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谢公公。”琉月慢慢站起,候在一旁。

转念一想,她是粗使丫头,工钱少,兴许买不起首饰。

夜深人静,幽寂的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一高一矮两道影子投在地上,被拉得长长。

鬼才会告诉你,琉月突然朝他身后一指,“哎,你看,那是什么?”

肚子饿得咕咕叫,这个时候去厨房领饭,应该早没了。

钱姑姑走了没多大会儿,又折了回来,跟她一起来的,还有沈侍妾身边的丫鬟香巧。

柳玉宛和沈聘婷对视一眼,侧妃这是记恨上绿梅了,她们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识趣地低声应是。

虽说她也缺钱,但是不该要的钱财她要了,心会不安。

钱姑姑扭头看,认出那人是王爷身边的总管太监福安公公,立刻推开绿梅,笑迎上去,福身道:“原来是福公公,给您请安。奴婢跟下面的丫头玩闹,没留心,您别见怪。”

她去了静园。

常侧妃将食盒放在案几上,取出一盅紫参野鸡汤,用托盘端着奉至近前,“小厨房做了紫参鸡汤,妾伺候您用些。”

听到门口传来声响,她迷迷糊糊睁眼坐起来,借着窗户缝里漏进来的浅淡月光,看到衣衫不整脏兮兮的一团影子,冷不防吓了一大跳,“啊!你是谁?”

“好嘞。”绿梅指指门后头放着的一个黑瓷小罐子,“蚯蚓我都帮你挖好了。”

指南:

打扮好了,琉月拿上两个包袱,随着福安派来的小丫头去了前院。

前院占地极广,房屋精舍华丽气派,亭台楼阁金碧辉煌,曲廊流水山石点缀,花园锦簇,景色宜人。

过了一道垂花门,小丫头带她来到东边的一所独立庭院,走向最东边的一间屋子,“这是福安公公为姐姐安排的房间,姐姐以后就住在这里。公公还说,今日让姑娘跟素云姐姐学习泡茶,明日上值,工钱从今日开始算。”

“谢谢你。”琉月给了小丫头一个素面荷包,里面有一块散碎银子,算作跑腿费。

初来乍到,无论什么人,务必要打好关系。

“我叫小荷,姐姐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小丫头欢喜地接过荷包,行了个礼便走了。

琉月将包袱放下,打量这间屋子的摆设,有床有柜子,还有一个镂空雕花的梳妆台。

她在古代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了,当然,柴房那个破烂地方不算。

书房里,鎏金狻猊香炉上薄烟袅袅,升起淡淡的幽香。镂花鲛绡纱窗大开着,外头的光斜照进来,一室明亮。

萧煊坐在案桌前,执笔挥毫,专心致志批阅公文。

四下静谧,落针可闻,直至福安进来,行了个礼,“王爷,琉月姑娘的住处,奴才已经安排妥当,就住在最东边的那间屋子,奴才让人仔细打扫过了,家具也置了新的。琉月姑娘很满意。”

萧煊将紫毫毛笔放在笔格上,“好,本王知道了。”

福安走近,将一张契书呈上,“这是琉月姑娘的卖身契,请王爷过目。”

萧煊接过,细看两眼,默念道:“庚午年腊月二十。”小姑娘虚岁还不到十六。

往下看了两行,萧煊浓黑的眉峰皱起,“只区区三十两,她的爹娘就把她卖了?”

福安道:“三十两够小户人家过一年的了。奴才查过,琉月姑娘的爹娘把她卖进府里,便不管不问了。琉月姑娘今年春上害了场病,十分严重,险些没挺过来,就这,她爹娘也没来瞧瞧,估摸着琉月姑娘在家里也是不受宠的,真是个可怜见的。”

萧煊微微沉吟,“以后,有本王疼她就够了。”

福安一愣,以为自己听岔了,伺候王爷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种话,一时还真不适应,“听您这么说,是喜欢琉月姑娘了?”

萧煊脸上溢出的笑意格外明显,轻点着头,“是喜欢的。”

福安满脸堆笑,“琉月姑娘乖巧伶俐,一看就是个可心人儿,既然您喜欢,为何不直接将她纳入后院?”还比较省事不是?

萧煊嘴角依然抿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檀木桌上的杯盏,浅笑如微风柔和,“不急。”

王府后院的蘅芜苑,常侧妃和两名侍妾又聚在一起“开小会”。

沈聘婷先开了话匣:“妾听人说,王爷昨日不知道因为什么要打绿梅的板子,那个绿梅又哭又闹,王爷冷脸相对,兴许是不喜欢她了。”

柳玉宛紧跟着道:“妾也听说,王爷又对另外一个丫头上了心,叫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