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喻珩也不知是不是抽风了,马鞭一甩,扔下一句:“你带将士们赶路,我马上追上来。”
等回了府,喻珩下了马,掀起眼皮,便看见了一匹熟悉的马,心下了然,想必他也是知道消息赶过来了。
腰肢纤细,哪怕躲在被子里,也能看见那诱人的弧度,空气中有着女子的馨香,如幽如兰,极浅极淡。
话音一落,几队人马四散开来,马蹄声雷雷,带起地板的震响。
外面是一条极为狭窄逼仄的通道,喻珩不得已只能弯低了身子。两侧不规律的摆放着几颗夜明珠,颜色昏黄,隐约能看清脚下。
“少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萨极无奈叹气,神色不忍,却不得不提示道:“公主,上车吧,该启程了。”
萨极呦了声:“不装了,”捯饬捯饬,从衣襟里拿出了一块皱巴巴油皮纸包着的馍出来。
萧姮抽了抽嘴角,第一次痛恨自己的多嘴。
“我的天啊,我做梦都想集全一套玉饰,你竟然都弄来了!”
喻珩又是一本书扔了过去,斜挑着眉,语气森然:“你这是来找我,还是找她啊。”
萧姮起身,裙摆四散开来,是一件淡粉色烟拢纱裙,衬得萧姮娇媚又活泼,看起来青涩得不得了,却也美得不得了。
第20章part20
千代难得的弯了笔直雪白的脖颈,遮掩了满眼的失落,佯装无事地说:“起来吧,本公主没事。”
萧姮抚了抚衣裙,颔首,先行退下更衣。
原先的箭,如今安安稳稳落于靶心。
喻珩余光看了萧姮一眼,捕捉到她的不在意之后,干脆放下了酒樽。嘴角下拉,眼眸沉沉。
谢清檀半句卡在肚里,最后才正经了脸色,盯着喻珩问道:“萧姮怎么样了,她估计已经知道你做的事了吧。”
整整三天,从什么都查不到,最后到只知道是人为的。
喻老将军也知道孙儿的痛点,难得顺从地喝了药,虽然这寿命不由他,但能活多久,他就要看这个孙子走多远。
天气也越来越冷,呼出的气成了雾,白茫茫一片。
萧姮这才拿了出来,意思意思说了句:“也不知将军喜不喜欢。”
太子噎了一口,不上不下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素手微扬,动作连贯,频率一致。
“终于把小姐盼回来了。”
温热的气息喷在头顶,喻珩难得缓和了语气,安抚着说:“好了别闹,睡吧,我护着你。”
她不喜欢仰着头使眼泪倒流回去,她觉得那样的话,傻子都知道你哭了。
萧姮的困意瞬间散了个干净,作乱的小手也小心着收了回来。
喻珩叫了水,留萧姮自己在屋里清洗,他出去外面坐着。
萧姮深深皱起了眉头,抿唇不语。
萧辙几人带着刑具,原本踩在脚底的狱卒如今监管起他们,更加落井下石,一路上水也不让喝,也不让休息。后面的女眷个个累的哀嚎着,再也没了往日的造作姿态和勾心斗角。
喻珩吩咐跟在后边的张福禄,“跟着我干什么,把老将军请来。快去!”
张管事,也就是张福禄,苦着一张脸,送上了今日的第八盏茶。
等意识到谢清檀究竟说了什么的时候,他早已摇着折扇,翩翩走了,似乎,结果并不重要。
萧沁上气不接下气地回了句,“凭什么!”
沅芷和兰泽这才上前接过,几人感恩地福了礼便退了下去。
大约是没有不明气体,放心得跳上了萧姮的椅子。如今团子越发大了,团子躺在萧姮旁边已经感觉到挤了。偏生这家伙睡得舒坦,歪着脑袋,毫无防备。
萧沁一听,立马炸了。
萧沁一听她翻旧事,只能忿忿住了嘴,丑事不可外扬,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呢。
澧兰呵呵笑着,摸了摸脑袋:“奴婢见小姐醒了,太激动了。对了,小姐,你渴不渴,奴婢给你倒水。”
画的是这两件小木屋,高山流水,葱茏绿意,生机盎然却安静如斯。
朱氏一把拽住了萧姮的手,用力极大,生生攥出了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