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欣:“……”

正在打电话的戚夕话音被迫一顿,无奈地朝视频里的会长解释:“没事,我爸遛鹦鹉去了。”

“你怎么知道她说了什么?”戚夕好奇地问。

对比司鱼院的贫穷和人鱼委员会的奢侈,戚夕提了提嘴角。

对方绕这么大圈子,不可能就为了拉拢一个平平无奇的人类,拉拢后也不会这般“大材小用”——仅仅在酒店门口装个次等声波辐射仪,人鱼对这玩意免疫,而司鱼院也不怕这东西。

“你怎么徒手去接?去拿一个隔绝盒过来,把这种危险品放进去。”祈乔嗔怪一句,然后对其他下属挥挥手,自己则艺高胆大地上手捏起了纽扣。

还记得自己那时候学习成绩不好,由于家里有点小钱,天天在小混混堆里称大姐大,后来自己那严厉的老妈便严禁自己和差学生玩耍,第二天,班主任和她妈妈“心有灵犀”似的,自己的同桌就换成了认真学习的中等生戚夕。

“对了,你那男朋友可能也有点问题,今晚他给你打电话你千万不要接。”戚夕说话毫不客气,“谁敲门也不要开,手机关机。”

戚夕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建筑物,眼皮无端地跳了几下。

“校方承诺只要你留在本地,也不需要走上课考试之类的流程,到时候正常毕业……啊对对对,省内大学保研保博……包分配工作。”

路彦拉了拉戚夕袖子:“戚夕姐,我们还要……”

没等他说完,祈乔就提高一点声音对戚夕道:“不用出去,我马上就走。”

方才戚夕发懵没听出什么不对劲,这会儿她冷静下来后,突然明白了哪里不对——祈乔嗓子怎么了?怎么听着有点沙?

不过这一点其他人完全没听出来,冷静下来的群众开始发出细碎的八卦声:

“祈乔来我们这个小破学校做什么?”

“我们学校啥时候这么大排面?”

“那个女生是谁,为什么祈乔要蹲下和她聊天?”

“她长得那么漂亮,她俩会不会有点‘那种’关系……”

“那不是戚夕吗?就前几天忽然不见的那位,学籍在校却有特权不来上学,听说有人去问过她们辅导员,辅导员回答的态度很……嗯……你们懂的~”

“成了我们公司的艺人就要听从公司安排,你连补签的合同都没拿就回校听课了?”祈乔把胡话说得头头是道,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件,笑说,“幸好我来大学城这边找个制作人,正好顺路给你捎过来。”

没等戚夕反应过来,路彦就率先吓了一跳:“姐你签经济公司了?”

这话戚夕也想问,她自己也没听说过有这回事儿。

就在戚夕接过文件翻开来看时,她才意识到了祈乔嘴里几乎没几句真话——所谓的“合同”其实只是每天中午校园广播里循环播放的校园安全须知,说不定还是随手在走廊报架上拿的!

此时,戚夕敏锐的耳力再次捕捉到了吃瓜群众的八卦声——

“哦,戚夕签了祈乔家公司啊,那没事了。”

“等等,卧槽?”

“这么厉害的吗?她离开的那段时间原来是被歌后挖走了啊,我酸了。”

“签好给我就行。”祈乔装模作样地让戚夕走了个流程,然后收走文件打算离开。

“乔,我也出去。”戚夕本能地跟着她往出走,等走出教室门好久,她一肚子的疑问才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

你为什么来我们学校,只是为了来亲自道个歉吗?

演唱会为什么延时了?是因为嗓子的缘故吗?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还有……

各种想法在戚夕脑海里跑了一圈,她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去关心祈乔:“你直接在教室露面真的没问题吗?她们如果把你的照片发到网上怎么办,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祈乔停下来笑眯眯地反问戚夕:“我今天不好看吗?”

戚夕姣好的瑞凤眼略微一弯,眼里只有祈乔一个人:“是好看的。”

怎么可能不好看,戚夕想,她就算披个麻袋都比别人可爱万分。更何况她今天穿的是私服,没有了镜头前的浮夸靡丽,真实得让戚夕以为是做梦。

上次两人相处时的情况比较特殊,分离时也只是匆匆一句道别,等戚夕回家后,那种夙愿得偿的后劲才迟迟地泛了上来,她恨不得把相处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从回忆里拉出来回味无数遍……

“那不就行了,路人拍出来的生图说不定比精修图都好看呢!”祈乔走路时总是若即若离地挨着戚夕肩膀,“夕夕你是不是忘记我还是个便宜司长了?我这司长虽然水分很大,但特殊地位还是有的,各个网媒早就将我的名字和面部识别录入系统了,所有软件上有关我的部分都要经过审核……今天的视频不会流传开的。”

提起司鱼院,戚夕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你怎么一个人来了?小陈他们呢。”

祈乔顾左右而言他:“夕夕,你吃早饭了吗?我也刚好没吃……”

戚夕笑容退去,她停住脚步回头——看到了抱着胳膊靠墙等她的路彦。

她现在知道祈乔为什么大张旗鼓不嫌麻烦地要来教室了!

路彦哭笑不得:“刚刚有个工作人员告知同学们说教授有点事情先走了,姐,你原来还记得你要干啥呢?”

就知道姓祈的不会无事献殷勤!她抢人的手段真让戚夕大开眼界。

戚夕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栽到了烂俗的美人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