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说,不着急。”亚斯塔路扶起少年,此时迪亚端着一盘蜂蜜花糕和一壶凉茶从里间走出来招待他们,少年和贵妇都没有心情吃东西,那贵妇急忙向两人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这位贵妇正是拉斯先生的正房夫人阿莉,少年是他们宝贵的独生子。

“这么说你还是想动手嘛。”贾西说。

根据警署调查,这几位女子都是‘雅典娜大学’最激进的‘战神’级别的人。她们在之前就已经用大规模网络暴力的方式让一个写手一怒之下服毒自尽——一个被她们骂成‘腐蟑螂’‘同妻’‘厌女症’的同性恋情写手,身患抑郁,被她们辱骂之后,吃下一整瓶秋水仙碱。至于这次,她们是从哪里拿到桂叶的详细地址的,多半也是拉斯先生和阿莉的功劳。阿莉在‘雅典娜大学’里小心翼翼地隐瞒着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实,与其他人一起疯狂咒骂同性恋情写手和结婚的女人为‘蟑螂’和‘驴’。

“还有呢?”

贾西觉得有白芳做主场,自己跟着打诨也挺好,反正这个狼也不是不能打架。两人叫了出租车,一起到了能源署门口,拉斯这个草包早到一点,给他们放了行。

“哦?”

“我确定。”恩格拉拉里克说,“我们变成妖魔之后不怕射线,如果修炼更进一步可以凭借辐射能生活,所以一块石头的辐射值多高,用手就能测出来。”

一声脆响,水晶打在了一道凭空长出的金色土墙之上,裂成无数碎片。趁此机会t和怪尾巴重新从土墙之后冲了上去,甘蔗刀划了一个杀伤半径,直接切向钢琴与香草夫人相邻的空气,那里是付丧神与本体的魔力链接线路所在。怪尾巴不停地舞出枪花,一步步地将香草夫人与钢琴的距离拉开。

“只要那个生灵还在,你们是伤不到我的。”

“是。”

“我哥那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但他不知道,他当年念书的时候是校草。”怪尾巴说,“别的系的女学生们经常为抢我哥闹出事,当时有个书法系的女的,因为我哥没有收她的情人节巧克力,把自己手筋挑了,傻子啊。”

“还不确定。”贾西说,“要去小姐的学校一趟。”

“五弟和六弟我带出来了。二弟三弟住楼下,他住楼上,吵不到他。”

“我都要吐了。”贾西说。

“并非如此。”小野礼子说,“他家那个过世的小姐是因为滥用了药物,和我们没关系。疯掉的那位小姐是因为连续三次高中考试不及格,被父母责骂过度。我们只是针对查玛斯的儿子,并不打算针对两位小姐展开攻击。”

“你别看这不算罪名,一帮对手要是给你认真鼓噪,没准还能做空你呢。”恩格拉拉里克似笑非笑地说,“今天我就得给他上点眼药。”

“行,我给你问问,九点半给你回话,那时候你应该没睡吧?”

“晚上我减肥,谢谢。”贾西说。

就在劈中的一瞬间,以马刀的着力点为中心燃起了青蓝色的魔火,并且向两边如同受风的软绸一样鼓动延展,在短短数十秒之间就将房间里的黑发全数燃烧殆尽。

“还没完,医生给她做检查的时候,发现她怀的不是人胎,而是两个已经长毛的小白老虎,只能生下来,送动物园。”

“……算了。你没空,就不能找你帮忙,你没空,就说明马库鲁也没空。”贾西说。

秃尾巴急忙身形一闪变回人样,贾西就摆出一个职业式的笑容来。来人是一位衣冠楚楚的先生:星都著名金融大鳄查玛斯先生的管家安纳图。他一走进店里,就递上名片,招呼道:“日安。”

“人类亚成年雌性的肉一定十分美味。”t也舔了舔嘴巴。

“没什么好听的故事。”贾西说着,只是简单地讲了一下抓住婴司命的经过。迪亚挺有兴趣地听,听完,就问:“青雷那个男人,是怎么想的?”

青雷生前是个药师,就在六区三街的药房工作,因为工资低又不擅长交往,在他三十岁的时候才结婚,婚后一年就生了个女儿。

瑞斯塔就让黎沅将那个翡翠童镯拿出来给孩子戴上,那个孩子原本呆愣愣的小眼睛里似乎闪过了一丝灵识,抬起头定定地看看瑞斯塔,之后惊恐地指着瑞斯塔尖声大喊:“爸爸!救我!狮子!”

“玉珠缘和西街有合作。”瑞斯塔过来说,“您要看玉珠缘的货,就来西街大楼吧,保证都是玉珠缘的。”

“拿过来看看,我的法术要是不起作用的话,你们也不行吧?”

“你先别忙。”亚斯塔路突然开口了,“你要等发布委托的家长们找上玉珠缘,我好把砸在手里的一个翡翠童镯卖出去。”

“我看看。”

“倒霉的八弟,唉,这下他真的要去端盘子了。”

“不不,我虽然不会开车,但我不会晕车。”贾西说:“我只是看见这个人,心里有些很不舒服。”

“脑袋真够好使的,除法都会了。”

“接下来就要整一整这个约克先生了。”亚斯塔路说。

“也许该死的是他,可我混了这么多年也知道:我要是不把对手打得爬不起来,他会一直和我作对。”贾西用拳头擦去嘴边的一丝血迹,语气阴冷地说,“何况我讨厌表面啰嗦着等待机会,背地给人下狠手的人……人和动物都一样。”

“难道是狐狸做的事?”贾西皱眉问。

“其他家庭里也不是没有壮年男子,那么为什么偏偏就是这十七家出事呢?”

盒子里是一块长四厘米,宽三厘米,冰凉润泽的长方形玛瑙石,石头里的纹路是墨绿色,柔软地在石头内延展着,整块玛瑙看上去就像是包着水草的一块河冰。水草纹路在石头上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似乎是拉着绳子的人形。

“姐,我也快混不下去了。”八弟诚挚地说,“我答应你去卖披萨,就是眼下这桩事烦心。”

“十区三街社区医院着火了!”

“这孩子本来就是童子命。”亚斯塔路说,“他身旁有一堆过往的同僚缠着他,要把他带回他们的世界,他之所以这么倒霉,就是因为那些同僚的阴气影响了他周围的人的情绪,让那些人变得暴戾起来了。”

“我讨厌急功近利。”

“笨蛋!这个音又弹错了!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笨小子!你看看邻家的童童三岁就弹得比你好了你这越来越笨简直和猪八戒一样!你休学就得给我练钢琴!不然我明天就把你送到学里去!”

“你不就是看见了一只猫和一只狗嘛……”

后来贾西才知道,霓裳羽衣服装店的老板,之前穷困潦倒颇为失意,万不得已他找到了珠宝店,从迪亚这里买了一个挂饰,又找西街集团的老大麦森借了开服装店的本钱,凭借这个挂饰拥有的神秘力量,他发了财,但是有句话说得好:财大灾也大。发了财必然要承受发财的代价。

秃尾巴送完货就回来了,又去里间不知道去做什么事,可能就是去玩游戏。老板做完记账的事,顺手给贾西的手机里转了两百块,抬头对她说:“头天上班,午饭钱我给你,你去饭铺随便买点什么回来吃,两百算你的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