患儿好端端地就没气了。

贾西心里盘算着:商场上的人一般不会有那么好心去救人,除非和自己利益相关,西街可能是要低价吃进约克先生的产业,所以才去装好人的吧?突然她的思维触碰到了一个节点,就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屁?前几年见她的时候,她还是第二女中的一枝花呢。怎么嫁了人就肥得流到地板上去了?”

“可我怎么能昧着良心侮辱你一万回呢?”恩格拉拉里克反唇相讥。

“不怎么办。”亚斯塔路说,“现在他既然杀了他的老婆,契约就失效了,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自然会有人收拾他。”

“凭什么?该死的是他!”被打倒在地的赤狐彻底凶相毕露地吼了起来,比起之前的美女外貌,她现在可说是相当吓人了——不仅仅头部变成了长满红毛的狐狸头,手也变成了长长的生满黑红短毛的爪子。一个绘制了一半的阴阳八卦阵出现在了地面上,但也仅仅是出现了一瞬,很快溃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