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寂静,天上缀着疏星淡月,泻下轻柔如水的光辉。

晚上过去?那是不是要……萧煊很想与她行鱼水之欢,但是想起昨晚的事,又有些犹豫不定,“琉月昨日受了惊吓,还是缓些时日再说吧。”

常侧妃的人走后,沈侍妾和柳侍妾也派人来了,这回是来送贺礼的。

那个坏人力气那么大,如果没有王爷的人及时出手相救,恐怕她已经被坏人侮辱了吧。

常侧妃眼珠一转,立刻改口道,“妾也只是听说,兴许是下人们嘴碎,尽传些捕风捉影之事,并不可信。”

琉月回到柴房,每日劈柴干活,管事李姑姑人很好,对她照顾有加,给她安排的都是不重的活儿。

“是,奴婢告退。”琉月用帕子擦了下眼泪,站起身,退了下去。

琉月是打定主意不做王爷的女人,不带半分犹豫道:“公公不必再劝,就当奴婢不识抬举,配不上王爷罢。”

福安两眼一瞪圆,心都给提到嗓子眼,忙跪下道:“奴才多嘴,王爷恕罪,奴才自己掌嘴。”

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

萧煊从腰间抽出竹萧,夹在指间把玩一阵,递向琉月,“本王的这支萧上,缺了一件配饰。”

腰上无玉佩、匕首等饰物,只别了一支用紫竹做的萧。

“那只镯子我喜欢。”小荷站在五步之外,冲着那只中意的镯子一连扔了好几个圈,都没套中,恼得跺脚,“好难中啊,琉月姐,你来试试。”

“啊?”琉月大吃一惊,反应过来,眼眶立马蓄满泪水,“什么时候的事?爹娘都没告诉我。果然,我在他们心里可有可无,一点都不重要。”

萧煊脸色拉长,小姑娘不识趣,难道要让他堂堂晋王,纡尊降贵坐过去不成?

李桂被踹的爬不起来,呜咽道:“王爷饶命……”

心里在笑,这小姑娘真有一手,每次都能让王爷心情好,以后得可劲儿捧着。

“公公,王爷既然有意,为何不……”素玉压低声音,套话道。

琉月见到她很高兴,也笑了:“小荷,你有空吗?我有事想问你。”

门轻轻从外带上,萧煊叫她:“过来,帮本王布菜。”

她预先向福安公公支了半个月的月钱,花的所剩不多,一等丫鬟才做了三日不到就被炒鱿鱼,是不是还要归还预支的钱啊?

这么笨,还不如早日收房算了。

“要不,奴婢给您重泡一杯吧。”琉月说道。

素云抬眼看她,放下手中的茶夹,站起身,颊边笑意盈盈,“你我都是伺候王爷的丫头,不必如此客气。”

初来乍到,无论什么人,务必要打好关系。

萧煊:就是那个事。

琉月看看萧煊,又看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绿梅,心里拔凉拔凉的,“绿梅,我一直把你当成好姐妹对待,你怎会如此待我?”

琉月如蒙大赦地松了一口气,走到墙底下,察觉到什么不对,转身就见萧煊依然云淡风轻伫立在原地。

萧煊想起来刚刚她丢过来的那一布袋活物,拧眉,“那东西也能吃?”

一夜漫长,可怎么熬呢?总得想办法找点吃的,填填肚子。

钱姑姑打包票道:“香巧姑娘您放心,我会找个绣工好的,保证补上之后跟新做的一样,一准儿瞧不出来。”

另外两个侍妾,看着跟个木头疙瘩似的,姿色还不如常侧妃,也甭指望了。

“绿梅,你怎么不吃啊?”琉月把一块西瓜往她那边推了推。

“公公慢走。”绿梅福身。

浣衣房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她早就不想待了。

因为她曾买通前院的大丫鬟,旁敲侧击打听过,王爷根本没有那方面的嗜好,而且早上起来,床铺也会沾上那种东西。

琉月心下惴惴,轻声问:“绿梅,你说,我会不会有事啊?会不会被管事姑姑抓到打板子啊?”

时候不早,她收好鱼钩和线,盖上竹篓的盖子,站起身解衣衫的结带。

当初这丫头刚进府之时,是被分到花园里洒扫的,干的活也算轻松,常侧妃一次逛园子时见到了她,生怕王爷哪日也碰巧遇着她瞧上眼,将她收房,这等姿容留在花园里是个祸患,便把人打发到位置偏僻的浣衣房里来了。

哼,就知道你们想歪了。

用完早膳,过了一刻,孟御医昨日开的药熬好了,端了过来。

琉月捏着鼻子,趁热喝下,苦得舌头发麻,吃完赶紧从缠花碟子里,捏了一颗蜜饯放嘴里嚼着,去去苦味。

喝完药没多大会儿,福安将王爷的赏赐送来竹云苑。

捧着赏赐的小太监站作两排,托盘里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琳琅满目,出手够阔绰的呀。

琉月福身,“妾,多谢王爷赏赐。”

福安走后,小荷在内室问道:“夫人,王爷给的这些赏赐全都入库吗?”

琉月看那些东西不少,也挺值钱,便道:“能放得下,就入库吧。”

小荷下去办了,回来时,将小金库的金钥匙交给琉月,“奴婢已经分门别类摆放齐整了,王爷还赏了些散碎银子,奴婢和碧梧她们缝了些荷包,装了那些银子,留着给您打赏。”

“嗯。”琉月点头,小荷做事还是比较细心的。

衡芜苑那边,常侧妃听到王爷打赏琉月的事,吃惊不已,“王爷赏下那么多,看来韩氏昨夜伺候的不错。”吩咐芳杏,“去库里挑几样东西,送去竹云苑。”

韩氏初次侍寝,王爷赏了,她这个侧妃也得赏。

于是琉月又得了赏赐,这回常侧妃送来的是一盒子合浦珍珠,和两匹锦缎。

琉月谢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