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来,再求本王拉你上来。萧煊在心里窃笑道。

晋王还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直呼自己的名讳,说的话也很是中听。

琉月眼睛一亮,套圈啊!

她没有继承原主的记忆,万一哪天有人问起她家里的情况,兄弟姐妹有几人,她还真回答不上来。

萧煊皱眉,声音隐含不耐,“本王叫你坐下便坐下。”

正厅,萧煊叫他进来,问是什么事。

琉月伸手去够,杏树不高,但也不好摘,几番尝试都未果。

琉月一怔,这才几天啊,她自认适应能力没那么强,但是王爷面前,总不能说不习惯、不好之类的话,那是找死。

她做错事,王爷也没怎么训斥,顶多拉长个脸,总的来说,算是一个不错的老板了。

“是。”琉月低头应道。

琉月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吞咽的声音有点大,她自己都听见了。

琉月捡起帕子,站起身,诚惶诚恐福身,“奴婢愚笨,什么都做不好,如果王爷不想奴婢在身边伺候,奴婢即刻收拾包袱回柴房。”

观察到他皱眉的细微表情,琉月小心翼翼道:“素云姐说您喜欢浓茶,但是浓茶久喝会伤骨,奴婢觉得,还是淡些好。”

前院里的丫鬟分为三等,一等丫鬟,也叫大丫鬟,名字以“素”字开头,分别是素云、素和、素玉、素兮这四位,贴身伺候王爷的日常起居,二等丫鬟受一等丫鬟的管教,按照她们的吩咐做事,再低一级,就是院子里干杂活的粗使了。

其实,她和原主长得有七八分像,不过原主的眼睛比她大,脸型更精致,等于做了微调,把她原来的缺点补足,优点放大,整体看来,更漂亮了些。

琉月被他盯的不自在,紧张地问:“公公还有何吩咐?”

钱姑姑叩首不迭,“王爷明察,都是绿梅这死丫头买通奴婢,给了奴婢五两银子,让奴婢想法子赶走琉月。奴婢本来是不愿的,可是她说,她很快就会被王爷您收房,要变成主子了,奴婢不得不答应了。”

直走到那处砖墙下方,琉月停下来,转身,向萧煊一礼,“奴婢不敢隐瞒王爷,奴婢是翻墙出来的,此时夜已深,从正门走恐惊动府里的人,引起不便,奴婢还是跟来时一样,翻墙回去吧。”

“是。”琉月忐忑不安站起身,眼眸低垂,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心里琢磨着,得想法子搞点药粉备着,柴房干的都是粗活,以后擦着碰着可不会少了。

琉月眨眨杏眼,将没用的眼泪逼回,不卑不亢道:“钱姑姑,您刚刚也说了,这趟差事经过了好几个人的手,没有人证,单凭一件破了的衣裙,不能空口白牙认定是我弄坏的。您敢不敢和我一起去找管家评理?”

萧煊接过荷包看了看,上面用五色丝线绣了两只交颈鸳鸯,细密匝实的金珠水纹滚边,做工精巧。

不侍寝给个名分也是好的啊,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甚至给她置个院子的意思也没有,她还得在这间破屋子里住着。

福安脸上笑出一朵花,“绿梅姑娘不必行礼,杂家奉王爷之命,给姑娘送点东西。”

这绿梅也是个颜色好的,杏核大眼柳叶眉,樱桃小口,俏脸明净如素梨,颊边一对酒窝隐现,楚楚可怜的小模样甚是招人喜欢。

萧煊眉心蹙起,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纹,语气仍旧淡淡,“是啊,夜深了,侧妃回去吧。”

绿梅着急问:“那你是怎么脱身的?”

水里栽植了许多碧荷菡萏,一阵细风吹过,怡人的清香扑面而来。

不一会儿,浣衣房的管事方姑姑端着一只木盆走过来,往左右张望了两眼,拔高了声儿问她:“绿梅呢?怎么不见她人?若是跑到别处偷懒被我逮着,小心她的皮!”

她这么说的结果有两个。

第一,王爷表白被拒,丢了面子,一怒之下,一刀把她砍了。

第二,王爷知道她有了意中人,仍然强要她,那她只好躺平等——蹂躏。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她想要的,最好是王爷心慈人善,放过她。

话已出口,赌一把。

“表哥?”萧煊眉头深锁,竭力地压制着,“看着本王,你说的都是真的?”

琉月抬起头,双眸含泪,泫然欲泣,那恳切的神情倒是又真挚了几分,“是,奴婢所言,千真万确,绝无一字欺瞒。”

昨晚她辗转想了一夜,晋王人长的帅,对她也好,几次三番为她出头,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对她的心意,她又不是眼瘸看不见,心里是有数的。

说不动心,那是自欺欺人。

不过,他是王爷,后院有一个侧妃、两个侍妾,三个小老婆,三个啊!

正妃还未娶,指不定是哪个名门贵女,以后说不准还会有更多小老婆。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再正常不过。

让她和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男人,还要跟他的大小老婆们称姐道妹,想想就心塞的不行。

对不起,她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儿。

她决定了,以后如果遇不到一心一意只娶她一人的男人,宁可一辈子不嫁,孤独终老。

以后死了,说不定还能回到现代去。

琉月话说的坚决,半分犹豫也没有,不像是在扯谎,萧煊的一颗心如同坠入冰窖,三伏天里背脊生寒。

他一手扶着桌子,另外一只手无力地挥了两下,声音好似结了一层冰,“你走。”

琉月抿抿唇,小心翼翼偷瞄了他一眼,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无论说什么好像都不大合适,只好道:“是,奴婢告退。”

走出书房的时候,长长舒了一口气,琉月双手合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