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筋骨都被淋软了。祁婉不禁在季元的胸膛磨蹭两下取暖，却红了脸。
季元才不相信，祁辰异能对祁婉军训不闻不问。也不相信祁婉敢不接祁辰异电话。
小姑娘倔，关心他又不敢直接挑明了说。祁辰异故作生气地哼她：“阿婉，会说话么？”
季元看见祁婉的腿在颤，分明是不习惯的，内裤的水渍却一点点地晕开。
没有人来打扰。对于祁婉而言就是最好的选择。
他发现桌子上的面包不见了。垃圾桶里有包装纸，过期三天，应该发硬发酸。冰箱里，鸡蛋个数不变，肉没有少。只有半颗大白菜瘦了几片叶子。
自说自话的，说要出国，要离开。
“哎？”
这般笨手笨脚的模样，祁辰异还是第一次见她不加遮掩地展露。
“为什么不愿意再下棋了？”季元低头，看见祁婉将半张脸埋在松软的被子里，不怎么开心的模样。
“别洗了。”他的下巴蹭在她发顶，“我做饭，我洗碗，婉婉只要负责吃就够了。”
“嗯。”祁婉感觉有些烫手。
“傻子。”季元轻轻地敲祁婉的脑袋。
不解释还好，解释完，祁辰异的面色更暗了。
他无法控制地想起前夜的事，半醉的光影混沌下，祁婉的身体温热悦手。
装衣服的袋子没敢丢。祁婉还给祁辰异，低头说谢谢。祁辰异将里头的针织帽拿出来给她戴上，“早上冷。”
季元捉住脚踝，说得毫不犹豫：“我喜欢你。”
“学长……”男生不是同院系，但他从这几日学校的宣传中也认识了季元。他吓得语无伦次，惊慌失措地跑了。
事实上，最后悔的人是季元。
下午的军训打了假条。没敢在学校周围买药，最后来到祁婉的公寓楼下。季元拆开盒子，事后药只有小小的一颗。
“这个不苦。我吃药可省心了。”
祁婉见季元的手在抖，咽了口水咕嘟道：“你别担心，避孕率很高的。”
“不是这个意思。”季元觉得自己现在开口说什么，都像是混蛋。他最后只说了句对不起，将小姑娘抱进怀里揉了揉：“以后不会了。至少……结婚前不会了。”
瞬间沉默。祁婉默默地从他怀里脱出，转过身，捧起温水杯慢慢喝。
许久，她才问：“我们晚饭吃什么？”
季元知晓他碰了不该碰的禁区，可他已经不想再放手了。
此时祁婉就在他眼前，失而复得似的，还是这么纤弱的样子。更因为他的执念冲动伤了身体，他没理由让她逃避，“祁辰异不答应吗？”
“不是我哥哥的问题……”祁婉苦笑：“他又不可能娶我。不过他既然喜欢我的话，应该不会干涉我嫁给谁这种事。”
也不可能是祁婉不喜欢他。
季元不敢再问了，他抱住祁婉，静静地听她的心音与呼吸。
“是我母亲。”
杯中的水凉透了。祁婉整个人缩进怀里，鼻音发颤：“抱歉。我现在不想谈这个。可以不谈了吗？”
季元低头吻她：“好，不谈了。婉婉不喜欢我们就不谈。明天的军训还去吗？”
校医给的请假条没写详细时间。
只要祁婉想，完全可以填上一两天。
“我不想去。”祁婉模糊的哼声：“但你得去。帮我递请假条。”
果然是惹到她，要被罚做苦力了。
……
第二天季元走得早。祁婉睡醒，将温在火上的粥喝完，这才记起看手机。
祁辰异那条明显是退让意味的信息让她心情大好。
“哥哥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算上你那晚的，已经不止一次了。”祁婉坏心地回复说：“而且我也喜欢啊。你是不是嫉妒季元在我身边呀？”
就算你有自己的理由，但是走得那么远……
这句话祁婉没发出去。她觉得自己就像闹脾气的任性小孩。
删掉之后又重新打字：你那边该睡了吧？早点休息，注意身体，别猝死。
还没发出去，祁辰异的视频就发过来了。
他一身缎黑色的睡衣，显然是刚洗完澡的模样。祁婉局促地笑：“查岗？”
“你喜欢什么？”
祁辰异唇线紧绷，神情极其严肃，大有训斥的意味：“被内射？”
“你……”
祁婉羞窘得厉害，习惯性呛声：“不要你管，你管不着。”
“去我房间，把衣柜里的箱子打开。”祁辰异显然是动怒了，“祁婉，我还管不了你？”
他当然管得了祁婉。祁婉再讨厌祁辰异的存在，也抑制不住地想要靠近他喜欢他。
祁婉将沉甸甸的箱子搬出来，快递日期写着两个月前。是祁辰异早就准备好的。
打开后随手一捞。
祁婉捞出一根震动棒。她愣住了。
“给你准备的。”视频那头的祁辰异爽快地承认。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祁婉开始慌了：“你到底都在做什么啊？”
祁辰异很早就对祁婉说过，他喜欢她。祁婉一直不相信，直到他让她自由选择学校，给她买下公寓安排妥当，她也不相信。
“本来是想循序渐进。先表白，再约会，最后再和你上床。”祁辰异说着，忽然笑了一下，“还好，你也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