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越听越觉得王烁的问的话题不对。
原本宽敞的双人床像是被压缩、折叠，只余下他躺下的这一部分，无法转圜。
被看轻的许知远也不恼，把折腾的陶小芸摁住，抱在自己怀里，低声解释，“……太久没做了，得缓缓。”
又或者，在火车站弄丢了身份证和手机，一个人抱着行李嗷嗷大哭却没有办法。
看完之后，就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在无意间也时常做出连自己都不曾考虑过原因的歧视？
“……嗯。”
“……哦。”
陶小芸已经连坐着的姿势都无法保持。
许知远动作加快，两人交合的地方便响起一片粘腻的咕啾之声。
那原本已到尽头的肉棒，因为许知远姿势的变换，硬生生在陶小芸窄窄的甬道里又进去几分。
许知远正拿着平底锅，围着围裙在给她煎鸡蛋。
陶小芸小心翼翼的动作顿时间停住，从花蓝和花盒中露出来一张依旧浓妆艳抹的脸。
后排的姑娘见许知远一直没有发动轿车，越过椅子靠背看见许知远对着通讯录发呆的样子，因耳闻许知远名草有主的事情，忍不住出声调侃。
“……你看的书书名叫什么？”
一直憋着叫床声的陶小芸身子突然抽搐了一下，像是不小心被他撞到了敏感点。
陶小芸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手指舒展开来，跟许知远的扣在一起。
“欸？！”
我甚至都可以脑补出来看完这章的读者会对我的评价：
他有问题吗？
独自坐在角落的许知远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许久未开火的厨房，许知远打开天然气看着自干净明灶里燃起来的蓝色火苗，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苏卿。
许知远走过去，闷声问她。
“呀——”
“你没来过？”
陶小芸涂得鲜艳的小嘴顿时上扬，露出里头整整齐齐的一排皓齿。
许知远被她吵得脑仁疼，胸口更是闷得厉害。
失去了问诊资格的陶小芸拿着病历本失魂落魄地坐在三区更外沿的椅子上。
她放下手里的刀叉，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话语。
三人还未走近餐厅，装潢考究又大气的餐厅里已隔着门隐约传出来断续的钢琴声。
许知远公事公办，划亮面前的电脑开始录入病人资料。
她分明是在模拟他一定会挂她电话的场景，语气里却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兴奋。
许知远不由失笑，看着胡搅蛮缠满嘴歪理的陶小芸，好笑自己为什么要跟她斗嘴。
“你就非得挑我有事的时候打？”
“嘻嘻~”
陶小芸听出来许知远已经泄气，没有再得理不饶人地乘胜追击。
她谄媚地夹起一筷子鸡翅放到许知远碗里，又给自己夹了一只，美滋滋地品尝起许知远的手艺。
“许医生烧的鸡翅也超好吃~”
许知远叹一口气，怀疑自己是不是跟陶小芸在一起待得久了，智商也会被拉低到跟她同一水平。
他扒了一筷子米饭，将陶小芸夹给他的那个鸡翅放到一边，脑中自然浮现下午王烁在医院里问出来的那一句话。
“许医生……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
这问题他昨日想了一夜，今日再被问及，自然答得游刃有余。
他之前有苏卿傍身，这医院的人大多也都知道他心有所属的事实，他只需要公事公办地拿出态度，王烁也拿不出他什么把柄。
果然，他刚表情镇定地否认了王烁的猜疑，王烁便立刻笑逐颜开地央他把陶小芸这个“病人”转手给他。
他没有松口答应，但也没有拒绝，只让王烁自己想办法找挂号科要陶小芸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