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遵命。”琉月只得疾步跟上。

萧煊挑了挑眉,淡淡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把她带到地方就走了,琉月放下包袱,简单打扫了一下,拴上门,坐在床边整理衣物。

今天日头好,微风轻漾,晌午一过,琉月收了这些衣物,拿去熏房熨烫熏香,整齐叠好,交给钱姑姑。

常侧妃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冷哼道:“一个低贱的粗使丫头而已,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莫说王爷现在没收她,就算收了,我也有法子让她不好过。”

“绿梅。”琉月摇头,“真的不用,昨天只是误打误撞,你不用一直记挂着。”

“住手!”一道尖细的嗓音横插进来。

琉月前脚刚走,绿梅后脚跨出门槛,离开下人房。

“免了。”萧煊淡淡开口,揭开一张宣纸,覆在画作之上。

绿梅擦完身子,等了琉月半天,不见她回来,就先躺下了。

琉月今天挺累,本来想吃完饭擦洗一下就上床睡觉的,但是看着绿梅期待的眼神,改了主意,“要去的,你不舒服,我一个人去便可。”

琉月:滚……哎,给我回来……

福安一伸兰花指,尖声道:“大胆奴才,王爷叫你说你就说,王爷的命令还敢不听,我看你是皮痒想挨板子了。”

绿梅一听要挨板子,吓得浑身一哆嗦,“奴婢这就说,奴婢买通钱姑姑,让她弄破了沈侍妾的石榴红裙子,嫁祸给琉月不成,之后,奴婢又撺掇钱姑姑,挑琉月的错处,将她撵到柴房劈柴去了。”

钱姑姑叩首不迭,“王爷明察,都是绿梅这死丫头买通奴婢,给了奴婢五两银子,让奴婢想法子赶走琉月。奴婢本来是不愿的,可是她说,她很快就会被王爷您收房,要变成主子了,奴婢不得不答应了。”

钱姑姑给她使了个大绊子,居然是绿梅在背后指使的。琉月抬头看向她,一脸的难以置信,“绿梅,你……”

萧煊冷哼一声,“据本王所知,你与琉月同住一屋,素日关系极好,为何陷害于她?若有半句虚言,本王定将严惩。”

绿梅哭着说:“奴婢,是因为那日王爷您在这院子里看到琉月,她生的貌美,奴婢怕您看上她,心生妒忌,又怕之前代替她去静园见您的事被她说出去,奴婢才会……王爷,奴婢只是一时冲动,被猪油蒙了心,事后奴婢也好生后悔,王爷您原谅奴婢吧……”

萧煊才不想理她,只对琉月说:“你可都清楚了吧。”

琉月看看萧煊,又看看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的绿梅,心里拔凉拔凉的,“绿梅,我一直把你当成好姐妹对待,你怎会如此待我?”

绿梅向她叩首,“对不起,琉月姐,我知错了。你快帮我向王爷求情,我不要吃板子啊。”

萧煊耐心告罄,绷着脸,负手向外走。

福安吩咐道:“来人,给杂家将这两个恶婢痛打二十大板,再撵出府去。”

二十大板,这可有点重了啊,饶是男人受了,也得十天半月下不来床。

琉月自认不是圣母,绿梅和钱姑姑她们是自作自受,她自己的手到现在还疼着呢,谁同情过她了?

所以她抿着嘴巴,一声不吭。

绿梅心有不甘,突然从地上爬起,小跑上前,抓住萧煊的一截衣角,苦苦哀求道:“王爷饶命,奴婢是真心爱慕您,才会这么做的。琉月姐,她说不喜欢您,对您没心思,奴婢才代她去静园见您。奴婢对您是一片真心,王爷……”

额,琉月目瞪口呆,绿梅作了个大死,还要拉她下水,果然识人不清是要付出代价的。

福安摇头惋惜,这个绿梅长得挺机灵,怎么这么蠢呢。亏他还在王爷面前为她说尽好话,如今,可是狠狠打了自己的老脸了。

萧煊更是一脸阴沉,特别是他听到那句“琉月不喜欢您,对您没心思”,胸腔里登时郁气凝结,双眸危险地眯起,脸上只剩冰封一片的寒冷。

“滚!”他一甩袍袖,仅用了一分力,直接将绿梅掀翻,身子直直朝后惯去,“砰!”的一声响,绿梅仰面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手捂着胸口,偏头吐出一口血沫子,两眼仍旧不死心地盯着萧煊,“王爷……”

福安甩手,示意旁边的太监,“还不快拖下去行刑,在王爷面前添晦气,真是活腻了。”

“王爷。”琉月朝萧煊跪下,叩首道,“王爷,您答应过奴婢,不会处罚绿梅,君子一言,奴婢求您放她一马。”

虽然绿梅得此结果,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但是在最后一刻,琉月还是没有过掉心里那关。

毕竟以前,绿梅是待她好的。她生病的时候,也是绿梅在旁边细心照顾。

如果没有发生静园遇到王爷的那件事,她们两个指不定还和以前一样感情要好。

可是,世上之事,哪有什么如果呢?

萧煊闻言转身,仍然寒着一张脸,“她如此对你,你还要为她求情?”

琉月莹白的贝齿咬了下唇瓣,坚定道:“是,奴婢这人,记好不记坏,我和绿梅姐妹一场,实在不忍心看她挨板子。奴婢恳请王爷收回成命,饶过绿梅,奴婢一定铭记王爷大恩。”

说完,又向他磕了个头。

萧煊看到她樱唇上咬下的牙印时,眸色一暗,缓和了语气道:“本王答应你,不处置绿梅,作为条件,你也要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