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颜对画展不熟悉,不敢走太远,视线时不时地瞟向余晚州,脸色微微泛红,小心脏扑腾扑腾地乱跳着。

带着忧伤感的悠扬音乐让她沉静了许多,她看向手机屏幕里的歌词,恍然发现这首歌作词作曲都是一个人,而这个人也是电视剧配乐的制作人。

纪宥和眉头一皱,打断了他的话,温和地训斥道:“她是妹妹,不能这么无礼。”

纪宥和想要接电话,但炒菜的火候正好到了最旺的时候,应接不暇。乐颜见状立刻过去帮忙,接替他的位置,拿过他手中的锅铲快速地翻炒了几下,比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他放心。

乐颜沉思着,纪家的这位长子可以说得上是纪家的顶梁柱,肩负着家族企业的重担,想想就是个遥不可及的大人物。她心里不由得将他带入了她在现实世界中工作的严厉上司,虽然未曾谋面,但已经可以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

他是纪家老六,也是和她同一所大学的计算机系大二学长。以游戏原主的角度来说,从来没有想过,学校里的风云人物,校草榜排名第一的男神有一天会成为她的哥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余晚州见她难为情的模样,摸了摸她的头,为她整理着凌乱的发:“不要拒绝,这是作为哥哥应该做的。”

乐颜没有理会,纪家的那几个男人就足够她应付的了,她没心思、也不想再去勾搭别的男人了。

纪海荣点了点头,又看向云姨:“孩子们还没有下来吃饭吗?”

“晕了?这家伙可真主动。”纪明耀嗤笑了声,打破了沉默的僵局,“二哥,第一次被女孩子扑倒吧。”

他留下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关上门离开。

不会又是挂羊头卖狗肉的套路吧,吸引玩家点进去,结果是一刀暴击999的无聊游戏。

“你知道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喜欢邻校的一个男生,有一天他在篮球场打篮球,我就在铁栅栏外边看得入迷,结果我的头不知不觉就伸到了铁栅栏里卡住了,拔不出来了!然后好多人过来围观……我喜欢的那个男生也在,他还帮我把我的头推回去!结果失败了……”

她一脸生无可恋,继续道:“我的头卡了整整四个小时,那个时候我连死的心都有,后来是消防员叔叔把我解救出来了,从那以后,我成为了我们学校和他们学校的一个传说……”

余晚州看着她囧住的表情,忍不住地笑了笑,清咳了一声,收敛住了。

她看到他变得开心起来,神色不再是那么忧郁,欣慰一笑。

“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这没什么的。况且,过去的已经过去了,还是要看向光明无限的未来,不是吗?”她甜甜一笑,向他肯定地点了点头,“找到自己喜欢的事做,忙碌起来,很快就淡忘了……”

正说着,余晚州突然拉过她的手,将她紧紧抱住。

“三哥……”她还未反应过来,神色惊诧。

他抱歉地垂下了眸子:“对不起……”正要放开她,被她反抱住了。

她紧紧地抱住他,温软道:“三哥,如果你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或是地方,可以和我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感觉他挺缺爱的,而且她看得出来,他有很深的心结,是因为私生子的身份吗?她觉得不像,而是其他方面……

他抱着她沉默许久,淡然笑了笑,问了句让她意料之外的话。

“晚上想吃什么?”

“啊?”

乐颜不禁松开了他,对上了他温柔又平静的目光。

很明显他在转移话题,她很想帮他解开心结,不过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敢多问。可能他的好感度还没有到可以完全对她敞开心扉的程度,看来还要继续努力。

深夜。

乐颜随便找了个睡不着的理由,跑到余晚州的房间和他一起睡。

没想到他同意了,她激动的眼睛直发光。

不过……她怎么也想不到,说是睡觉,他竟然真的只是和她睡觉,举止很规矩,没有动手动脚。

她依偎在他怀里,耳畔贴在他的胸膛上,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声。

在她的印象中,他的衣服一直很整齐,扣子全部系上,不留给人一丝窥探的机会,没想到连睡衣也是这样的。

她的视线在他的身体上转了几圈,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他的腰好细……身材很完美,面对这样的极品,想要做到心如止水真的是太难了。

他能忍住,她可忍不住,抬起头含情脉脉地看向他。

“不做点什么吗?”

“嗯?”余晚州的眼神很温柔,温柔得好似要滴出水来。

距离靠得很近,他的唇看起来很柔软,泛着淡淡的,似鲜血般的红色,好似伊甸园苹果,诱人采撷。

乐颜忍不住地吻了上去,而他也很自然地回应,捧着她的脸颊,探入到她温软的檀口中辗转缠绵,温柔而又热情。

她原以为会这么自然地进行到为爱鼓掌,可他只是点到为止,深吻过后就什么也没再发生。

“就这样吗?”她疑惑又有些失落,难道她在床上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他没有回答,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将她的脑袋贴靠到了他的胸膛上。

她心里丧气,会不会是因为他怕主动出击,会让她感到轻浮,所以才点到为止?

不过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他不可能不明白的……算了,还是她先下手吧,反正都到床上了,也不在乎谁主动了。

她欲要解开他睡衣的第一个扣子,柔软的手突然被他紧紧抓住。

他的眼神变得阴沉,她心里陡然一紧,被他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转变吓住了。

“三、三哥……”

他的手劲很大,抓得她指节隐隐作痛。

很快,他恢复了以往的温柔平静。她立刻将手从他的掌心中挣脱出来,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