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克烈没有大碍,小幺这才放心,摆脱不过老马头的坚持,只好又躺下等大夫过来诊脉。小幺自己倒是明白,按照现代医学的解释,应该是脑震荡加上失血过多,静养一段时间就没有大碍了。

赛诗会已经进展到了白热化,最后的决战正在进行,有人开始设局下注,很多人进场押注彩头。小幺和克烈在旁边看得兴致勃勃,克烈突然紧了紧握着的小幺的手,小幺诧异地回头,克烈张口:“晚了,回。”

接上眼瞅着也是刻意装扮过的张娘娘和骨头,一行四人朝一丈佛园赶去。今天沿街的人马少了不少,估计都赶着去看花了。但是细瞅,又多出一些肃容的生面孔,尽管没见过,但是表情气质确如见过的兵卒子一般,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共性。

听到这话,小幺也忍不住有点自嘲:也对,我一个九岁的黄毛丫头,可爱是可爱了那么一点嘛,但毕竟不是前世里的二十三四岁,讲什么男女大防……

老马头给张霓霜盖好锦被,好几次想伸手确认这是不是平时矜持、害羞的她,终于都还是忍住,脸上却一直是掩不住的欣慰。凝视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招手让小幺跟着他回家。

张娘子还在灶间忙活,今天伙计也早点下了工,只剩下这娘仨自自在在的过个生辰。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初衷,只是想默默地写一段稳稳的小幸福,目前所得到的已经超出我的意料。

花慕珍听到声音看到小幺,放下茶碗笑道:“知道你这丫头上午要上学。就等你了,坐下吧。”其余三个人仿佛没有看到小幺进来,依然坐得很是端正,目光坚定。小幺坐上唯一空着的椅子上,立刻有伙计进来上了茶。

“乖啊,乖。”小幺爱怜的摸摸小矮马凑过来的脸,小矮马蹭蹭小幺,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

“下个月初一我就要进多宝阁学艺了,我想画出和先生一样的花样子来,我喜欢先生…”

天色已晚,路上来往的大部分都是风尘仆仆来驿城投宿落脚的人们,依稀听见街边酒家二楼传来咿咿呀呀唱曲儿的声音,应该是落音姑娘和他爹爹又接到了酒客的生意。

驿丞看到小幺,唇微微抿了一下,微笑回了老马头道:“马头看来这次收获不小,竟然买到了我们正缺的河套马。”

外族人,特别是游牧为生的民族,偏爱喝最烈的酒,交最真的朋友。他们买酒从来都是带着用牛皮缝制的酒袋来装,一个牛皮袋很大,动辄能装十角酒。

正当小幺全身心放空的时候,帐篷帘子掀起,外头进来一大一小人,俱穿着毛皮镶边儿长袍。帐内先前的那五个人都站起身恭敬地施礼,进来的男子显然和老码头很熟悉,用力的与老马头拥抱打招呼。他带着的小男孩发现了小幺,就紧盯着她看,大大的黑白分明的圆圆眼睛在昏暗的帐篷内显得格外的亮。

离开暗室的时候,小幺带了一小袋金砂,几块小玉料,给张娘娘簪子刚好用得上!

小幺拿起一片咬了口,意外的糯香,厚厚的薯片里面已经烤的很绵软。

其中小幺最喜欢的便是金银包背的梳篦,正中玉玲珑折枝枇杷,两侧镶嵌蓝宝石,冷色调很对比,精巧至极。在现代是以简单为美,古代则崇尚高超的手艺,在小小的饰品上展现巧夺天工的技艺。

进了店,小幺不由惊叹,大约三百多平的店面,上下两层,入眼琳琅满目各种稀罕的玩意儿,根据货物的不同也进行了清晰的分区。有金玉首饰、香丸胭脂、兽皮药材、绸缎布匹、茶饼子等等,甚至还有古物文玩。

目送着小幺离开马号。这中年汉子的眼睛比平日里更亮了,心里头升起一股热乎气儿,直直顶到嗓子眼,有点想哽咽。他扭头回到马厩,莫名的涌出用不完的力气,今天肯定能刷五个马咧!

小胖子吃痛,哎吆哎吆的叫:“哎哎哎,你撒手你撒手,疼疼疼!”

说完立刻去拉小幺的手。小幺正有所想,不妨手突然被握住,未加思索的就想甩开,但骨头天天帮娘亲搬酒、沽酒,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竟一下没挣开。

叹口气,前世她是个珠宝设计师,文不成武不就的,到了这地界只怕是整不了什么□□丝逆袭。最奇葩的是,为什么好端端睡个觉就穿了?

小幺尖叫着从床上蹦起来,猛地扎进张霓霜的怀里,“娘!”真是一个惊喜!

张霓霜的眼圈立时红了,她紧紧地搂住小幺,像是忍不住要哭出来,颤抖着声音应道:“哎,我的好闺女。”虽说之前她就把小幺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宠爱,但现在,却是名正言顺的、可以给自己养老送终的亲闺女!

“今天,我们一家人聚齐了,待会儿我们好好的喝几杯。”马骏还是笑着,笑意却没有完整的传达到眼睛里。

刚过晌午,老马头一家四口就已经在酒铺支起了桌子,还是和以往一样,张娘子做了满满一桌好菜。小幺示意她的新“哥哥”跟他一起举杯祝贺,可骨头按住她即将举起的杯子,朝小幺笑了笑,扭头说出了他知道这消息之后的第一句话:

“马叔,你得先答应我两个条件,否则我不会叫你爹的。”马骏点点头。“一,你要对我娘好。”张霓霜听见这话眼泪立刻涌进眼眶,掏出帕子低头拭泪。“二,你不能揍我。”骨头狡黠地眨眨眼。

马骏哈哈大笑,在骨头肩上拍了拍,“你是大小伙子了,好好听话,爹不会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