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是冬天,一年里最冷的日子,树上的叶子早已掉在地上被人扫走,而新叶还迟迟未冒芽。按理说,春天还有很久才能来到这里,但我的心却提前进入了春天。

“玩得开心吗?”我凑到他耳边问道。

我是父亲大人最大的女儿,但不是长女,织田信长的“长女”是五德殿下,因为她才是嫡女,而我只是个卑微的侧室生下的平庸的女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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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期Bg]塔与笼中鸟

在这座尖塔的最顶端,踏上二百九十九级台阶,她就在那里。

她已经忘记了以前经历过的事情,仿佛记事以来她便生活在这里。她住在塔的最顶端,那里的阳台外有一圈花篮,潮湿的土壤里种着的是带刺的粉色蔷薇,更外面的是遥不可及的湛蓝天空和漫山的苍翠雪松。

“这里是哪里呢?”她偶尔会这样询问,对着那个有着温柔笑容的男人,但从来没有得到过确切的答案。

风一吹进这个房间,天蓝色的窗帘就会随之飞扬,窗户旁边的架子上有个钴蓝色的玻璃碗,里面呈着澄清的水和那个人带回来的白色山茶花。

那个人,他自称叫作一期一振。

“好奇怪的名字。”这句话脱口而出。

“是吗?”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你当年可是说我有个很好的名字呢。”

当年,当年是什么时候呢?

她坐在床上,头枕着屈起的膝盖,她呆呆地看着玻璃碗中的山茶花。风轻轻吹过,山茶花便慢慢旋转,花瓣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花盛在水中,枯萎了就会被丢弃。

被风吹起的窗帘抚过水面,浸湿后,在空中的姿态也变得笨拙起来。

直到那个刮着强风的夜晚,一期离开前特地嘱咐她关紧窗户,但出于那小小的逆反心理,她没有照做,于是那个漂亮的钴蓝色玻璃碗就那样被风吹倒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的玻璃碎片,沾着雨水的山茶花跌落在地毯上。

一期当晚还是赶了过来,他水蓝色的头发上有雨水,衣服也被打湿了。房间是漆黑一片的,但外面的闪电照亮了一切,一期的身影也被照亮了。

“你没事吧?”一期抱住了少女。

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被雷声吓得开始抽泣了,一期抱住了她,用手轻拍着她的脊背给予安慰。就像是个布娃娃,乖巧而任人摆布,一期觉得他当时做出的事在某种程度上在内里摧毁了他曾经的主君。

但没有关系,毕竟现在她已经完完全全属于一期一振这一个付丧神了,也不会再受到时之政府的拘束。

他们最后是互相拥抱着入睡的,第二天一期清理掉了房间里的玻璃碎片,最后离开时蹲下身子把那株山茶花夹在她的耳沿。

那是的她跪坐在床沿,仰起头望着一期的脸,对方眼中的温柔仿佛是能融化冰雪的春风。

大概是那个晚上之后,少女的内心才萌发了逃离这里的想法,大概是因为那朵山茶花的缘故。她莫名的把山茶花脱离了玻璃碗的玉石俱焚的结局,联想到了自己身上,这很荒唐。

明明一期那么温柔,他那天抱住她时恰好逆着光,像是神明大人一般。

夜晚来临,少女从床上起身,她将绳索的一端系在窗台上,踏在阳台外围的花篮上,蔷薇花的刺在她白皙的小腿划了道道小伤口。

必须逃出去,她脑子里有这么一个声音说道。

顺着绳索下滑。

猫头鹰的啼叫声从远处传来,刺破了夜空,月光洒下将她眼前的一切渲染得朦胧而梦幻。

绳子其实不够长,离地面还有两米的地方就到了头,她松开了手,白色的睡裙向上翻飞。少女张开了双臂,像是自高空坠落的白色鸽子,但迎接她的不是沾着露水的草坪,是一期的怀抱。

明明看上去比较纤瘦,但一期实际却有着付丧神为了战斗而具备的筋力和恰到好处肌肉,所以抱住她还不费力。绵软的大腿刚好磕到了一期手臂迸发的肌肉上,她不敢出声,毕竟想逃走然后被抓包的人是她。

“回家了。”一期并没有生气,只是在一阵沉默后吐出一句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

但是一个平常总是面带微笑、温柔待人的人突然不笑了,突然说出了生硬的话语,只能让人联想到暴风雨前的人平静。她感觉在一期的内心有一座火山,他把平时的一些负面情绪藏了起来,然后在最愤怒的那一霎那爆发出来。

一个拥有情感的人一旦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那么他也就变得残忍起来,他就无所顾虑,甚至准备用自己的手撕碎他受伤的心也在所不惜。

她突然想到了这句话,不知是谁曾经在她耳边这样说过。

踏上了二百九十九级台阶,她被一期以公主抱的方式带回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