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发自肺腑,震彻苍天。

有么,没有么。那一轮月亮很淡,轮廓却非常淡,挂在天中央,泠泠的光冰冷照着这满目疮痍。月亮就挂在那座最高的山峰旁,林祁眨了眨眼,月亮有了重影,他好像看见了有人,站在天峰之上,明月之边。

宽大的黑色衣袍一角出现在视线里,淡色银纹,雍容华贵。

“吼——!”

融化成滚烫的灵液。

元婴前辈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朝林祁邀请道:“小友决定好了么,要不要加入我们?”

——我操。

他倾尽全力去靠近他,甚至在他是个名字未知姓名未知的陌生人的情况下。

林祁一把抓住男孩的衣服,想着顺便把他也带走算了!

“这一回,我专程请了仙人,再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你了,连神都不能了,哈,哈哈哈,你终于,”她的指甲深深掐入男孩的脸,破了皮,进肉里,和鲜红的凤仙花汁染在一起,神情疯狂:“你终于要死了。”

说谢谢您……那真的太过微不足道了。

“您上一回给我的花,我弄丢了,我明天把这个给您,您要么?”

少妇苍白着脸,道:“我和他走一起不过是顺路,我一个女人,还有能力害了他不成?”

男孩也笑了,露出了牙齿。

能看到他,一语道破六合之外,站在他面前的人,只有可能是百万年前的大乘前辈。

神识突然被强行扯断。

“水!水!给我水!”

离得远了,就有一种荒谬的感觉。

林祁想着男孩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自己要不要随便抓只兔子烤一烤,不过再仔细想了想,他还是放弃了。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到了那个本该在河边的小可怜。

林祁傻眼:不会不识字吧。

有人附和:“走走走,去那东边的山头上。现在蛇可多了,随便找个洞或者翻块石头都能抓到。”

在屋前有一个手捧着筛子的花甲妇人,正在一颗一颗挑选出坏了的谷子。

他也没见过多少秘境,只是在心底纳闷,难不成入口都长一个样?

殷问水将手里的书放在桌上,“每一回同你分别,我都无比期待下一次见面。”

殷问水似笑非笑看他,不过还是止住了步伐,坐下:“好,我听你的。”

他等了几秒,确认了那人是打算让给他的,林祁轻声说了声谢谢,便把书拿来翻开看了。

顽皮?

“你看他这样真的就像条丧家之犬。”

但是她还是想让眼前的人更惨,于是她要来泊隐哥哥的令牌,决定明日与之一战。

林祁心情非常之糟糕,头顶丧的可以冒黑气。

痛死他了!

林祁心里有点虚,也倒不是怕,毕竟以他现在的修为随手捏死一两个小妖小怪还是不成问题的,但他就是虚,人类本身对此类东西的恐惧吧。

看了林祁如吃了屎一样的脸色,谢泊隐笑了起来,他一笑牙齿上还满是血,跟生吃了人没区别。

他不想再让自己的眼睛和精神受到摧残,把目光移到了字上面……

山庄里草木葳蕤,乔林翠微,给修士们安排的都是一些低矮的小竹屋。引他们进门的是婆娑宫的一个杂役弟子,杂役弟子一般都是宫内人的亲属家眷,没有修为或者修为低下,只是即便如此,他那种盛气凌人的感觉还是直戳人眼。

林祁的感情史是空白的,且一度觉得自己注孤生。

殷问水道:“应该是的。”

“你饶我一命,我可不饶你的师兄一命。”

卧槽!旁边还有人好嘛!你这莫名其妙的画风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突变!你在往一条不归路走你知不知道!

冤有头债有主,魂飞魄散是水千怜自己的选择,他帮一把又何妨?林祁心里暗自唾弃自己,这多管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叫水千怜。”上方的女鬼平稳了情绪,手指微蜷,她低头说,“多谢仙人!若有来生,定当做牛做马结环以报。”

等看完了内容,林祁收回刚刚那个官方二字。

林祁,“……”好像,右手的温度比左手还要低。

林祁开玩笑:“会不会是婆娑宫的宫主暗恋你呀,特意找有相似眼的女子一饱相思之情。”这个理由六六六,不枉费他看了那么多玄幻,对里面的痴汉套路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嗯,”林祁认真道:“那么师叔,现在有元婴期的长老们在门派中么?”

昆吾都没有任何恶意,第二,我的身份掌门也是知道的。”

月光皎洁,如水一样冰凉,落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