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就是过于热心了，首先说要销毁那些东西。要是那些东西和他无关，他怎么会忙着让我们销毁它们？要知道，这种成熟的妖魅，收藏价值可以说是举世罕见的珍宝级别。”
“解决了说书声就行。”拉斯先生急忙说。
“说句不好意思的话，我的左耳失去听力已经二十年了，而那一天我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说书的声音——当然书中的事情是完全的造谣污蔑。我这一生，行正坐直，无愧于心。然而竞争对手却毫无底线地对我进行打击，甚至使用巫术陷害我。”
恩格拉拉里克戴上手套，开灯，拉好窗帘，小心地打开背包，又打开一个盒子，这个盒子里全是上好钻石，在打开的一瞬间，一团团从钻石内发出的红蓝火光就在微弱的灯光的衬托下映亮了房间。
黎沅看看后方双刀交互维持着土墙结界的恩格拉拉里克，对贾西说：“他们这么辛苦，咱们也动手吧。”说着同样一跃而出，在长出狐耳的同时，两把柳叶短刀交织出一道一道蓝色火光，始终不离香草夫人周围，只要对方一动，两把柳叶双刀就是沉重的一击。
“其实也是见过的。”女人说了这么一句，埋首弹了几个音，又问：“找她，做什么？”
恩格拉拉里克就将琼小姐的照片拿了出来，问：“你见过这个人的生灵吗？”
贾西心想：不如晚上冒一下险，找幽灵们问问好了。就又抬头看向恩格拉拉里克，问：“难得返校，你不去民俗系那个院看看？”
她看见狮精轻轻地舒了口气又安慰了卡顿夫妇几句，站起来说，“行，那我陪你去。”
“别把别人想得那么坏，就算这么想你也别直接说出来，那是不礼貌的。”恩格拉拉里克相当好心地劝道，“何况现在非洲的人那么少，全非洲也只有一些搞养殖的工人和兽医驻守着，哪里有什么红灯街？”
“行了，多准备点钱。”黎沅说，“你请的可是狮子。”
其实贾西是一个整名，贾西自己姓什么自己也说不出来，反正她知道她那个多年不曾见面的爸爸不姓贾——提起这人也未免有些晦气。但是既然小野姐妹问，她就只好姓贾了。
“你就别掺和了。”贾西说，“你给人上眼药不要紧，要是查玛斯家小少爷活不过这三天，我的尾款怎么办？”
“你有什么事？”白桦也在吃饭，有人给他打电话，他护食心态上来了，很没好气地问。
“别这样，吃只蜂蜜烤鸭吧。”秃尾巴绘声绘色说，“想想吧，鸭子，一只刚刚用蜂蜜浇了个通透，鸭膛里抹上糖酱，填上用鸭子杂碎和香菇，葱头，萝卜丝做成的馅儿的小鸭子，烤熟了端出来，那皮儿，红亮红亮的，那馅儿，喷香喷香的，那肉，油汪汪，滋味好。你拿一张饼，将鸭肉撕下一块儿，沾上甜面酱，用薄得像纸的面饼将它裹起来，连葱都不用，就那么咬着吃……”
“我倒是想要帮你。”贾西说，“可就算除掉了这个东西，功劳也不是我的。”
“哦。”
虽然白桦也可以帮忙，但贾西有警官创伤后应激障碍，因此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叫白桦过来。
“日安，您需要什么？”贾西招呼道。
“就这。”怪尾巴说。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贾西说。
“青……青雷。”婴司命少气无力地说。
“这孩子……唉，这孩子！”
西奥先生见他们来了，就擦着汗，介绍着委员会中一个地位最高的女人——副市长的夫人，名叫紫雨。接下来是几个城中名流：当地大学数学系教授易晓知、祗园茶楼老板山田龙树、十二区警署署长皮克。这些人别看外表光鲜亮丽，其实眼圈深重——因为他们家里都有一个或两个身患自闭症甚至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余下的一些人也与贾西等人见了面，相比起那几个有头有脸的人，他们的经济更是窘迫，有的人身上的衣服洗都洗不干净。黎沅和瑞斯塔就热情地和他们寒暄起来。
过了不久便又有一辆押运车停在了玉珠缘店门口，从车上跳下来一个身穿暗棕防弹铠，很有精神的暗金长发背头高个小伙，肤色暗白，金红的杏眼也很漂亮。更引人注意的是，他背着一杆An超新星。
“咱要对付的可不一定是人类。”黎沅说。
虽然玉珠缘卖珠宝，但贾西也不想一直卖珠宝。她接过委托书看了起来，不多久，亚斯塔路也回来了，和她们一起看。
“可能没事。”恩格拉拉里克回答道：“因为今天有一个教会的人说，今天晚上免费给山水城那栋出事的住宅楼里的住户做驱邪法事，并且请来电影放映队酬神演戏，请所有住户务必在楼下观看。”
“你认识她噢？”
“少爷，您在跟谁说话呢。”贾西出言讥刺道，“十五块，你是在侮辱我吧？”
“好歹也算顾客，为什么要整他？”贾西问。
“你以为警署都是公正的吗？这个年代只要有钱什么事做不到？就算他杀了自己老婆，多掏个一两百万打点一下，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他冒犯了我的领地，我得让他付出一点代价，当然我杀不了他，杀了他们，警署里的特殊事件处理科就过来了，我还要倒霉。但是这些死了的男人，会帮我毁了他。”
“也不一定是狐狸做的。”亚斯塔路说：“只能说狐狸是个嫌疑者。”
“要是能知道这十七个人急病的诱因就好了。”亚斯塔路说，“可是现在，我们只能从性行为方面去猜想，根据急救时间点判断，可能很多人是发生性行为之后发病被送来急救——性行为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不仅仅有感染重大疾病的危险，性过程中，人的心跳，血流，呼吸都会加快，血压也会骤升，很容易引起心肌缺血，恶性心律失常，出血性中风这些潜伏的疾病。当然这就是一个猜想，按照常理，即便是有潜在疾病，也不可能发作得那么集中……我们还是问问他们的邻居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