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息功夫,五品女官汗湿重衣:“奴婢不敢。”

花穴似乎有些湿了,他一边观察她的神色一边试探着送进一根手指,殿下身娇肉贵,生怕不小心弄伤了她,只敢进去短短一截指节。甬道湿热细窄,欲迎还拒的将他往外推,冯献灵唔了一声,慢慢张开眼睛:“好像……没有上次那么疼了。”

“殿下……”僵持了半柱香的时间,郎君一字一顿,缓缓松开十指,“至少容臣整理一下仪容。”

今天怎么了?他按捺不住好奇心,低头悄悄瞄了一眼,这位殿下今日怎么魂不守舍,木呆呆的?仿若一尊土偶任他摆弄。

青衣女官头上点着一朵白蔷薇梳篦,本来寡淡的面容因这一点陪衬,微微透出些清怜妩媚的姿态来,李巧娘嗔道:“奴婢哪来的胆子,敢诳骗郎君?”一边说一边觑他,亲手打开食盒,捧出一碗半冷的槐叶汤饼:“昨儿郎君说淡,今日特地多加了一撮子盐巴。”

不多时一名六品宦官领命而归,伏在她耳边小声道:“甘露殿里正煎汤药,常尚宫道陛下近日疲乏,已经重又睡下了。”

姚琚其实很怕她。

今上是先帝与第二任丈夫冯攸暨所生,也是当时唯一长成的皇嗣,自幼聪敏,博学多识,登基后勤于国政、广纳良谏,到底还是将这个破败分裂的帝国重新凝合为一了。至此,女主天下不再是悖逆笑谈,孝诚十五年女帝于泰山封禅,追封先母为大周国承天顺圣兴孝皇帝。

草议完几件昨天残剩的政务,太女殿下功成身退,乘着舆轿以最快速度赶回东宫。不日就是寒食节了,最近尚食局、药膳局都忙着煮麦粥、炸寒具酥油、蜜水、面调和成糊,拉成条状下锅油炸,装盘前撒上黑色或白色的胡麻,更有手巧的宫娥在鸡子壳上雕镂花鸟,互相比试,名曰‘斗鸡子’。今天姚琚没派人来,是她自己闻到炸寒具的香气,思索片刻,决定移步过去吃饭。

昨晚那事冯献灵自觉理亏,又不可能拉下面子向他赔礼道歉,思来想去,终于在早膳桌上主动问道:“很快就到寒食节了,百官休沐,百姓们也会出城踏青,你……想不想出去玩?”

不能怪她蠢,能跟太女殿下打交道的男子最少也是三十岁朝上四品以上京官,没有四五十岁就别想了,同龄的小太监倒是不少,偏又不能当作参考——在殿下眼里,太监不算是健全的男人,拿他们跟姚琚相提并论有蓄意侮辱之嫌,只好把往日二妹的种种诉求过滤一遍,挑出其中最可行的。

姚琚本来心不在焉的吃着一道紫粉梨糕紫梨汁与米粉调和蒸制而成,闻言愣了一下:“出去是指——”

“出宫,”怕他听不明白,她又特地补充了一句,“出东宫,宫门下钥前回来就行。”

面还没见呢,某两位就隔空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