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对我这么耐心温柔，我可就，真的要顶不住了。”林然仰头看着周毅，脸上是周毅从来不曾见过的表情。
“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该知道的吧？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从我记事起就没有人会一直站在我身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走在孤独里，一个人要像一支军队’，我的心要硬成铜墙铁壁才能勉强抵御外界的枪林弹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林然一开始依旧默默地看着他，虽然被强迫跟周毅对视，但她依旧能做到毫无表情或是波澜——但这样尴尬的沉默并没有维持太久，至多不过十几秒吧，林然终于绷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
“如果没有几周前那个事——我知道你不太想提，但是如果没有那个‘错误’，我想我还会继续纠结继续迟疑，直到彻底失去你。所以现在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天意吧。”
“……”周毅现在只恨自己已经把钱付给farris了，他现在恨不得手刃了那个死女人。
而林然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在这里再次见到farris了。
“不回家吗？”林然看着维克多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下来帮他们开门，实在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林斌朋也没想到自己突然被点名，只得不住点头，甚至有些结巴道：“是是是，当然、当然配合。”
“那…这样呢。”周毅胳膊使劲，一只手向上举起，另一只手扶着林然的腿。一瞬间让林然直接坐在了他的右胳膊的小臂上。把林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托了起来。林然没反应过来，紧张又害怕直接伸手搂紧了周毅的脖子。
所以这一次，周毅本意是想带着林然试着去转换角色——由助理变成身边人，没成想林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那便作罢吧。若是林然不喜欢，自己是无论如何不可以强迫的。
“就因为这个事情？”周毅笑道，这丫头还真是把今天晚上当成工作了？有人敬酒她就非喝不可的？
farris不知道，但她充满期待，像个看客，坐在最前排看得津津有味。
“看到没，”farris打趣道：“这才是周夫人。”
毕竟天然的美玉，只要稍加雕琢即可。
“是farris哦。”farris耐心地纠正道，她倒不是脾气有多好，只是早已经练就出了控制情绪的能力罢了——这一点倒是跟林然很像，但林然是永远绷着脸，而farris却能做到无论是多么油腻讨厌的她对象都能强压着恶心和厌恶继续与其谈笑风生罢了。
“那您…里面请？”林斌朋往侧面让开了一点，微微欠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想引着周毅往大堂内走。
林然悻悻地微微仰头一动不动的样子，听farris继续说。
“可要是知道后面会失望，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对旁人抱有任何期待。”
“别逃避我的目光——”farris轻而易举看穿了林然的小心思，硬是捏着林然下巴又把她的脸转了过来，强迫她跟自己对视，不容拒绝。
林然有不好的预感。
突然，farris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转身过来，把林然吓了一跳，随即，她的目光落在林然身上，与其四目相对，而林然忙假装不在意地把头转向一边，有些心虚。
“嗯？拒绝？你没有这个选项哦。林然，这是通知，不是商量。”周毅看里一眼手表，现在已经快十点了：“你现在就该去准备起来了。”
林然受了惊，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是动弹不得。无奈只得着急忙慌地调整自己的位置，让自己尽量背对落地玻璃窗，免得别人看到她的手正被周毅紧紧抓着。
二百五十多万……
“买这些东西？”周毅仰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身子稍稍往林然那边口靠了一些：“你不是没有衣服穿吗？我就去给你买衣服啊。加之…你不是前两天过生日吗？就当我给你补生日礼物好了。”
“不笑不笑。”周毅扯了一张卫生纸给她，认真道：“我不但不笑，而且报销你日常所有花销怎么样。”
雷声真的太吵太喧嚣，人的心都跟着乱了。
“还有你做不到的事吗…？”林然用筷子加了一片香煎松茸在碗里，她本来就很喜欢吃各种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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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林然简直是现在林然的恶魔版，主动坦荡又狂野，简直……