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桐:可是我不会用啊。
张氏面色一僵,与此同时,眼中露出一丝狠色:“二殿下委实眼瞎!他难道不知道谁才能帮得了他!”
沈墨根本不屑于玩这种把戏,可看着乔桐没有丝毫防备的倚在欧阳愠肩头,沈墨伸手抓住了她的臂弯,将她往自己身侧拉了拉:“跪好了,休要偷懒!”
护城河的观赛台上十分热闹,乔桐此前还在乔府时,也观赛过。
晚饭后,乔桐不敢回闺院,等到沈墨几人先行离开,她这才慢吞吞的离开了归德堂。
沈墨没有带随从,独自一人从酒馈处折返自己的院落,行至半道时,葛黛与黄莺在侯府的花园子赏花,沈墨本要避开,但这条小巷细长,再者他眼中没有旁人,也就径直走了过去。
屋内的动静一直没有消停,季嬷嬷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站在外面守夜,对段青山这个姑爷当真是无话可说。
不过,真正令乔家奇怪的是,最近尧大将军消停了,已经数日不曾过来寻麻烦。
正罚跪着,长房的两位嫡女这时走了过来。
所以,在尧柔眼中,沈墨已经是一个十分完美的少年了。
放下弓弩时,只有萧长恒知道,他颤的有多厉害。
暗处的沈墨与段珏二人见此景,自是不会坐以待毙。
乔桐发现,那鎏金簪子已经断了
段家兄弟二人没过多久就从乔桐的碧落院里出来,正要各自回院,却是在半道突然被沈墨挡住。
欧阳愠的心头顿时荡起一阵浪花,叹道:“段家长公子竟是这般可爱之人,本世子之前怎就没发现?”若是娶回冀州,整日与他调情玩乐,也是一桩妙事啊。
怎么旁人轻而易举就能有儿子,他却不行!
尧柔瞧着那孩子委实可怜,他与乔桐同岁,却是身板消瘦,面色瞧不出一丝的生气。
她被段青山扶着靠在了大红色绣鸳鸯戏水的迎枕上,又被他喂了半盏清水,这才稍稍清醒了一下。
她才不会信段青山所言,他早些年就娶过妻了,若是经验不足,两位嫡子是怎么出来的?
段家势大,段侯爷瞧着也是个铮铮汉子,更重要的是,段家后宅简单,没有妾室,唯有一个婆母需要伺候着。
这还需要打探么?易连城那家伙已经恨不能告之天下,他此番入京,是来讨媳妇的。
北地豪放,没有男女七岁不可同席的规矩,但盛京到底不一样,冀侯觉得,既然这次是为了给儿子寻一门亲事,断然不能让她对小表妹轻薄。
尧柔:
段瑞与段珏也不好继续多问,素来沉默寡言的沈墨这时道了一句:“姐夫,尧大将军一定会在今晚对刺客严刑逼供,大将军的手段,自是不容怀疑,届时乔家的恶行一旦浮出水面,姐夫最好能够趁热打铁,尽快敲定婚事。”
尧柔狠狠瞪了他一眼,原本今日在马车上刺了他一刀,她还有些愧疚,此刻只恨自己力道太浅,刺的不够深。
尧柔神色一怔,完全反应不过来,更是想不通这厮怎的突然出现。
乔桐:“”她当真不知自己需要反省什么?!
易连城用度奢靡,任性纨绔,偏偏还是个惯会附庸风雅之人,比他的相貌更闻名遐迩的,是他的一把好嗓子。
沈墨不是一个善男信女,他心思深沉,无人能轻易猜透,也绝对不会因为乔桐看着可怜就放过她。
乔桐看着这一幕,心道:段家人也忒可恶了,难道就连我外祖父也怕了他们段家么?
段家三位少年许是今日商榷好的,皆是穿着月白色锦袍,白玉扣固定着墨发,这一眼看了过去,乔桐又吓的心跳如鼓。
尧大将军两条粗浓的剑眉一挑,威慑性十足:“乔世良,你猜啊。”
乔桐点头,她自是明白外祖母和一众姨奶奶的心意。
季嬷嬷火急火燎赶到了前院,将手笺交到了尧将军手里。
沈墨合上书册,抬眼望了一下夜色苍茫的远处,也是心思微动。
尧柔拉着乔桐的小手,打算立马远离她年少时的噩梦。
回到房内,尧柔依旧心有余悸,乔桐这时自然察觉到了母亲的异常,她忍不住又问:“母亲,您当真厌恶平阳侯?”
看来他的顾虑是多余的,小哑巴并没有因今日的事而伤心绝望,更重要的是,她对乔二爷毫无情义。
可若是当年的丑事爆出来,别说是乔二爷的仕途了,承恩伯府张家那头也会过来寻麻烦!
那水珠顺着线条完美的人鱼线往下,经由男子精瘦健壮的腰肢,最终消失在了晦暗处。
即便沈墨是如斯睿智,但这样的乔桐还是让他稍稍怔住。
她一点不羞涩?
被他那样对待了,还能谈笑风生?
沈墨面色如常,只要乔桐不把天捅破了,他都能依着她,但这样的乔桐总归是有些古怪。
她不再排斥他了?
沈墨从来都是形不露于色,他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只是淡淡道:“你且再熬几日,过阵子就能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