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让哀家瞧瞧。”太后饶有兴致,今天来拜的人太多,她完全都是例行叙话,刚刚并没有太多注意。

安瑾听完暗卫的报告,面色倒是如常,只有过于使力而导致泛白的骨节暴露了他的情绪。

心中骂了克烈好一会儿,小幺逐渐平静。作为曾经的二十一世纪女青年,她觉得气愤,但肯定不至于寻死觅活,对与她来说,一个童年玩伴突然要彻底颠覆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多是惊吓。

小幺强自镇定走进花园,克烈默默跟上。草原勇士的酒量,一向是惊人的好。可今天,只是几杯汉人寡淡的薄酒,竟然让克烈的脑子晕晕乎乎。

克烈摇摇头:“那倒没有。”小幺舒了一口气,随即她听到克烈又补了句话,瞬间眼前一黑,差点惊倒。

她慢吞吞走到门口,忍不住又回头看,没想到和克烈始终注视她的眼神碰个正着。克烈忍不住眼中融进了暖意,小幺却像被烫到一样,赶紧移开目光。不放心的嘱咐道:“克烈,有什么话,一会儿我们单独说。”

“哎吆,我冤啊!是世子让我骗你来的,老夫哪儿敢不从。”大掌柜的胡子抖动着叫屈,“怪只怪我年事已高,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我……”

“安,安瑾,那个,你不觉得哪儿不对吗?”小幺结巴道,僵硬着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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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就在她前脚刚出门,早有人后脚就把她的消息报了出去。

骨头冷笑道:“依着你父王的野心,这恐怕由不得你。”

小幺这才发现,手上确实有一道很小的疤,应该是当年逃亡的时候伤到的,多年过去,几乎已经微不可见。没想到,他竟然还注意到了这个地方,再回忆下,两人分别的那个月光很亮的夜晚,确实握手道过别。

作者有话要说:千盼万盼的狼崽子终于奔着他的白月光而来。

小幺轻叹一口气,将牌子握紧:“很多人想得到它,可是它只会带来杀戮和灾祸,我父亲走了,这面令牌是他得东西,应该跟着他一起走。”

总重五斤四两三钱,主雕刻图案为象征身份的百鸟朝凤,基质为纯金。在凤冠之上,大大小小镶嵌各色宝石共计一千块,象征千岁之寿。单说这震慑力,已然足够。

“但是,这面令牌还是威武侯的象征,怒面金刚,仍旧是这四支军队的魂魄所在。据说,这四位统领,谁拿到这面金牌,谁就是威武侯的继承人。”安瑾解释道。

小巧的耳垂,因着有些羞意,在安瑾的注视下慢慢变成粉红色,甚是可爱。他的喉结禁不住吞咽的动了下,为什么喜欢一个人会有这种想把她吞吃入腹的感觉?

“对了,金刚牌……是什么?”骨头不解。

骨头看着她,神情亦是动容。“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了。”接着有些欣慰的叹口气:“鲁地的灾情比预想中严重。但是你的法子不错,疏导迁移进行的很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安瑾当上真正的安逸王爷,小幺当上王妃,两人一起去自在江湖,那么,一切就完美了。

朦黄的烛火渐暗,灯油已尽。

亥时。

潘楼,作为京都仅次于皇城之外最高的建筑,顶层的景色自然美不胜收,要想在这儿定个位子,至少要提前三个月预定。但今日,潘楼闭门谢客,只供多宝阁使用。

“够了!是嫌我瞎得还不够快吗?我现在就自戳双目还不行吗?”阿琉大呼小叫道。

神秘园,琉璃阁。

怪不得齐州的流民较少,这得益于齐州上下合力救灾。虽然不能不说夹杂了一丝市侩,但说到底:人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