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辙急了:“你不是他夫人吗?枕边风不会啊!”

喻珩抬眼看去,说实话,这几年在外行军打仗,早已忘了女子是什么模样,偶尔听底下的兵将说几句荤话。却总觉得提不起兴趣。

此时御史大夫站了出来,添了最后一把火,进言道:“臣以为喻将军所言极是,萧太傅为人极为公正廉洁,在萧太傅的看管之下,这批灾银定不会被那些贪官污吏中饱私囊了去。”

一个边扫着庭院,边小声嘀咕:“你说将军对这少夫人什么意思啊,好不容易成了亲,却不洞房,连房间都隔得老远,如今都没回来过。欸,你说这归宁是不是就咱少夫人一个人回去啊?哎呦,这得多丢面。”

丧着脸道:“小姐呃…夫人,院里一个人也没有。”

也不知为何,越到这关头,内心却越发安定,只是仍觉得遗憾,自己往后的人生便如此草率交到了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身上。

没一会功夫,孔氏兜了半天圈子,终于说到了正事:“你的嫁妆,我只能给你一半,另一半我留着。万一哪天你父亲出事,这找人办事也得要钱啊。”

众人低头叩首:“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姮走得快,步伐却婀娜端庄,这是从小培养的。如今这听竹轩,当真是越来越待不下去。

【小脑洞,考据党勿究啦~︿ ̄︶ ̄︿】

说是将军有事请少夫人移至大堂。

萧姮神色微动,整理了衣裙,原本光秃无物的发髻戴了根翡翠玉簪。便出了门。

行至大堂,便看见萧沁屈辱地跪在地上,喻珩高居首位,脸上布满森寒。

“你们萧家当真是惯爱使这些狐媚伎俩。怎么,狗急跳墙,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慢悠悠的语气,偏生每个字眼都扎人得厉害。

萧姮肃着脸,不想搭话,也懒得辩解。

喻珩眉头微动,兴致来了,一甩衣袍,从椅子上走了下来。

一张嘴,越发毒舌,“怎么,说不得。还是,无言以对。”

萧姮面无异色,语气淡淡:“听闻将军是武将,没成想嘴皮子也这般厉害。”

喻珩眉心跳了跳,侧脸俊朗,线条流畅。

斜挑着唇道:“把这蠢东西带回去,记得,好生看管。”

萧姮梗着细白的脖颈,脊背挺直,身型掩在裙下,□□微挺,颔首。

喻珩甩着衣袖,嗤笑一声,大步走了。

萧姮命人将萧沁送回去,却是,一个眼风都没分给她。

萧沁站起身郭,丢脸极了,恼羞成怒道:“你有什么好嚣张的,在我看来,你比我,更为可怜!!!”

萧姮慢慢向门口走去,错身走到萧沁旁,沉声道:“以前,我从不仰仗他人。现在,更不会。”

话落,萧姮走了出去,终究没看萧沁一眼。

曾经能分着吃糖葫芦的情谊,如今,说散就散了。

昏昏沉沉走了许久,不知怎地,又来了这片药材“仙境”。

这桔梗和甘草总算着换了地。

老头子下着棋,自己跟自己对弈,倒显得怡然自得。

冲萧姮招招手,“臭丫头陪我来一局。”

萧姮提着裙摆走过去坐下,落下几子,便知刚刚那副样子约莫是老头子的自我陶醉。

看起来高深莫测,实际上是个臭棋篓子,棋艺下得一般般吧,偏偏考虑许久才落下一子。

萧姮扶额叹气,真是信了你的邪。

百般无赖地把玩着手中白子,一时间竟不知是这棋子衬得手指越发白皙如玉。还是这削葱修长的指尖衬得这棋子晶莹剔透。

萧姮撑着下巴,懒懒道:“我说,你就不能下快点,反正又下不过我。”

老爷子胡须翘了翘,啧着声道:“我说你一丫头着什么急啊,这棋得慢慢下才有味道。”

萧姮摆摆手,妥协道:“得得得,你下你下。”

澧兰看着两人斗嘴的模样,忍不住道:“虽说这老头脾气臭了点,但人还是蛮好玩的嘛。”

沅芷:“你呀,可不能这么叫人家。”

澧兰撇着嘴:“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日子就这么过去,萧辙终究是上了去往江南的船只。三皇子唯恐萧辙办事不利,失去一大臂膀,偷偷派人暗中增援。

只是不查不知道,这一查才发觉,江南大大小小的官员几乎都参与到了贪墨银两的事件中,只不过分贪了多少而已。

如此一来,官官相护,形成了笼罩江南的一张无形巨网。

想要揪出一个人,势必会牵扯出一堆人。

这么一群势力,不是常人能撼动得了的。

萧辙没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