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看的最远的地方
“得嘞！”梁馥眼神更亮了：“蓝烟美人就是不一样，给我们民乐团新增一个妖孽家属！”
政教处主任每年集体大会时都会说：“我们学校，提倡男女同学之间和谐相处，这个要……高雅交往，不能乱来！”
他又不能冲去她家，把她塞进被子里吧。
“轮到我了，我说一个有诚意的吧：我学校志愿单是瞎填的。”
别说他一个孩子，就是自己。
越描越黑，不过如此。
“……蓝烟。”
“……带了。”
蓝烟语气安静：“我不去。我除了写作业看书，就想在家睡觉，别的没兴趣。”
这次的作业题量不多，看起来很和善，但难度一点不小。
十月八号，国庆假期后返校的第一天。
“9月16日，还是没心思学习。”
蓝烟只是抿着唇笑笑。
“放心啦，你的名次不是还在越大的范围内么？下次再考好就是了。”
“……我什么？”
连旁边等公交的小孩子也不吵闹了，蓝烟心里温柔的一塌糊涂，但又说不出什么话来感谢他。
她笑的元气满满：“白象就是江南方言里的‘玩’。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也玩。”
“宝宝，你不许打扰人家。”
蓝烟往蓝恪肩上一靠，古灵精怪地把他摘下的墨镜，戴在自己脸上：“……嘁，那也总比为赋新词强说愁好吧。”
靳骞恍了恍：“……不用。”
“‘作品、成分’是positioion。”
“啊呀。”
真不愧是尖子生，靳骞背的清晰流畅，连单词的轻重音，蓝烟都挑不出错处。
可她在心里悄悄画出了他的影子。
车窗外，下个路口就是附中大门。
被平时阳光灿烂的人，突然横眉竖眼地质问，也够难堪的。
……嘶。
就像月光底下，同情郎欢歌曼舞，无忧无虑的瑶家女儿。
老宋笑眯眯地直点头，冲他一指手机，先溜出去接了个电话。
少年的放声欢歌，一路冲上天空。
同学们很快集成队列，看齐，报数，然后等待教官下一个指令。
“就那种上课老师喊他起来回答问题，他当没听见，站起来也一脸玩世不恭，故意一句话不说的。”
两相沉默。
“好好，”老宋满口答应：“但你们要再报一个汇演节目出来啊，今天彩排完领导找我，说是少一个节目，蓝烟和徐蔓的都不能算我们班的。”
怕吵醒身旁的陈萌，她小幅度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四处望了望。
“12人一间！那晚上不要睡觉了，聊天都不够。我听高二学姐说，还有夜间紧急集合。”
一直跑到三楼通往实验楼的廊桥边，陈萌才停下来，给蓝烟一点喘气的机会。
刚刚那点不知道从哪来的一往无前的勇气，这三两步，转瞬就散光了。
“嘭。”
江南的夏季漫长。
从前靳骞把这种成就感，理解成一种浪漫。
为自己的目标，日复一日付出时间与精力，孤独又努力的浪漫。
可如果有她一起，应该会更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