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日在沈阳 > 【日在沈阳】(六、八月的变奏)

“哪强啊?”

当初叶秋华嫁的不错,夫家也算富足人家。

于是被后世道学家称作“脏唐烂汉”。

然而这次全然与往日不同的性爱,却彻底颠覆了她既往的认知。

耿润峰最近有些神经衰弱,轻易睡不着,尤其是半路被霍拢醒,就再没有睡下的可能。

其实他多心了。他那宝贝儿子脸皮厚得堪比防波堤,根本不在乎这些。只要不是在自己爹眼前秀活春宫,其它的事一概无压力。

接起电话时,耿润峰呵欠连天,睡眼惺忪,缓了一会才听清楚他爸在说啥:“小峰啊,你没在家?”

“是啊,我在朋友家呢。”耿润峰心想,我特么都快一个月没在家住了。

“快来吧。你妈做的虾馅饺子,我给你送过来点。”

耿润峰强驱走脑海中的睡意,打起精神和老爹周旋:“你不是有我那钥匙么,给我放屋里就行了。”

老耿头犹豫一下,说:“我出门急,忘带了。你来吧,省得我还得去取。”

一听老耿头这说法,耿润峰就头疼,无不烦躁地说道:“我这在铁西呢,死老远的……”

老耿头连忙说:“那算了。要不我把饺子放你楼下小卖店,你来再去取?”

耿润峰想了想,说:“别了,你等我一会儿吧。”

放下电话,耿润峰盘膝在床上发了一会呆,之后简单收拾一下,家了。

八月的燥热,让整个沈阳都陷入烦躁当中,耿润峰也不例外。平时打出租车,耿润峰还有心和出租司机唠唠,听一听市井传闻,今天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仿佛多说一句话都能热死人。

在家楼下的一个树荫处,耿润峰见到了自己的爹。老头蹲在树荫下面抽着烟,挂在额头上的汗水星星点点,也顾不上擦的模样。

父子间的寒暄很简单,两句话就算完事。耿润峰从父亲手里接过装饺子的饭盒,领着老人上楼了。

一边上楼,老耿头一边说:“没事多家看看,土豆天天想你,门口一有点响动,立刻就到门口那蹲着。”

土豆是老耿家的狗,小时候是耿润峰抱来的。耿润峰自己养了一年,就丢给了家里老头老太太,美其名曰,给老头老太太做伴。其实他是不爱伺候,每天喂不说,还得溜。一来二去的可以,时间长,就烦了。

这符绝大多数都市青年的养狗情况:一时心血来潮,最后留下点屎,让家里揩屁股。

耿润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老耿头又说:“你妈也挺想你的。”

耿润峰还是应付一样道:“知道了。这几天就去。”

老头絮叨进门,本就停了口,看到屋里横七竖八甩了一地的垃圾,忍不住又说:“你这也三十多的人了,你瞅瞅这屋里祸害的这埋汰。”说完,老头叹口气,拿了笤帚,打扫起卫生来。

收拾完垃圾,老耿头又看到耿润峰堆在家里的脏衣服,拿着就泡进了水盆,继续道:“你这衣服也不知道洗,油瓶子倒了都不带扶的……”

耿润峰对老爹的批评充耳不闻,只是埋头吃饺子。吃完饺子,耿润峰说:“爸,我先走了,你收拾完把门给我带上就行。”

正洗衣服的老耿头怔了怔,放下手里的衣服,看了眼儿子,一肚子话都咽了去,只化作了两个字:“走吧。”

老耿头头发早已花白,不过贵在染得勤,看不出痕迹来,可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又岂止是白发?越发伛偻的身形,充分表明了,这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饶是他耿润峰心坚如铁,看到老爹越发苍老的容颜,心中也不免一阵酸楚。

“累了就歇歇,不爱干就放着。你儿子有手有脚,你不伺候也能收拾明白。”

耿润峰临走时对父亲说道。

离了家,悬着大半个月的心思终于尘埃落定。他终于找到前段时间,一想起去魔都就会不安的根源。

父母在,不远行。耿润峰给自己找到了最好的放弃理由。

耿润峰不算什么孝子,年纪小时候也曾和父母跳脚对骂。随着年纪增长,这状况才渐渐改变,哪怕心中再不满意,也不会顶撞家里的老人。虽说目前和老人不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毕竟是在同一座城市里,想去看看老头老太太,随时可以去。想到这一节,耿润峰心里踏实了不少。

去不去魔都这件事,一琢磨通透了,耿润峰郁闷许久的心情顿时有所好转,忽然感觉这闷热的天气也没那么讨厌了。

王朝阳对耿润峰的决定很遗憾,也很惋惜。

“老耿,你真不来了?这边准备上市前辅导呢,最迟后年就能ipo……”

耿润峰边走边和王朝阳通着电话,无论王朝阳晓之以情,还是动之以利,都不再能引起他心中一丝波澜,他含笑拒绝了王朝阳的好意,全然不顾那ipo可带来的巨大财富与自己渐行渐远。

往铁西那边走时,耿润峰出奇冒泡地没打车,坐了公交。等他晃悠到叶秋华店里时,已是下午两点多。

耿润峰进店门时候,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有,只有叶秋华自己在。

“买彩票中奖了?”迎头叶秋华便问。

耿润峰听得直糊涂,说:“没啊。我从来不买那玩意。”

“那你乐成这样,嘴都不上……有啥好事,和我说说?”

“没啊,啥也没有。”耿润峰强调道,“真没有。”

叶秋华白了耿润峰一眼:“哼!死德行。”说着,一扭腰出了柜台,去了隔壁小卖店。

耿润峰不说,叶秋华也就不再问。认识这么多年,叶秋华明白他的脾气,他不想说的,你就是盘问出龙叫唤来,也甭想让他吐口。

店里没什么生意,挨到傍晚,就早早收了工。晚饭过后,耿润峰性趣盎然,拉住叶秋华就是盘肠大战。当夜,耿润峰雄风大作,搞得叶秋华哭了好几。

叶秋华高潮时候易哭,但是一晚上哭几的时候不多。

战后去卫生间打扫战场遗迹时,叶秋华几次站不稳,走路扶墙。再来时,叶秋华羞愤欲绝地敲打耿润峰胸口:“你今天疯了是怎的……我下面肯定肿了,都怨你!”觉得敲打还不够解恨,叶秋华恨恨地在耿润峰胸口咬了一口。

耿润峰任她去了,忍着疼,一手抚摸着叶秋华光洁的后背。

平静下来的耿润峰语气很舒缓:“我说没什么事,你肯定不信,其实真就没什么事。只不过有些过去没想明白的,今天想通了。想通了,也就好了。”

“又在计谁家大姑娘小媳妇呢?”说完,叶秋华自己都觉得话里酸味十足。

耿润峰不平道:“怎么,除了计肏屄,我就不能计点别的?”

叶秋华撑起身子,重重地点了点头:“嗯。”还觉得这力度还不够,又补充道,“我觉得你就是个会走路的生殖器。”

耿润峰被气乐了:“行。那我就满足你的印象。”说完,起身抓住叶秋华的脚脖子,就要分开她的腿。

叶秋华笑着娇呼:“不要……”

叶秋华脚上一路蹬踏,却没能摆脱耿润峰的手。这份无力的反抗最终只落得一个结局,被耿某人无情的镇压。一条熟悉的巨物悍然闯入她的身体,开始了翻江倒海。高潮余韵未了的身体极度敏感,只是些许出入,那春潮泛滥得就像山洪暴发。

叶秋华没有过潮吹,不过每次鏖战下来,她挥洒到床单上的液体却也不比喷出来的少几许。

一波波高压电通体的快感,刺激得她睁不开眼。叶秋华脑子里只剩下了这样的想法:用两条腿箍住耿润峰的腰身,制止侵略者的肆意妄为。然而,她的脚踝被耿润峰握了个结实,根本没有旋的余地。疲惫的身体逼着她开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