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只知她住山西,却没想到竟是这样一个穷乡僻壤,而更为可怖的事,是当地的一个化工项目,那是在别的省份未被批准通过,因为污染过于严重,当有毒物质渗透到地底,水源被污,毁的就不是一代人,而是世世代代,但这个项目在利益驱动下辗转反侧,最后落地山西,当时群众示威游行过,无奈都被镇压,项目强制上马。

今夏沉默了,犹豫着要不要告诉6川事情的真相。如果告诉他,他会帮自己吗?他又凭什么要帮她呢?他和她,说到底只是交易,哪里有什么人情。就算他有些喜欢她,也未必会帮她到这种程度,反倒是自己对他衍生出的,这种危险的期待,搞不好最后会吞噬掉自己。

今夏见她要上楼,心里一惊,赶紧屏了口气,蹑手蹑脚地先逃了,耳边还回响着那句:我反对你喜欢她。

话音刚落,警笛声就由远而近响起,姗姗来迟。邻居替他们父女报了警。

只是她不能,她有所背负,肩上扛着责任的人,不可以任性。

6川租了条小船,带今夏游湖。船尾站了个摇橹的船工,船头架了台古筝,坐了个身着柳绿色旗袍的乐娘,婉转悠扬的曲子从她葱白般的手指尖淌出,是名曲春江花月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舒适区域,即e,人待在里面,感觉安全,所以表现也很自然平常,但是一旦有人侵入到这个舒适区域,就会激出对方不寻常的反应,有的人是直接就炸毛,有的人是不怒反笑。

6川眉心紧了紧:“去哪儿了?跟谁见面?”

来到地下停车场,走到自己车前,6川手上一个用劲,将今夏拉过来,压到车门上就开始狂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直觉就这么做了,想疯狂地占有她,占有她无数次。

王明朗休息够了之后,接着打下半场,不过人稍微上了年纪,又长期不锻炼,体力确实跟不上,只能打一刻钟,再休息一刻钟。今夏没到场边,就坐在看台上观望,那三个女孩还是一如既往地兴奋着,站在球场边高声替6川加油。

调好蜂蜜水,今夏端出去,搁在他面前的茶几:“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安排?”

6川只请了两天假,早上去上班之前,今夏往他手里塞了个圆滚滚的东西,他拿到眼前一看,是瓶蜂蜜:“怎么对我这么好?”

沈昱摇了摇头:“他口味偏重,好辣,所以喜欢吃的菜都不适合现在吃,你不要弄刺激性的食物,比如辣椒,胡椒之类,多做点粥和汤就行。”

今夏心想,家里她四处都查看过,没有药箱,眼下这种情况自己处理不了,只有先送他去医院,就赶紧去书房把手机拿来,电调了一辆出租,跟着她坐到床边:“我已经叫了车送你上医院,需不需要我通知你父母,或者朋友?”

她忽地有些惊喜,平静的心里像是被投入了一颗小石子儿,卷起底下陈年的泥沙,四年多了,他们再没见过,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有什么变化。

看见6川,她愣了会儿,莫非今晚又要上刑。

老人家闻声停下手上的针线活儿,抬起头来,金色的阳光,映着孙女久违的脸庞,瞬间又仿佛看见了她小时候稚嫩的模样。

今夏浅浅一笑:“那我就谢谢6局长了。”

王明朗一愣,马上回过神:“好的好的,我马上让她过来。”

6川只在入口处稍微做了下扩张,并未深入,反正她不是处,不需要那么多诱导的前戏,手指感受到的吸附让他燥热难耐,也顾不了许多,尽管还没有润湿充分,但他还是摸准位置一个挺身就贯穿了她的身体,今夏几乎尖叫着要坐起来,她眉间深凹的褶皱让6川也愣了神,她怎么会有这么大反应。

王明朗一愣,没想到她平时看着安安静静,知道的事情还不少,米娜每次陪床,酬劳都是另结,每月支付她的工资只限于非床上的作陪。沉默了会儿,他咬牙:“可以。”反正这笔钱不给她,也要给米娜,只要她肯点头,一切都好说。

两人笑着再寒暄了一番,米娜适时拉开后座车门,嫣然:“6局长请。”

王明朗观察着今夏的表情,确定她和6川的确是见过,而且从两人的互动看来,显然是6川记得她,她不记得6川,而且6川主动留她吃饭,这明显是个好兆头。

“人家寂寞又无聊,所以就打算去洗澡睡觉咯。”

6川脸埋进她颈窝,不停地嗅着,吻着,嘴里喃喃:“只要你回来就好。”

今夏稍微挣扎了下:“别闹,痒,我正洗菜呢。”

6川却不依不饶,似是把她的挣扎当成了鼓励,又在她耳垂的敏感处轻轻舔了下,今夏忙缩着脖子躲开,却逃不出他双臂的桎梏:“我是真痒,别闹了。”

6川胳肢着她的腰:“那你求我,求我我就不闹了。”

今夏的腰特敏感,稍微一碰就会痒,6川不停地胳肢她,给她挠得四处逃窜,边笑边喘:“我求你,求求你,别闹了好么?”

6川压根儿不理会,一个饿虎扑食将她摁倒在沙,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地,四目相接,都喘着粗气儿。

阳台的推拉门半开着,微风撩动6川额前的碎,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映在他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他半张脸浸在黄铜色的光线里,像是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今夏盯着盯着,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6川的视线落在她起伏不定的胸脯,眸色也渐渐暗沉了下去。

那野兽一般危险的眼神,今夏再熟悉不过,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小心翼翼地说:“那个,我还得做饭呢。”

6川视线有种野火燎原般的炙热:“嗯,让我先吃了开胃菜再说。”

今夏指了指阳台,唯唯诺诺:“可是,可是现在还是白天。”

6川胸口传出逐渐粗重的喘气声:“马上就要黑了。”

今夏下意识地捂紧胸口,他眼里写满的*让她有些害怕:“可是,可是在这里做,我会冷。”

6川伸手顺着她的长,缓慢地说:“待会儿就不冷了。”

“可是……”

“我想要你。”她还未说完,就被6川打断:“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了吗?”他本可以找其他女人解决生理的*,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想,她不在的时候,他宁愿积蓄着这种对她的欲念,直到她回来。现在他们还什么都没做,他的下*身就已经如烙铁般滚烫坚硬了。

今夏感觉身下被个硬物顶着,心知自己是逃不掉了,试问她又有哪次是逃掉的呢?

6川抵着她的额头,柔声:“宝贝,我想要。”

那口气里,带着点孩子要糖吃的软糯,仿佛在征求她的意见,今夏犹豫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6川得到通行证,倒是不急不躁,品尝期待已久的美食,可不能像猪八戒吃人参果那样,一口就完了,连味儿都没尝着。

在她唇上轻啄了下,他问:“你不在的这些天,有没有想我?”

今夏挤出朵笑:“有。”

“骗子。”6川咬了她唇一下,加了些许力道:“你肯定没想起我来,你错过火车,都忘了给我打电话。”

被他戳中实情,今夏也不好再编:“我那不是因为有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