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岩开车出去买了热粥和新毛巾、热水壶、脸盆、红外体温qiang,顺便给蒋文忠打了个电话。

因为妈妈是这么说的。

封岩听出蒋文忠情绪不太好,问道:“哥,怎么了?”

蒋家灯火通明,临近年底,蒋文忠本该很忙,却还是在蒋西月放学之后回了家,一家三口在沙发上其乐融融。

蒋兰舟上了孙誉衡的车,她坐副驾驶,也不问去干什么,去哪里,一路跟着就到了一家私房菜餐厅。

转变之前,他们从海市出发的时候,车上有一段对话。

蒋兰舟不可置信地摇着头问:“只是亲情?”

走到宴会厅门口的时候,刚进厅的年轻客人,又折回来要她的联系方式。

她不安分的指尖,一点点穿过封岩的指缝,几乎要跟十指交握。

蒋兰舟握着门把手,眨着眼:“不进来坐一下吗?”

封岩靠椅子上,环着手臂,长腿随意摆着,弯曲的大腿间,西裤紧绷的线条笔直硬朗。

赵勤威直接告诉了父母,让爹妈教训狠狠赵筱婷。

蒋兰舟抿唇笑一下,扬着眉毛起身送客。

“不算忙。爸,您喝茶和吃钙片不能分开吗?”

赵映晴见到孙誉衡心里瞬间轻松不少,好像捏了一对王炸。

几个纨绔家里还行,自己却没什么本事。

罗教授信步在展厅里走,跟蒋兰舟说:“这一行珍品已经把名声做得够大了,可以说是业界唯一一家结构完整的公司,而且这行吃人脉,吃资历,吃本事,潘总这三样都占全,别人再想要分一杯羹,太难了。”

没过多久,封岩手机又响了,来电显示有了名字,赵勤威。

大家忽然又想起,其实蒋兰舟平常其实很少说话,她的安静沉默,并不是平平无奇,而是一种内敛恬静,像深山泉水,细流无声,却源源不断,底蕴深不可测。

那时候,蒋兰舟还是个不会走路的孩子,需要父母抱着,而周慧心和蒋文忠都还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脸上都带着浓浓的朝气。

只不过项链最后没有送出去。

封岩喝着茶有点失神。

他语气不紧不慢地戳穿她:“你明明没投过简历,却听说我下半年经常要待在珍品,就找罗秘书进了珍品。在珍品电梯里,你故意往我身上扑,怎么,你是觉得我看在你爸的份上,不会当众扫你颜面?你知道赵映晴喜欢我,就告诉我,她针对你,还在我路过的时候,当着我的面三番两次激怒她,博取我的信任和同情。蒋兰舟,你真就这么嫉妒她么?”

孙誉衡坐在主驾驶位上点头,说:“我一会儿去公司,让司机开车送我过去。”

她担心在封岩心里,形象太过不堪。

画面中,她割断了蒋兰舟的高跟鞋。

夜风足够舒爽,车里没开空调,适宜的微风拂在脸上,绸缎一样温柔。

这次借展东西多,而且贵重,普通馆员肯定不行。

蒋文忠点着头,道:“一会儿你直接下楼就行,饭应该好了。”

李博文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捧着封岩的印章,说:“颜色鲜艳,成大片冻,石地无钉,属上上品。”

因为没人肯去。

李博文掌心冒汗,却没隐瞒:“我爸在我上高中的时候车祸去世,我和我妈妈、妹妹,一直靠我爸的赔偿金生活。本来我工作之后挺好的,我妹妹还在义务教学阶段,不怎么花钱,家里房子也贷款买了。但我妈不久之前检查出了乳腺癌,幸好还是早期,我想尽快让她做手术。”

李博文也许是出于安慰,告诉她说:“罗教授用人不拘一格,倒也不一定。”

卧室连着衣帽间,干净简洁。

蒋兰舟没说话。

说实话,她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发脾气,也不知道现在该如何开口向蒋文忠解释。

暮广先活这么多年,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赵映晴感激地看了封岩一眼,谢他替她解围。

黑色大奔经过蒋兰舟回御江公寓常走的路,却没再继续往前,而是往蒋家去。

他太知道,当男人问一个女人,有没有男朋友代表着什么意思。

电梯里就他们两个人。

蒋兰舟拿着包,眼神纯粹地问:“今晚在我家休息吗?我让吴阿姨收拾客房。”

二人姿态亲昵如恋人。

车门打开,亮光下,封岩轮廓分明,喘息声轻轻,滑动的喉结,表明他欲言又止,他抬起的手,无处安放。

“赵秘书的男神,岩威安保的封总。我靠,长得贼帅,是海市真正的霸道总裁,刚爆红那个谁谁谁,长得都比不上他。”

封岩的安保公司,除了公开接一些企业的安保工作之外,他自己手下还有上百名优秀的保镖,统一住在海市交通便捷的高档小区里,替他负责一些更加私密的事情,譬如护送物品或者特殊人物。

两人刚说完,蒋文忠的电话就来了,蒋兰舟接了电话,语气一扫亲和,筑起一道冷淡的围墙:“爸。”

这文不长,20w应该是能完结的,或许更短。

明天不更,写太多实在吃不消_:3∠_后天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